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看到君昊只是一個人,晏麗華眼中的警惕頓時消退了不少,不過,其語氣依然顯得很是冷淡。
“???您是晏姨吧?我是昊昊,新蘭街的昊昊???您還記得嗎?”看著這張依稀還有些熟悉的面孔,君昊眼中不由閃過一陣激動。
前世的時候,因為武館的事,晏麗華憂憤成疾,最後死在了病榻上,不過那時,晏紫悠還沒有去往郢市,因此,君昊對晏麗華的印象依然還停留在自己十歲的時候。
“新蘭街???昊昊???”晏麗華先是一愣,接著,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神忽然一亮:“???對了,昊昊,你是昊昊,誒呀,都長這麼大了,阿姨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來,來,外面冷,快進屋裡來。”
一邊說,晏麗華一邊將君昊讓了進來。
沿著碎石鋪成的小道,繞過一片空曠的,足有千多米平方的練武場,君昊隨著晏麗華進了一座小廳。
“晏姨,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家?紫悠呢?”
進了屋,君昊轉頭,略略一打量,只見廳裡兩張紅木雕花茶几橫擺,四把單屏靠背椅靠牆半繞,進門的角落裡,還有兩個高足方花架,??????放眼一看,一派古色古香,雅緻非常。
只是,除了經常使用的茶几、椅子外,廳裡其它地方全都落滿了灰塵,顯得有些雜亂,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人收拾了。
“紫悠?她有事出去了,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晏麗華同樣也發現了屋裡的髒亂,連忙拿起抹布隨手擦了擦,並尷尬道。
“這幾天家裡有些事,這屋裡屋外的也忘記了收拾,來,昊昊,這椅子乾淨,你先坐,阿姨給你倒水去。”
“不用麻煩了,晏姨。”君昊客氣道:“對了,晏姨,這麼一大片武館,應該有不少練武的人才對,可這院子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
聽到君昊的話,晏麗華的神情頓時一黯,雖然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卻依然被君昊給看在了眼裡。
其實,對晏氏武館現在的情況,君昊心裡很是清楚,前世的時候,晏紫悠曾不止一次地提起過,而且,就算不清楚,看了外面那一圈“拆”字,也什麼都明白了。
“強買強拆,還真是那裡都能看到啊。”君昊暗暗冷笑一聲。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接著,一個大叔模樣的男子驚慌地衝了進來。
“???麗華???麗華,不好了,打起來了,你女兒跟杜黑子他們打起來了??????”
“什麼?”
“哐當”一下,晏麗華手中的茶杯跌落在了地上,滾燙的開水灑在地上,“嗤啦”一下,騰起一股熱氣來。
“杜黑子?打起來了?”
聽得此話,君昊先是一驚,接著,心中卻忽然一動,想起前世晏紫悠曾跟他說過的一件事來,當初,似乎就是因為這件事,她才最終被迫離開了康城。
“周姨,您先別急,先聽這位大叔把話說清楚。”
上前幾步,將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搖搖欲倒的晏麗華攙扶著坐下後,君昊這才故作驚異地朝著那位衝進來的大叔問道。
“這位大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紫悠她怎麼會跟人打起來了?”
雖然所有的事情,君昊此時已然全部知曉,但有些過程卻免不了,必須一步一步的來。
“你是——?”疑惑地看了眼君昊,大叔道。
“我是紫悠的朋友,大叔,能不能說清楚點,紫悠到底出了什麼事?”君昊道。
“唉,還能有什麼,不就是因為武館拆遷的事,跟杜黑子他們打起來了唄,不過這次打得挺嚴重的,好些人都躺在了地上,流了好多血。”大叔嘆氣道。
“啊?那我女兒她有沒有出事?”晏麗華大驚道。
“紫悠功夫好,倒沒什麼事??????”
聽到這句話,晏麗華頓時鬆了口氣,接著,在那位大叔的帶領下,三人馬不停蹄的向事發的地點趕去。
不過,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那裡已是曲終人散,除了地上殘留的一片片尚未完全乾涸的血跡,打架的人,他們一個都沒看到。
“張家小子,過來,剛才這兒打架的人呢?都跑哪兒去了?”叫住一位尚未走遠的小青年,大叔問道。
“華叔,剛才來了好多警車,把他們全都抓走了。”小青年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什麼?”晏麗華兩眼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大叔也是連連跺腳哀嘆,直道:“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