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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一交兵顯然論劍說金虹劍勝白玉劍但論功力方歌吟則不及最令方歌吟驚赫無已的是白衣人竟然也會“天羽奇劍”方歌吟駭然叫道:“你你……“

猛看見竟是一白衣女子就這麼一眼竟有說不出的一種雅淡的美方歌吟一時說不下去先手再失對方“嗤”地一劍竟就是“長天一劍”!

劍勢倒反撩上方歌吟挺而走險飛身而上意圖撲出困境白衣女子一手仗劍壓制住金虹劍的反擊另一掌倏然拍出竟是昔年“剛擊道”以威猛成名的“金蘭掌”砰地擊在方歌吟後腦上方歌吟大叫一聲仰天跌下一時覺得如夢似幻那白衣女子又化作桑小娥病容的師父又變成傲氣的師伯便再也分不清是夢是真……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桑小娥的笑靨和嗔傲那洛水茫茫有一葉小舟然後他和她就到了舟上忽然舟上還有一人在對他冷笑仔細看原來是“無情公子”方歌吟握緊了劍柄又現那舟子分離了斷舟只載著嚴浪羽和他江水不斷自破缺處湧入而桑小娥卻踏著斷舟漸漸遠去遠去……

然後遠去的人又逐漸清晰那悲傷的音樂彷佛又無怒無喜起來了那琴韻錚琮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好像高手站在山巔大風起兮衣袂飄而這人彷佛是宋自雪也彷佛是他那不願學武願學文的師父祝幽……方歌吟猛然乍起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正側向看他彈琴琴聲已到了尾聲。

方歌吟覺自己原是睡在床上臉上不覺一熱摸摸後腦果真有點疼痛而暈眩尚在方歌吟知不是夢慌忙坐起又恐驚動琴韻只見那白衣女子隨隨便便坐在那兒彈琴神態卻極是幽雅那一股如蘭的芳香仍清淡少聞。

只見那女子的側臉顴骨微聳但肌膚調襯十分均勻眼睛清盈如水腿毛十分幼長大約三十年紀但神態十分高雅卻連方歌吟小時所見的白衣觀音娘娘風雅也有所不如這女子如人間仙子可以叫人愛慕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

就在這時琴聲忽斷。

白衣女子緩緩同頭高潔不可逼視。那女子聲音很是好聽:“你叫什麼名字?”

方歌吟給這一問只覺那女子語音甚是溫馨和祥不禁恭聲道:“晚輩方歌吟┅┅”

白衣女子的手指修長白皙是一雙彈琴的好手她伸開手指專注地看著忽然問道:“你是祝幽的弟子還是宋自雪的?”

方歌吟想起這女子曾以“天羽奇劍”攻破自己的天羽廿四式顯然跟自己師門有關當下答道:“家師『江山一劍』……”

方歌吟不敢直稱祝幽的名號那女子卻奇道:“祝幽窮其一生不過學得“天羽廿四式”其十至十一而你怎會連『頂天立地』都學會了呢?”

方歌吟聽到這女子這般說對師父可大有了解定有淵源故謹聲道:“晚輩在半年前曾遇見師伯他指點了我半年———”

那女子霍地站起几上琴絃齊出“錚”地一響白衣女子一臉英俠之氣逼人地道:“他還沒死?!”

方歌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據實道:“師伯已在三個月前仙逝了。”

那女子頹然坐倒細長的手指竟“崩”地不意挑斷了一根弦淚珠在眼眶中打旋顫聲道:“他……他死了……”

方歌吟實不明所以眼見這女子聽說宋自雪未死如此激動一旦得知他死了又如此傷心。

那女子痴痴地坐在琴邊眼睛卻著亮輕輕地彈著那琴絃清越地唱了起來:

……生要能盡歡。死要能無憾。

唯望如願獨去萬里蘋影流浪……

這樣唱來好像沒有悲歡可是一股澈底的愴痛卻非傷悲所能形容歡愉所能表達的。

那琴每彈至斷絃處都出“喀”地一聲但不覺難聽恰好是那絃斷般的感情。那女子唱著唱著忽然側頭問道:“你師父、師伯有無跟你說起十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方歌吟因聞絃歌而傷悲莫已不禁呆呆地點頭那女子淡淡一笑道:“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我是你師母。”

方歌吟腦門轟地一聲幾乎跌倒:這白衣清麗高雅的女子居然就是殘忍可怖地殺傷毒害師伯的……那女子見他如此駭然也不驚訝淡淡地道:“我就是林雪宜毒殺宋自雪的就是我。”說著緩緩轉身正面向著方歌吟只見她正面更是清脫動人又不能迫視只聽她緩緩地道:“我不像是不是?”

真的不像!這在他面前淡雅溫淑的女子竟是忍心下毒手殘害師伯的兇手嗎?方歌吟不覺惘然。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我現在改姓宋你知道為什麼嗎?”方歌吟的思緒才剛想到難怪這女子諳天羽劍法原來都是宋師伯教她的想到這裡恨意陡生但面對這宛若蘭質的女子竟也作不出這時那女子繼績說下去:“我是你師母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