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道:“人人都傳說她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剛剛到我大燕沒有多久,燕國便換了國君。對於我國百姓來說是幸事,不過此事也間接證明她確是個不祥人,賀蘭君這些年對我大燕及是隱忍,雖此時別人傳說您是背信棄義的男子,亦是無能的帝君,否則便不能使安平王以臣之身份而欺君若此。不過在我看來,賀蘭君卻是極優秀的,重情之人,所以小萱才敢大膽回應君剛才的提議,要化燕之兩郡並非難事,只是本國領土,皆是將士鮮血換來,怎樣隨意劃出?賀蘭君對我夫婦二人有大恩,是以我們才願意以那女子的性命換取您的大恩。兩郡之事不可再提。”
我這時才明白原來他們所說的那個女子,很可能便是我。
我詫異地看向賀蘭赤心,只見他果然像被點中了要穴似的,一動不動,臉色似乎也白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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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說到這裡,彷彿也覺得這件事如果失敗,那是非常悲哀而慘的事,又叮囑道:“但這藥丸得在他發現之前迅速吞服,否則的話他會連服毒自盡的時間也不給您。”
我明白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小萱嘆道:“燕君衍水一生不盡女色,不知為何竟然對你如斯如迷,這是燕君衍水的不幸,卻是燕國的大幸,此事便拜託你了。此事若成,您會有一個很大的驚喜,我想這是我主能送給您的最好的禮物。”
就在小萱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喚了聲,“等等。”
她轉頭茫然看著我,我道:“上次你說,安平王是要造反,弒君奪位,此事可是當真?”
她點點頭,“凡事都不能夠空穴來風。”
我又道:“你又說,我幫他的大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小萱猶豫著要不要回答,見我固執地想要知道,復又坐在我的面前,認真地道:“一個王爺在邊境抗燕六年,在沒有強兵的情況下是如何抗燕的?六年的時間,足夠一個有本事的男人經營一份自己的事業。況且他並不是一般的男子,六年的時間,他已經累積了足夠的資本可以與晉帝一較高下。”
“與閩宣王的友誼,及親自當您的先生與您共讀,還有安排您回晉,及他在同時回晉,又到出使燕國,及此時娶燕琥為王妃都是他成功路上的關鍵因素。”
“甚至連那場棄妃休君的大戲,也是將晉帝賀蘭赤心的威信及名譽降到冰點的重要事件,此伏彼起,在晉帝名譽有損的時候,眾人對安平王的讚譽之聲一路高漲,況且他原本的王妃被賀蘭赤心強佔的事,早已經街知巷聞。如此道德敗壞的君王,已經沒有資格再繼續佔據天下頭一等高位。”
小萱說得頭頭是道,我卻聽得步步驚心,然後是茫然,然後是否定。
我相信安平王並不是那樣的人。
小萱馬上看出我的想法,又道:“你能夠自欺欺人,也是好的。安平王與閩宣王兩人之間的風/流韻事,卻也是瞞不過天下人的耳目。他是不會喜歡女子的,只有燕琥那樣的傻瓜才會眼巴巴的非他不嫁。”
“不,你說的都不是真的。”我斷然否定了這一切。
“我主衍生即有生逐鹿天下,收到的訊息企會是假的?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他知道所有的事,包括你的一切。所以我認為,您能選擇留在燕國做女官納言,是很好的選擇,因為你身邊的男子皆不可靠。”
“您也不用怕,你我都是女子,又有這樣一段緣份,留在燕國,定然會倍受禮遇,衍生是絕不會虧待您的。”
事已至此,這彷彿是唯一的辦法。
大概是我最後的疑問使小萱有些不放心,她離去的時候又最後說了句,“想看看你心裡愛著的男子到底對你如何,便想自救,不殺了他,您是出不來的。”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我也越來越緊張,聽覺彷彿比平時都靈敏,一點點的響動也能驚得我跳起來,但往往發現不過是水的聲音。無論把匕首藏在哪裡也沒有辦法在不被他發現的狀態下立刻殺了他,而他又是從來都不與我同食溫泉洞內的食物,否則毒死他的話可能會更好些。他的戒心確實給刺殺他的人帶來了很大的難題。
而他曾答應要給我衣裳的,結果卻一直沒有送來,還把原本他留下的衣裳也都帶走,我就這樣赤/裸/裸地,像雲荒裡的野人般,生活在溫泉洞內。藏在身上也是不可能的。雙腿耷拉在溫泉池上,踢著池中的水,不免又想起上次他來到洞中時,差點將我淹死的事。我一點點無奈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