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瞪了端俊漠然那冷漠的小臉一眼,西兒上前,再次握起蓮婧的手:“婆婆,不如到花廳去吧,那兒暖和,又有陽光,我們好好地聊聊,對了,我還要告訴婆婆一個好訊息呢!”隻言片語便化解了蓮婧面對端俊漠然的尷尬,蓮婧感激地望了西兒一眼,點點頭,兩人相攜著去了隔壁的偏廳。
端俊漠然怔怔地望著兩人的身影,唇角勾起靈,苦笑了一聲,在他的心中又何曾不想親親熱熱地叫上一聲孃親,可是。。。。。。他想起蓮婧因為與長寧王的私情害他十幾年沒有孃親,心中就如針扎一般地痛!
“劉安,方才你說什麼?”他轉眸,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惱人的事情。
“是,王爺,你不在的這幾日,皇上幾次三番地來瞧夢顏公主,還吩咐小的好生地伺候,神情閃爍,欲言又止的,彷彿有什麼事情。。。。。。”
“帶我去後院!”他冷冷地開口,越過了角門與中庭的花園,後院最陰寒的角落中就是柴房,這接近兩個月的時間,夢顏一直住在這柴房之中,粗布麻衣,粗茶淡飯,劈柴挑水。
一身粗布麻衣,雙額泛著殷紅,用力地掄起斧頭闢著那一根根水桶一般粗的木頭,青絲是用一根竹筷別了,遠遠地看去,果真與府中的下等丫鬟無異。
端俊漠然走近,眸光中冰冷逐漸地緩和,兩個月了,足夠了!
見有人走近,夢顏習慣性地揚起笑臉,但是在望見端俊漠然的那一刻,笑容突然僵住,唇角微微地抽搐了,面容微微地有些尷尬。
“王爺,王妃臨走之前就吩咐過,不要再為難公主,只是讓她修身養性便可,可是公主。。。。。。”劉安低聲說,生怕王爺責備。
“對,是我自己要求的!”夢顏的眼神飄遠,神遊他處,笑意苦澀地含著淡愁。
“你可以回宮了!”冷冷地開口,端俊漠然迴轉了身子。
心頭泛上一絲喜悅,卻也有一種落寞,這兩個月的生活是她從沒有嘗過的,雖然辛苦,心卻異常的平靜,平靜得讓她什麼都不用想,只知道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單而快樂!
“我。。。。。。可以見一下凌西兒嗎?”她丟掉手中的斧頭上前低聲道。
“不可以!”冰冷的語氣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端俊漠然大步跨出了後院。
夢顏急急地想要開口,可是抬眸,眼前早已經沒有了人影,她懊惱地跺腳,在這王府中辛苦勞作兩個月,為的就是見西兒一面啊!
“你見她做什麼?”一個率性慵懶的聲音懶洋洋地傳過來,夢顏欣喜地抬眸,他是見到面前的人是龍清之後,落寞地垂下眼。不是端俊漠然!
斜靠著圓形的角門之上,口中含著一株早春的綠草,龍清將夢顏細細地打量,眸光中的情感紛繁複雜,看不出端倪。
“要你管!”照舊沒有好氣,夢顏邪瞪了他一眼,手起斧落,木頭散成了兩半。
“經為經過兩個月,你的脾氣會改些,但同現在看來。。。。。。嘖嘖!”他輕嘆一聲,眉角卻飛揚起來,還好,回來的及時,母老虎沒有變成小綿羊,不然可沒有的玩了!
“要你管!”這次懶懶地連眉毛都沒有抬,夢顏埋頭闢著木頭,語氣不耐到了極點。
“怎麼你說來說去只有這句話?難道那破爛木頭會比我的臉更好看嗎?”他嬉笑著上前,將俊臉伸到夢顏的面前,用力的呲出大白牙,眼睛笑嘻嘻地眯成了一條直線。
“差不多!”她揮起斧頭狠狠地朝龍清劈了過去,龍清誇張地扯了嗓子尖叫滑到了一旁,“你你你。。。。。。幾天不見,你還是這般的歹毒!”他瞪大了眼睛,手手腳腳纏上新發芽的楊樹幹,利落地爬上樹,大聲道。
一怔,夢顏氣惱地揚起小臉,瞪著樹上的龍清:“對,我就是歹毒,恨不得將你的腦袋一下劈下來當球踢才好呢,既然知道我歹毒,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以為我好欺負嗎?”她說著說著,聲音便哽咽了起來,淚珠子一串串地落下來,單薄的肩膀委屈地聳著,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說她歹毒,她又做錯了什麼,只是想要與喜歡的人長相廝守而已,她又沒有害人,到底歹毒到哪兒去了!?她嚶嚶地哭,將斧頭氣惱地丟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小腦袋埋在胸前。
“你。。。。。。不要哭嘛。。。。。。我只是。。。。。。”龍清手腳並用地滑下樹來,站在夢顏的面前,猶豫了兩秒,見她哭得傷心,肩膀抖動得厲害,上前兩步,緩緩地蹲下身子,大手伸出來,躊躇了幾秒之後,緩緩地搭在她的肩膀之上:“不要哭,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