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空桌子:“你原來的秘書呢?昨天下班時還看見的。”方立帆無奈地聳聳肩。
“又來了?”周偉民問。
他苦笑著點頭。
周偉民往自己額頭一拍:“老天!為什麼女人總迫不及待要上你的床?臺灣就沒有更帥、更有錢的男人了嗎?”他指著方立帆:“你該檢討檢討自己,別老是一副‘酷得受不了’的樣子,女人就吃這一套,難道你還沒學乖?”
“你要我學你那樣,成天嘻皮笑臉?”
“憑你這塊料還學不來呢!再說我這樣有什麼不好?至少沒女人討厭我,也沒女人死追著我啊,你就隨和點吧,和她們打打招呼、聊聊天,打破她們對你抱持的幻想嘛!”
“只怕情況更糟了。打招呼?聊天?我看見她們就有氣!成天不是照鏡子就是修分叉的頭髮,領我的薪水卻像在度假一樣,要我和她們聊天,我怕會忍不住破口大罵呢!”
“別這樣嘛!現在的女人哪個不是這樣?反正交代的事也沒耽誤,你何必這麼嚴肅?”周偉民大大嘆口氣:“要是你知道她們拿你跟劉德華、郭富城比,豈不是氣昏了?”
方立帆罵了一句頂難聽,而且很久沒罵的粗話!
“看來她們真是太閒了點。”
“算了!女人只要六歲以上,八十歲以下,哪個沒有偶像?怎麼阻止都沒用的。”周偉民笑著說。
方立帆只好無奈地嘆氣:“這就是我要你那個秘書的原因!至少她有家庭,有小孩,不會纏著我。”
“你可以再登報找一個……”
“饒了我吧!我已經厭煩了。不管來面試時是多麼一本正經,錄用以後全是一個樣子,屢試不爽。”
“所以你就從我這兒挖?”周偉民抱怨:“羅姐做了這麼多年,什麼都駕輕就熟了,現在又耍我找個菜鳥從頭教起,很不容易的耶!你這人光撿現成的,卻要我去受罪,根本沒把我當兄弟。”
“你知道我的麻煩,就算幫我一次嘛!”
“你是老闆,我能說不嗎?不過要羅姐過來當董事長秘書等於是升職,你得給她調薪。”
“這當然。”方立帆點頭。
“還有,除非萬不得已,不可以要她加班。”
“這……”
“喂!人家是職業婦女,有家要兼顧嘛!你若為難她,萬一她待不下去,苦的可是你自己啊!”
“好,好,都依你,別用這一套來嚇我。她……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總得等我找到人,辦好移交吧?”
“那要多久啊?拜託!事情多得像山一樣高。”
周偉民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這我也沒辦法,只能儘快找人,這幾天你就辛苦些吧!”說完俏皮地行個軍禮,出去了。
方立帆無可奈何地搖頭,其實心裡明白得很,他越沒好日子過,周偉民這傢伙就越開心。唉!究竟誰是老闆嘛!
柯文文走出律師事務所,迎著風,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是解脫,還是茫然。
終於結束了,她終於鼓起勇氣走出了那一段灰色的婚姻生活。
就讓大家去訝異吧!為何她會離開事業有成、既有名又有利的丈夫呢?畢竟何光達是如此善於做表面工夫,誰會看清他的真面目?誰又會了解她傷痕累累的心?
她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又何必委曲求全?摸摸平坦的小腹,淚水滴落在衣服上。可憐的孩子,你竟沒能看看這個世界啊!都是媽媽不好,沒給你找個好爸爸……
櫥窗中映出她的臉,淚痕滿面,蒼白、憔悴。短短一年多的婚姻生活竟讓她彷佛蒼老了十歲,能怨誰呢?是自己愚蠢的選擇啊!花言巧語能聽嗎?海誓山盟能信嗎?不過是船過水無痕,一場夢罷了。
她該高興這一切都結束了。走出何光達的生活圈後,她該努力讓自己健康起來,不只在身體上,也在精神上。她一定要活得比從前好上千萬倍,讓她的親戚、她的朋友明白她的決定是一心一意,永不後悔的。
柯文文繼續往前走,目光堅定,腳步也加快許多。
這是郊區的一棟古老的宅子,油漆早已重新刷過好幾次,這會兒依然是褪了色了。牆上爬滿了不知名的植物,顏色青綠,竟似長得不錯。大大的院子裡有一棵老樹,枝葉伸展就像把傘,擋住了烈陽,形成了一地蔭涼。
一位婦人匆忙地跑出來開了大門,看了看門外,為難地說:“小姐!你……你又撿了小狗回來?老爺會不高興的。”
祈曉音穿著件白色的大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