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做出合理的判決。”
“無論交到誰的手裡,犯罪者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我送給你們父子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方炎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說道:“我們走。”
他說的是‘我們走’,誰願意跟著方炎一起走?
在方炎剛剛和江家鬧出這麼一場醜聞之後,跟著方炎的屁股後面離開不就是徹底的和江家決裂嗎?
不少人眼神嘲諷的看著方炎,心想這個白痴,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
更多的人心生疑惑,奇怪方炎到底哪裡來的自信——為什麼他以為有人會把重寶押在他那一邊?
江家父子今天即使面子上再難堪,仍然是花城四大家族之一。他拿什麼來和江家抗衡?
沒想到當真有人跟著方炎走,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柳樹。柳樹今天沒有坐輪椅,他是撐著柺杖過來的。
聽到方炎說‘我們走’之後,柳樹立即拄著身邊的柺杖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跟在方炎的背後朝著宴會大廳的門口走了過去。
蘭山谷瞪大雙眼,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柳樹這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啊。剛才還在教育他說要合作不能依附,要保持自己的尊嚴和獨立的姿態。方炎說出來的話還在空中飄呢,你就跟一隻哈巴狗似的跟了過去。這就是尼媽所說的要合作不要依附?這就是你表現出來的所謂尊嚴和姿態?你騙我沒文化呢?
當然,蘭山谷心裡腹誹柳樹這人不地道,速度也不慢。在柳樹站起來跟著方炎離開之後,他也立即跟著成為第二個站起來的人,小跑著追上柳樹,假惺惺地要去攙扶柳樹的胳膊,說道:“你慢點兒走,我扶著你——”
柳樹很不客氣的甩開了蘭山谷的手腕,想走就走,用得著找一個這麼蹩腳的藉口嗎?
花城四秀一下子被方炎帶走了兩個,這個味道就值得人好好琢磨了。
要知道,無論是瘸腿的柳樹還是大大咧咧的蘭山谷,他們倆都是柳家和蘭家當成下一代家族繼承人培養的核心人物。現在在家族裡面都是很能夠說的上話的年輕俊傑。
在方炎和江家攤牌之後,他們毅然決然地站出來支援方炎,那麼——事情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他們更好的看好方炎,或者說,他們認為方炎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比江家所能夠給於他們的還要多一些。
而且,柳家可是和江家是姻親關係啊。就連親戚都拋棄了江家,事態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先是蘭家柳家的附庸家族過來賀喜的客人站了起來,他們的主心骨都離開了,他們還留下來有什麼意思?
然後是一些和蘭柳兩家關係密切的合作者,他們自然也要追隨合作伙伴的步伐。
人心渙散,場面失控,最後就連那些原本和江家交好或者有業務往來的客人也起身離開了。
有些人礙於臉面還和江龍潭打一聲招呼,有些人埋頭就走生怕自己走慢了被江龍潭給拖住走不出去了。
剛才還熙熙攘攘容納數百人的宴會大廳一下子走空了大半,看起來悽慘冷落。
柳同對著江龍潭深深鞠躬,又看了紅著眼眶想要殺人的江逐流一眼,轉身跟著人群朝外面走去。
“叛徒。”有人對著柳同的背影唾罵著說道。
柳同努力將自己的脊背挺得筆直,昂首闊步朝著大門口走過去。
將風行走過來拍拍江龍潭的肩膀,說道:“老江,不要放在心上——事情很快就過去了。他們會為自己今天的選擇後悔。”
嘴上雖然這麼說,仍然和妻子拉著女兒將上心離開了這讓人厭煩的地方。
江龍潭的妻子想要來安慰丈夫和兒子,被江龍潭揮手給趕走了。
江龍潭把所有人都給趕走了,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宴會大廳只有他們江家父子兩人。
江龍潭一屁股坐倒在T臺的臺階上面,對著江逐流伸出手去,問道:“有沒有煙?”
江龍潭不抽菸,只有在心情極端煩躁的時候才會偶爾抽上一支。
顯然,江龍潭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極端煩躁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了。
江逐流今天大婚,口袋裡自然裝著幾包好煙。
他抽出一支菸遞給父親,摸出火機幫父親把煙點燃。然後自己也抽出一根點燃,學著父親的樣子很沒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紅地毯上面。
江龍潭狠狠地抽了一口香菸,任由溫暖的煙霧在肺裡過濾了一遍,這才輕輕地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