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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大寒天來煩您。”拐彎抹角就把鬱雲壽給修理了一頓。

兩人彼此對坐在那兒大眼覷小眼,可惜,瞪了半天仍是不對眼;一個心裡奇怪著,明明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怎麼將她橫看豎看,就是沒另一個可愛;另一個心裡感嘆著,也難怪眼前這個登徒子了,他跟皇上帶上了邊嘛!還能有什麼指望?“

最後,是“隔岸觀火”的拓跋仡邪環臂開口了,他先是清了清喉嚨,才說:

“咱們是不是能言歸正傳了呢?我想整個夢的關鍵處應該是竇宛拿著葉汁塗樹幹才是。”拓跋仡邪隨便說說地起了頭,想將那兩封“火眼金星”分開,但他白認不擅長辭令,心裡不敢保證能改善現況。

不過很幸運他,他們一聽到他的話,那兩對針鋒相對的眼睛馬上轉向拓跋仡邪,同聲問:“你說什麼?”

拓跋仡邪略挪了一下身子,才說:“在下出身草莽,書讀的不多……”

鬱雲壽心一急,沒多想就打斷他的話,“是白丁也無所謂,只要你重複剛才那句就行。”

但疼愛丈夫的竇惠聽了鬱雲壽那番話,馬上為丈夫抱不平了,她瞪了鬱雲壽一眼,回頭滿眼慈愛地對丈夫說。“咱們有一句古言這麼說:古來真龍駒,是未必置天閒;郎君切莫因為少讀書而自卑,您就算一本書都不讀,總也比那些滿腹經綸的公子爺強。”她頓時停下話,以眼角睨了鬱雲壽一眼後,才又說:“郎君剛才說的那一句,我與王爺沒聽清楚,不知您是否可以重複一遍?”

拓跋仡邪莫可奈何地看著嬌妻,不明白平日謙和有挫的她為何會那麼討厭河東王,不過怕他們又起衝突,也就馬上說了,“我猜那個夢的關鍵處應該是竇宛拿著葉汁塗樹幹才是。”

竇惠聽了,一雙杏眼是樂得眯了起來,還不停稱讚著,“郎君真是心思敏捷啊!”

在一旁的鬱雲壽看到此景,忍不住想拿出痰孟大嘔一頓,他感謝老天,竇宛不會跟她老姐同種個性,否則這種凡事“尊夫為天”的把戲會把他憋悶的!

鬱雲壽想到這兒,正巧竇惠也把目光調回他身上,他忙報以虛偽的笑。

竇惠沒跟著他笑,只問:“王爺猜出是什麼了嗎?”

“以葉汁塗雙木,‘塗林’二字,果名是也。”

拓跋仡邪眼帶疑惑地看著鬱雲壽,不恥下問:“請教王爺塗林是何種水果?在下至今還沒見過。”

鬱雲壽以為拓跋仡邪在跟他裝傻,回頭看了竇惠一眼。

竇惠不疾不徐地對鬱雲壽解釋,“夫婿原是外地人,所以不諳石榴的別稱。”

拓跋仡邪在旁一聽嬌妻這麼解釋後,馬上會意了,“啊!原來塗林就是石榴!

石榴就是塗林。“

竇惠笑著對丈夫點了頭,然後回頭對鬱雲壽說:“我已知道竇宛的藏身之地了。”

“哦,是嗎?”鬱雲壽聽她這麼一說,臉上浮現了希望,“在哪裡?”

“洛陽的白馬寺。”

“她怎麼會獨挑那裡去呢?”鬱雲壽是匪夷所思了。

“因緣吧!家父家母為了讓外人情服竇宛是男兒身,所以對外宣稱她是家母上白馬寺以一粒石榴子求來的,而她自己也對這事深信不疑。”竇惠話到一半,眼眶紅了起來,“現在,她往那兒去白是有她的道理。”

當他們一行三人快馬加鞭他趕到洛陽城西門外的白馬寺時,已是傍晚了。

由於竇惠的母親曾悉心供養寺裡的佛像,竇憲也和白馬寺的住持有交情,他們得以被延請入寺。起初,住持不願透露竇宛的去處,最後在竇惠的苦苦哀求下,才告訴他們一句話。

“令弟的確是在本寺誦經參禪了三個月,但他已於六天前離開,老納實不知他的去處。不過,他臨走前曾跟老納提及此行的目的及是在化解心冰,希望旋主能領會。”掌一合,阿彌陀佛一稱,便稱他們下了逐客令。

“怎麼辦?”竇惠雙辱輕顫,回頭趴在丈夫的懷裡哭了起來。

拓跋仡邪撫著妻的背,說:“現在也晚了,你身子才剛恢復,實在不宜這麼奔波,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孃家住上一宿。”說完,看了鬱雲壽一眼,徵求他的意思。

鬱雲壽想了一下,拒絕了拓跋仡邪的好意,“不,這個時候若去叨擾的話,恐怕會引起懷疑,我想我還是到高陽客棧過一夜好了,咱們明晨碰頭再商量。”這時他客客氣氣地轉向竇惠,口氣放軟地致歉,“今日因為憂心竇宛的安危,言行間對公爵夫人的無禮放縱,還請夫人多海涵。”

竇惠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