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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另一個僧人因要扶持傷者口而且也懼駭於方歌吟的劍勢居然沒再追趕。

雪地茫茫方歌吟還是可以衝得出去。

就在這時只聽背後追逐的聲音都靜止了。

只剩下一個很遠很遠的衣袂之聲。

忽然那衣袂之聲增強了轉眼間已到了方歌吟背後。

方歌吟還是沒有回頭。

那衣袂之聲宛若龍騰。

只聽背後的四五個僧人歡呼道:“掌門師弟來棉!”

方歌吟一震:天龍……

這時“呼”地一聲一金衣僧人已越過他頭頂猛回身一掌回拍、掌心赤紅……

方歌吟往前疾射之勢已無法閃躲只好硬挨一掌“砰”地一聲那人震開方歌吟猛地一噎只覺天旋地轉原來的幾道傷勢一起作……

他只覺眼前黑心道:也好反正桑小娥已走了……還沒想得下去只見蒙隆間雪白天蒼呼嘯之聲不絕於耳有人喜喊:“倒也、倒也。”然後一個金衣人影一閃幌動不已……

天地那末大卻似沒有他方歌吟容身之地。

他終於暈了過去。

………【序】………

未變初衷

三月十七日晚上的會議中神州出版社透過了議案決定要出版我的武俠小說:“血河車”故事系列即“大宗師”、“逍遙遊”、“養生主”、“人間世”四本一套全集聯同近日出版的“神州奇俠”故事系列:“劍氣長江”、“兩廣豪傑”、“江山如畫”、“英雄好漢”、“闖蕩江湖”、“神州無敵”、“寂寞高手”、“天下有雪”八本一套全集共出版了我十二部的武俠小說。為了這十二部武俠小說真可以說是多災多難。可是這十二本小說依然如同煉火過後的寶刀終於出鞘了雖仍自身未修可是大火煎熬、冷水浸寒、用鋼鉗夾用鐵打併沒有把它敲折擊斷反而使它能紫電穿雲摧金碎石!

這的確是熬煉:好像武俠小說裡的人物飽歷了許多辛酸悲苦才有吐氣揚眉底一日。這段日子我沒有出來交際應酬婉拒了許多真摯邀約、演講、座談、會議為的是深思自省抱著“臨大難宜靜處大事宜簡”的心情故總統蔣公的訓示:“處變不驚”來逐件應付等塵埃落定。這些打擊來自內內外外形形色色生平待人不薄但恩將仇報者多無辜戕害者更不少。但是我只是繼續存在也不圖什麼復譽妄言只是肯定了我們屹立就是我的勝利。絞盡腦汁、花盡心血、設計陷害、引以竊喜的人實在不明白我因何並不心如槁灰反而活得安翔怡蕩萬里一空!

以前有段日子就是一天寫一篇散文後來因欠武俠小說稿債欠下近二百五十萬字所以才中輟而這一段日子來卻是一天至少三個“連根拔起”式的打擊居然也給我渡過來了。奇怪的是我漸漸視這種打擊為我生命中必須歷煉之過程宛若登畢造極的決心者必須經過翻山越嶺之磨難。我記得朱炎先生在“苦澀的成長”裡說過一句話:“……在閱讀某人的傳記時筆者所特別注意的不是他那些顯赫的事功而是他承受挫折迎接挑戰的勇氣。”我深以為然。今日在神州里之所以生變節、反目曏者其根由乃失去自信、信人在人生的坎坷歷程裡據然否定了自己而一時無所適從故自傍徨、失落的桎梏裡變作攻擊自己恐懼的前身並將之擬作敵人的假象:這種心態已夠可悲的了其實又何復加以譴責、怨尤?只要立定我們的腳步不旋踵即能證實自己渡過危難且視挫折為自己成長的左右手!小山勝清曾寫下迷惑於抉擇、甚至遇到強大阻力以致放棄原則而氣餒的人一段這樣的文字:

人們常駕著雙馬馳騁於人生旅途上。清醒不迷時端賴兩馬能比肩齊步而驅但一旦到了歧路兩馬如或背道而馳左手?右手?御者困惑見者驚心而未知孰可?

而今見背義棄信者如中裂的景象真是觸目心驚且寄於深切之同情。又慶幸我們這些未變初衷的決鬥者在風雨交加的無情長路上依然縱僵騁馳繼續恪守我們兵刃鐵石般的“執善而從”。

香港讀者鍾德強先生以廣東歌:“願與你、盡一杯聚與散記心間毋忘情義長存浩氣日後再相知未晚。”相和我書中的:“情與義值千金刀山去地獄去有何憾。”。如今我要交代的還是兩廣東歌的歌詞:“持劍衛道刀山火海我願到劍光中判善惡誓要將奸討;投身化劍千古悲哀我獨抱我心中滿熱血無情利劍斷情路。”是此刻的心境並希望能早日轉化成:“常為俠客羨慕劍道至高內心中感愛念價值更高恨偏偏得不到我心底愛慕願得知心愛伴忘劍道。”前者是“一劍鎮神扛7b”中擷錄的後者是“無敵是寂寞”中的歌詞皆為顧嘉輝曲江羽詞。“血河車”故事系列中方歌吟初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