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吟及時一偏大風道人又尖又利的大齒已在他肩脾上咬了兩個血洞方歌吟一招“火焰刀”就斬了出去大風道人也真有過人之能全身飛起雙脅間猶如生了一層薄薄的血翼飛投入林去。
方歌吟只覺肩膊上一陣麻痛也不知是否有毒連忙以“一氣貫日月”將麻癢自傷口處逼住吆喝一聲驅車直向林內追去!
他十分鄙視大風道人之為人正想乘勝追擊一舉把他殺死方對得起數役來死去的群豪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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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嚴蒼茫彷彿見到愛於嚴浪羽的影子心急之下內力未及護住經脈他功力本已極高陡增十倍一時未免難以受用甚易走火入魔而胸中盡思想為愛子亡妻的音容心中自知死期將屆耳際盡是幽冥的嗩吶之聲他神智昏亂已為陳木誅所懾制。
嚴蒼茫在白茫茫的霧中搶追了幾匝只見前面一條人影忽隱忽現嚴蒼茫悽呼道:“羽兒……羽兒!你不要跑……為父平日迫你勤練不許你好色貪花是怕你壞了身子對不起你娘……不是故意吼著你……”
只聽那白影子幽幽道:“你如此待我又那對得起娘……”
嚴蒼茫分開雙臂茫然了一陣終於掩臉痛哭起來悲聲道:“是是是是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你娘……從前她嫁給我時要我護著她不可以為爭天下第一人而廢寢忘食不擇手段我……我都答應了……但是……後來……我都犯上了……只顧習武、爭名、鬥勝、貪利……沒多照顧你娘……小心小心她才鬱郁病死的……我……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你娘……我對不起謝小心……”
只聽那白影子又變了一種聲調變得十分嬌柔曼媚道:“你……你既對不起我在先……而今而今又害死了羽兒……你怎樣留得我住?”
嚴蒼茫慕然一震叫道:“小心是你……是你……怎會是你?不是的不不是的!”
只聽一陣哀怨的嗩吶聲直如世事一場大夢幽幽傳來。嚴蒼茫將臉在寬厚的大掌裡哀泣斷斷續續地道:“真的是你……小心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回來……就不要再走了……”
那白袍人道:“我回來了我不走了。”嚴蒼茫眼中亮起狂喜的光芒欣叫道:“小心……你不走了你答應不走了那真好那真好……”眼眶中的淚水徐徐落到臉頰上來。
白袍人幽幽地道:“我不走可以但你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的兒子我我要走了……”
又一陣悽清的嗩吶聲。嚴蒼茫慘笑道:“小心你不要走……我是對不起你對不起兒子……我一生人謀我志業忘了有你我才是世間上最幸福的人……忘了教養兒子忘了……”
白袍人飄飄而去嚴蒼茫衝前兩步悲嘶道:“小心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念了你二十年你不要一出現就走……”
白袍人飄飄忽忽的聲音傳來:“你真的想我不走?”
嚴蒼茫腦中盡是想著二十年前自己雄姿英與謝小心旖旎情調駘蕩風光這腦海中多年來的深念一一呼之欲出彷佛那聲音一去什麼都不復存了這剎那間他只覺什麼功名、富貴、武藝、事業都可以統統不要只要那彷彿謝小心的聲音能永留不去。
白袍人輕輕地道:“我不去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嚴蒼茫急得牙齒咬到了舌頭慌忙道:“你說你說莫說一件縱是一千件、一萬件我也答應你……”
白袍人哀哀切切地道:“你先替我殺了方歌吟拿了血河車……”
嚴蒼茫雙目茫然喃喃道;“好好……”只覺在這天地間只要有任何事物能換取當年他對謝小心的疏失能換取此刻他與謝小心的相眷叫他作什麼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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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人數群豪是“忘憂林”及武當派“天羅壇”、“金衣會”等之五至七倍之眾但天時地利對群豪來說都是阻礙稍有疏虞即遭暗算而且群雄受困阻礙甚多未能真的每人揮所能全力禦敵加上心神為貪慾所迷處處受制要不是訓練有素的“長空幫”、“恨天教”中流砥柱很可能就一敗塗地而今卻撐個和局各有死傷。
這邊廂“金笛蛇劍”燕行兇想搶上“血河車”卻遇著那佛口蛇心的女尼心中痛罵:好倒黴!又是碰著尼姑!他跟雪峰神尼於“七寒谷”一戰雖趁雪峰神尼分心之際放毒蠍螫傷了對方但自己也被她“星搖鬥晃”擊傷心有餘悸打從心底裡怕了這女尼。
雪峰神尼因遭過燕行兇的暗算所以恨絕了他一上來就施出“雪峰神劍七七四十九式”一劍還接一劍燕行兇左手笛右手劍已是招架多反擊少。
七七四十九劍用完劍勢一竭燕行兇抖擻精神正待反擊豈料雪峰神尼劍花如雨“素女劍法八八六十四式”又施展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