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他世問過我幾次,可是……”
“你不想對他說,難道不能找我說?”
“唉!……是我自己無聊啦!亂想亂想地讓自己心情不好。”柯文文苦笑。
“是為了何光達?”羅亞怡追問。
她終於點頭:“我那天又遇見他,他——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覺得他——似乎不肯放過我。學姐!你知道公司新來的外務嗎?他叫阿昌,是何光達的手下,他竟然……”
“你可以告訴周偉民啊!他會處理的。”
“這只是我的私事……何況也許阿昌已經離開他了……”柯文文想了想:“可是他沒跟我打招呼,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
“文文!這種事你應該早點說出來,萬一他對你有什麼企圖……”羅亞怡責備道。
“我想不會吧!都這麼多天了,我碰都沒再碰見他。現在想想我是太多疑了,跟自己過不去。”
“不過也是啦!為這種事心神不寧,工作都沒法做了,是真的有點傻。”
“周——周偉民四處去說了嗎?”柯文文嘟起嘴。
“沒有。他告訴我是基於對你的‘關心’,你可一定要恢復正常,我才算不辱使命。”
柯文文笑著點頭。唉!事情說出來的確是好多了。然後她忽然又想起對父母扯的謊,該死!難道她就得永遠煩下去?
看來暫時不要打電話回家,過一陣子等他們忘了有這回事時再說。柯文文這麼想著,卻沒料到家中雙親正熱烈討論她的“新男友”。
“老伴!文文好久沒打電話回來了,我看你寫封信去問問她吧!”
“有什麼好問的?離婚都不跟我們商量,現在連電話都不打,還當我們是她的父母嗎?”
“哎呀!老頭子,你就是脾氣大,文文怕你罵啊!婚都離了你氣也沒用,再說她已經有了另外的物件,你應該關心關心女兒的未來吧?”
“哼!她選的都一樣,光達還不是她自己選的?人家溫文有禮,事業又做那麼大,哪樣不好?我看是她自己喜新厭舊,說難聽點是水性楊花。”
“你——你怎麼這麼說自己的女兒?女兒是我生的,我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到底寫不寫?”
“寫什麼嘛?”
“信呀!你不寫我到隔壁叫阿明替我寫。”
“你瘋了?這種事丟瞼丟到家了,你想四處說啊?”
“那你究竟寫不寫?”
“好!我寫。要寫什麼?”
“說我們尊重她的決定,不過有了男朋友該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千萬大意不得……我們會找機會去看她……”
祈曉音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原本就瘦削的她又瘦了一圈。
早晨剛張開眼睛就看見王媽端著牛奶和煎蛋走到床邊。
“王媽!”她的聲音仍有些沙啞,但已有力多了。
“太太,你醒了?”王媽放下托盤,扶她坐起來。
她皺眉:“為什麼叫我‘太太’?聽起來挺彆扭的,我不喜歡。”
“可是先生他……”
“他要你叫我‘太太’?可惡的傢伙,先是要趕走我的狗……”突然,她瞪大了眼:“王媽!我的狗呢?我的狗呢?”
“你放心,先生沒有送走牠們,而且這兩天你病了,還是他親自喂的狗呢!”
祈曉音漸漸回想起在她睡夢中曾聽見的輕柔聲音,是他嗎?不是夢?
“先生呢?”她問王媽。
“上班去了。他請假兩天親自照顧你呢!直到醫生說你好多了,他才回公司上班。太太!我……”
“別叫我太太。”她叫。
“哦!小姐!我覺得老爺沒看錯人,方先生是個有責任感的人,我相信他會很疼你、很照顧你的。”
“好了!我不想聽這些,他會這麼做不過是內疚。我餓了,請你拿牛奶給我。”
雖然是好多了,但頭仍是昏沉沉的,又沒有力氣,還是隻能躺在床上,吃過早餐的她怎麼也睡不著了,只好拿起桌上的書來看。
這本偵探小說的內容緊張又懸疑,她看得津津有味,欲罷不能,直到王媽端了午餐來,她才發現自己竟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來看書,時間怎麼忽然過得這麼快?
“小姐!吃午飯了,我給你做了海產粥。”王媽把熱騰騰的粥放在桌上:“還在看啊?會不會累?”
“不會,我正看到緊張的地方呢!最有嫌疑的殺人犯竟有不在場證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