“你誤會了。”方炎板著臉說道。“他是我的司機。我讓他出去辦點事。”
為了表現自己一點兒也不在意,方炎還用筷子撈起盤子裡的最後一根韭菜在嘴裡咀嚼。
“烤得太老了。”方炎對老闆娘說道。
“是是。您多多批評。我們立即就改,立即就改。”老闆娘點頭哈腰的說道。“您多多來捧場,我給你打八折今天您二位一共消費了四百二十六,打了八折之後您給四百塊錢行了。”
“………”方炎的臉都黑成炭了。蘭山谷那個王八蛋,走的時候都沒有埋單?
方炎摸出四百塊錢遞了過去,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才想起來,四百二十六打八折怎麼著也不是四百塊錢吧?
方炎的身體又哆嗦了好幾次,覺得今天晚上真是做什麼都不順。
既然自己心裡不開心,那就不能讓別人心裡太開心。
方炎猛然轉身,喊道:“我說,你鬼鬼祟祟的準備跟蹤到什麼時候?”
譁
燈光大亮。
一輛火紅色的跑車一個衝刺就停在了方炎的身邊,駕車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面如明月,眼如秋潭。妝容精緻,頭髮微卷。身著黑色的單肩綢緞禮服,塗著性感的大紅色嘴唇。右邊的耳朵上掛著一枚大大的耳環,左邊的耳朵上卻空空如也。這種不對稱的裝扮恰如其分的襯托出她的小驕傲和小調皮。
女人的聲音沙啞,有著一種奇異的魅力,看著方炎說道:“我哪有鬼鬼祟祟的跟蹤?我是光明正大的尾隨哪有開著法拉利跑車去跟蹤別人的?”
方炎看著女人就連黑夜也難以遮擋她絲毫明豔的俏臉,說道:“你怎麼會來花城?”
“我怕你死了,過來看看你。”女人說道。“因為我不確定這次見面會不會就是最後一次”
“這算是來道別?”方炎說道。“這個理由還真是把我感動壞了。”
女人對著方炎甩了一下腦袋,說道:“上車。”
方炎腳尖一點,便跳到了副駕駛室坐穩。
不待方炎扣好安全帶,紅色的法拉利便嗡嗡嗡的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看到這一幕的燒烤攤老闆娘握了握手裡的四百塊錢,心想,早知道就不給他這麼高的折扣了。這些可都是有錢人啊,給他們打折扣那就是在侮辱別人,希望他不要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方炎當然不會把那點小事放在心上,他坐在駕駛室上看著女人側臉的優美弧度,看到她熟練的把車子馳出城區、馳出郊區、馳上山路、然後沿著盤山公路一路狂颮。
嘎
車子在半山腰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女人率先推開車門下車,方炎也同樣的跟在身後下車。
女人從車子裡提出兩瓶茅臺,一瓶丟給方炎,另外一瓶自己擰開瓶蓋。
“這是我爺爺藏起來的寶貝根子,據說是茅臺酒廠剛剛成立時第一批酒的原漿………老爺子當時是天府第一任防備長官,所以手裡有不少存貨。這些年除了他的那些老戰友過來他才咬牙開上一瓶,其它人連看都看不著。這一次還是趁他睡著了偷偷溜進他的書房秘室偷出來的。”女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利索的把酒瓶蓋拍掉仰起脖子就灌了一口。
這個女人喝酒的姿勢很豪放,也很灑脫。只見到性感的喉結在蠕動,然後小半瓶濃汁便掉進肚子裡。
“這麼喝酒,真是可惜了。”方炎說道。他把瓶蓋擰開,嗅聞著那濃郁的香氣,細細地感受一番後,這才小口的抿了一口。辣而不嗆,入口即融。
方炎想,應該把這瓶酒給老酒鬼。他要是喝上這樣的好酒,怕是又要在院子裡打上好一陣子的醉拳。
“酒就是用來喝的,怎麼喝不是喝?”女人的臀部坐在法拉利的車身上面,半個身體也仰靠過去。胸前的豐碩更加突出,那九頭身美腿也更加的耀眼。高跟鞋的鞋跟輕輕的敲擊著地上的石板,看起來悠閒寫意。
這是花中玫瑰,這是鳥中之王。
是的,她有一個名字叫做鳳凰。
“這是你的酒,你說怎麼喝就怎麼喝。”方炎說道。
鳳凰側臉看向方炎,說道:“你害怕了?”
“不是害怕。”方炎說道。“我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也做好了讓對手戰死的準備…既然我已經做好了這兩方面的準備,就證明我不怕死。”
鳳凰搖頭,說道:“這不是你的風格。”
“我應該是什麼樣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