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聖幸福的時刻,有人喊出‘我不願意’極度刺耳的聲音,這不是故意來砸場子嗎?
全場譁然,所有人全都轉身調頭向聲音的發源地搜尋過去。
不是孩童的無心之語,也不是哪個調皮鬼的惡作劇。是真真正正的有人在反對這樁婚事。
難道是江逐流養在外面的情人?除了這樣的關係,誰還會站出來反對別人結婚這種人生大事?
可是,喊話的明明是個男人啊。
或者說,江逐流是個雙?
再或者說,這個男人是為了將上心才跑來擾亂婚禮?
李韻眼神擔憂地看向自己的女兒,如果事情當真如她猜測的那般,這可就是將家天大的醜聞了。無論他的父親在將家多麼受到重視,恐怕都要受到嚴厲的制裁。
將上心感受到母親擔憂的眼神,對著她微微搖頭。示意這件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李韻這才放心。只要不是自己家女兒這邊的問題,那就是江家那邊的問題。江家那邊有問題,他們就有了發飆的藉口。說不定又能夠給自家帶來一些什麼利益。
那個男人站在宴會大廳的門口,因為室內燈光閃耀,所以門口光陰交錯處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虛像。
他一步步的走來,從黑暗走向光明。
他的輪廓逐漸清晰,然後完全呈現在現場賓客的面前。
離開三年,再次返回公眾視野。終於有人想起來他是誰。
“啊,他是方炎…”
“朱雀高中那個老師…他又回來了……功夫很厲害的,還和東洋劍神交手過,記起來沒有?”
“不是說他怎麼又回來了?難道說………他和江逐流…”
……
白衫布鞋,黑髮飛揚。
他的脊樑挺得筆直,看起來比所有的人都要驕傲一些。
他一步步的向著主持臺走過去,腳步輕快,身體靈活,行雲流水。不少人發現了這一詭異的情況,他們發現看一個男人走路都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都覺得他這路走的漂亮走的氣派走的飄逸若仙不染塵埃。
方炎站在主持臺下,俊臉微仰,看著站在臺上的新人和新人父母,聲音堅定地說道:“我不同意。”
他又說了一次我不同意!
江逐流臉色難堪之極,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盯著方炎說道:“方炎,如果你是來祝福喝酒的,我熱烈歡迎。一會兒一定好好陪你喝上幾杯,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如果你是來故意挑釁壞我婚禮,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些?在場高朋滿座,親友數百,他們剛剛才送給我最真摯地祝福。你如此仇我辱我,難道就不怕千夫所指?”
江逐流不愧是花城四秀之一,即便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說起話來條理清晰,理所當然的把自己擺在弱勢的一方,贏得全場所有人的同情。而且,他說數百賓客前來給自己送祝福,唯有方炎是來挑釁破壞,一句話就把方炎給推到了在場所有賓客的對立面。
江龍潭久經風浪,眼前的變故並不能動搖他的心神。
他輕輕嘆息,看著方炎說道:“年紀輕輕,為何行事如此狠毒?你這般行事,受侮辱的自然是我江家和我兒逐流。但是你想過沒有?在場近千雙眼睛看著你,你所言所行必會傳揚出去那個時候,你惡名滿天下,誰還敢和你方炎交往?誰還願意成為你方炎的朋友?”
“我知道,因為朝歌的事情,你和逐流發生過一些矛盾衝突。但是現在你和朝歌已經生活在一起了,逐流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現在即將牽著姑娘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相逢一笑泯恩仇。說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年輕氣盛,在所難免。我們也可以理解接受。但是你在這樣的日子做出這樣的絕戶計那就已經超越了我們所能夠承受的底線了。你一定要把我們江家往死裡整嗎?方炎,收手吧。不要把自己的路走絕了。”
江龍潭更顯老辣,口口聲聲地是為年輕人好,卻把一頂又一頂的邪惡帽子扣在方炎的腦袋上面。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引導著在臺下的賓客思考,方炎這樣的傢伙,能夠成為同進共退的戰友嗎?
方炎早就知道江家父子是什麼樣的人物,連陸朝歌那麼聰明的女人就被他們矇蔽多年,自己想和他們鬥嘴皮子不一定會有太大的優勢。
他的眼神冷洌,看著江龍潭江逐流父子,沉聲說道:“我之前並沒有打算要破壞他們的婚禮,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