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三年不見,這個男人的變化可以用天差地別來形容。
一年前的方炎聰明、犀利、有著明媚的笑容和戲謔的心態,對一切人或者事物都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以遊戲人間的心態在這個世界上面廝混。有人很討厭他,但是也會有人發自內心地喜歡他。
因為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會是壞人。
但是現在的方炎陰沉、冷酷、從他出手捏碎杜純的手臂和將刀子插在小黑的肋骨上面可以看出來他還有些小殘忍。
他的眼神仍然清澈,但是偶爾閃現的厲芒讓人恐懼。他的笑容仍然動人,但是當他的嘴角稍微向上提一提眼睛再稍微眯一眯的時候,那就足夠的讓人心驚膽寒。
他的心裡有戾氣,眼裡有殺氣。
這兩種氣質和他本身的清淨純粹氣質是相違和甚至是相沖突的,很容易就凸顯出來,他想壓都壓不住。
杜青知道方炎經歷了些什麼,也明白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是有人如此對待自己的父母雙親,杜青保證自己比方炎做的還要極端十倍百倍。
但是,這種改變發生在別人的身上——終究讓人有些不太適應。
現在的方炎讓人害怕,很難讓人像以前那般的親近。
情感最傷人,此話果然不假。
“我要我眼睛能夠看到的。”方炎說道。
杜青一愣,他的眼睛能夠看到地是什麼?
這種說法是廣義的還是狹義的?是陳述一個事實還是巧妙的譬喻?
是此時他的視野所及還是放眼整個花城?或者更加遙遠遼闊的領域?
杜青的心情很煩躁,早知道當初努力把語文給學好。不然的話,也不至於現在聽不懂方炎到底在說些什麼。
真是不喜歡和語文老師打交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至少,杜青知道,他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