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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思想挺蘇格拉底的怪女生有可能是他的異母妹妹後,他的心情像蒙上一層陰霾似難以放晴。

“你搞錯了,皮鞋先生,我媽叫馮玉君不是馮香君,你要找的人是我姨媽。”

她都快忘了媽的真正名字,因為她現在很少用到它,大家習慣喚她一聲老闆娘。

“你姨媽?”他懷疑的盯著歐含黛瞧,心中不信的成分居多。

根據父親給他的資料,除了多出幾個兒子外,歐母完全符合,連她當年帶走的女兒年齡都差不多在二十歲上下,母女倆神似的程度教人無從質疑,一看便知其親子關係。

反觀歐家五兄弟沒一個肖母,骨架粗大五官粗擴,體型接近野人壯碩剽悍,黝黑的粗糙面板和家裡女性的細緻肌理渾然不同,說是同母所出實令人難信服,他們比較像常年打拚的歐父。

出入境可以造假,姓名亦能更改,畢竟事過多年,很多事可能被當事人遺忘了,不願回想的埋葬過去重新開始,連曾有的愛戀也選擇拋棄。

但有一點是改變不了,父親的情人眼角有顆紅色的淚痣,而自稱馮玉君的歐母也有。

“嗯!我姨媽才叫馮香君,她和我母親長得很像,尋常人一見不容易分辨誰是誰。”連他們做子女的也常常搞混,對著相似的背影猛喊媽。

藍眸仍存疑慮的問:“那麼你姨媽人在哪裡?”

她想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正確的地理位置。“好像在吉布地還是厄利垂亞吧?”

“好像?”這是什麼答案,聽都沒聽過的地方。

“教會的調派不一定嘛!上頭的主教要她到哪一區服務,她便抱持著信仰無國界的意念前往,啊!忘了告訴你吉布地和厄利垂亞是非洲東北部的小國家,人口總數四百萬。”

什麼表情嘛!當她說謊騙他下成。

“她跟著教會做什麼,臺灣行善團嗎?”他冷誚的不予置評,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自圓其說。

“不,她是修女,瑪德莉修女。”她一本正經的說,還不忘虔誠的在胸前劃個十字。

“修女?!”格蘭斯的眼中多了絲訝色,像是受到極大的震撼。

“當神的子女值得你大驚小怪嗎?你們國家是修女的大本營,你用不著露出吃驚的模樣吧?”他應該司空見慣了,不足為奇。

“什麼叫修女的大本營,你當我們國家的女子都為主奉獻一生嗎?”他有些動怒的想劫開她的腦子,瞧瞧是否盡裝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午後下了一陣小雨,天空微陰的臺北市帶著一股蒙朧的美感,路上的行人難得有悠閒的時光,腳步放慢地享受盛夏中的陰涼氣候,一消連日來的酷熱和煩躁,多了放鬆的心情。

待不住家裡的歐含黛趁著格蘭斯再度上門之際,順著母親的胡亂配對佯稱要去約會,不管他同不同意拉著就走,在他措手不及的尚未明白髮生什麼事之前,兩人已在街上游蕩。

她完全打破他對自我的約束力,東一句西一句的天馬行空令他趕不上她的跳躍式思考模式,每每正要反應過來,她又以自己的亂碼排列跳開,擾亂他正常的邏輯。

總之一切都亂了,身邊多了個她等於多了個災難,她所經之處很少不惹出事來,他光是幫她處理善後就無法認真思考,一向引以為傲的理性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英國的修道院不是非常有名?你們還自創英國國教和梵蒂岡分庭抗禮,在我膚淺的認知中英國上流社會的仕女大多忠於信仰。”她不負責任的隨口一談,把修女和英國教會劃上等號。

“你……”擁有伯爵身分的他竟對她有股深深的無力感。“算了,我們不討論修女的問題,馮香君應該還有一個女兒,你總知道她的下落吧?”

他希望有個滿意的答案,而非在迷霧中尋找謎腳,繞來繞去還在原地打轉,不見成效。

“你也認識香儂呀!可惜你來遲了一步,她不在了。”她一臉惋惜的讓人誤以為是——

“她死了?”有那麼湊巧的事,他要找的人全都不在了。

歐含黛含怒的推了他一把。“呸!呸!呸!你才死了,開口沒好話,人家還活得好好的,你不要隨便觸黴頭。”

一個外形出色的男子本來就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再加上本身明顯的外國人輪廓,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人側目,雖然只是輕輕一推不帶什麼力道,可是對偏愛帥哥的女人來說,她的行為已經引起眾怒了。

所謂人不惹事事惹人,一見苗頭不對她又趕緊拉著他開溜,讓他一頭霧水的搞不清她又出了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