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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十一個娃娃!最大十一歲,最小兩歲不到!看來皇上還真是高估了這個成天混在女人堆裡的河東王。竇宛暗地希望自己和皇上別白忙一場,但有時一看到河東王對其他女人細聲說話,她妒火一起,又恨不能馬上把罪名栽在鬱雲壽頭上!

第三,最重要,同時也是最悲哀的。鬱雲壽認定竇宛跟他是“同性”,所以他在竇宛面前說話可以不用修飾言辭,凡是良家婦女聽不得、但他又愛說的低階笑話就全數往她頭上澆,偏偏竇宛又死要板出一臉森嚴、無動於衷的馬耳東風樣,這讓喜歡惡作劇的鬱雲壽更變本加厲了。

總歸一句,在皇宮裡的竇宛比在河東王府裡的竇宛多了十倍不止的尊嚴。

譬如目前正是午膳時間,府裡地位較高的人大部窩在自己的廂房,等著僕人送餐進去給他們用,但是竇宛卻不知道要到哪兒用膳,身為鬱雲壽不請自來的貼身侍衛,她沒有獨立的臥鋪,除了晚上熄燈後才能進王爺的廂房打地鋪外,若無鬱雲壽的應允或召見,沒人能隨意進出他的廂房,當然更不能端著一隻碗蹲在他的門前用餐。

莫可奈何之下,竇宛只好跟著長工和門衛到男用食堂去用膳,她不介意啃大麥餅嚼鹹菜,但築在食堂後面的豬圈和牛欄常常令她食不知味,若遇到起風時,簡直得憋著氣才能進食,因此竇宛常常捧著食物挨在樹根下用餐。

現在,她嚥下了最後一口餅,將頭頂上的帽子挪下了一寸以便遮陽,背倚著樹幹休息著,不知覺地便睡著了。

“啊!別人躲在房裡用餐,子然躲在樹下納涼,好一個風雅興致。”

睡得正熟的竇宛被人聲吵醒,神智混沌地揚起首來,昱昱高掛的晴陽刺烈得令她睜不開眼,直到她的眸子漸漸適應了強光,認出來人後,她才從容地扶正帽子,起身拱手致敬,“王爺有何吩咐?”

鬱雲壽見竇宛正經八百地跟自己打躬作揖,有點煩了,他收回了踢著石子的腳站穩後,才仰頭指著天說道:“吩咐目前是沒有,只是天氣這麼迷人,不出府嚐鮮玩玩未免可惜了老天的好意。走,咱們出去逛逛。”說著,伸手一抓扣住了竇宛的手,轉身強拉著她往馬廄走去。

“王爺想去哪兒,在下自當奉陪,只是……是不是該通知沈夫人一聲?”

“不需要,只是去抓魚罷了;我昨夜想到了一個新招術,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還有,你那隻海東青順便借我用用。“鬱雲壽說著露了手中的榮麻捆繩給竇宛瞧。

“王爺要它作什麼用?”

鬱雲壽轉頭莞爾一笑,一副神秘狀,“屆時你就會知道。”

他們騎了一個時辰的馬來到黃河口岸,鬱雲壽要竇宛跟捕魚的漁夫交涉,問他有沒有新鮮肥美的河豚肉可買,這時她才弄清鬱雲壽的用意,他打算先喂海東青河豚,然後再要它去抓!

就竇宛的知識所及,河豚是屬近海的魚,但在四、五月時會湧進黃河,逆流產子,聽人說過,這時期的母河豚特別肥碩,其細緻的肉質與鮮美的味道無擬可比,但是,毒性也最強,若讓人誤食到的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喪命。而她又還未正式訓練海東青,若它禁不住誘惑一口吞下魚的話,就慘了。

竇宛想到這一步後,憂心忡忡地看到鬱雲壽一眼。

但此時的鬱雲壽興致高昂地將海東青抱在懷裡,試著將榮麻繩套在海東青隼的脖子上,但他連死結都不會打,活結是更別提了。

他笨手笨腳試了三回後,像沒耐性的小孩子鬧起性子了,“這繩子怎麼搞的,老要跟我作對!”他怒目瞪著繩頭。

冷眼旁觀良久的竇宛曾懷疑他在裝蒜,見鬱雲壽是真的不會打結後,才上前跪在他身旁,示範給他看。

他將結拆了重新打過,笨手笨腳地試了三回才順手起來,“太好了!原來這麼容易啊!”他興奮地看著手上完成的結,衝著竇宛咧嘴一笑。

他的笑蘊藏著無邊的魅力,就像天上的太陽把竇宛整個心房都照暖了。竇宛一時昏頭了,為了討好鬱雲壽,讓他開心,竟眼睜睜任他將繩結套在海東青的脖子。

鬱雲壽以雙手揉挲著侷促不安的隼,輕聲地對它說話,就像情人細語似地;這時,竇宛倒羨慕起自己的隼來了,她恨不得能和它交換身份,下水去為他捕魚。

正當竇宛的心思全都繞在鬱雲壽的身上時,一串警鐘忽地在她腦子響了起來,她憶起了自己的身份、任務及進河東王府的目的,憶起了萬忸於勁及拓跋仡邪的警告,隨即強迫自己收心,回覆正常,然後面無表情地監視著鬱雲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