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回了趁四合院,從那兒摘了一隻冬瓜,又採了點西紅柿、掰了十來個玉米,瞧著差不多了,這才拖著東西出來了。
冬瓜不大,但是分量十足,原本想抱在懷裡弄出去的,但一想到冬瓜身上那白毛,弄上身上還是有點癢癢的,也就沒願意,然後就這麼一手拎著菜籃子,一手拖著冬瓜拖回了家。蘇正看到了,單手就拎起了冬瓜,然後擺在廚房間裡等小秀處理。小秀是真高興了,說實話平時就跟好婆兩人住,家裡有點重活、累活全是小秀包了的。這幹活的時候有人搭把手的感覺真不錯。
一高興,小秀就不由開始多話起來:“晚上來個冬瓜燉雞湯,保管到時是湯鮮肉美。再來個炒螺絲,這個加點辣椒暴炒一下給阿財哥下酒是最好的。對了蘇正,你喝酒不?”說罷還特意回頭看了看蘇正,但一看到蘇正那雙笑眯眯的眼睛,小秀就反應過來了,蘇正聽不見。但是這麼多話,小秀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比劃給他看,只好就這麼算了。
水燒開了,兩人就這麼無言的開始脫雞毛。開膛之後小秀把內臟給弄了過去,專心對付起內臟來。其實小秀是想叫自己做點事,省得都是去想蘇正那傷是怎麼負的。雖然送蘇正回來的那人說了是救戰友而受的傷,但那戰友為什麼需要人救呢?小秀就這麼一邊處理著內臟,一面想東想西的。還不時的回頭看看蘇正。往後這要怎麼和人溝通呢?成天的比劃也不是個事,要不就學人家隨身帶個小黑板?有什麼事情就寫下來?
等一切都弄好了,外頭的太陽也差不多要西落了,於是小秀麻利的先把米下鍋,然後在另外一個炒鍋裡把螺絲給炒上,再把一道大青菜給炒了,二道菜都炒完了,再把雞湯給燉上,然後這就灶頭交給蘇正看,自己去找好婆了。跑到隔壁蘇家,阿財正在做最後的工作呢。
“好婆,蘇正怎麼跑咱家去了?”小秀一邊幫著搭手一邊問好婆。
“是我叫他去的,坐那麼長時間的車才到家,身體也才剛好,不好好的休息怎麼可以?”好婆也是心疼蘇正:“剛剛忘記問部隊裡的人小蘇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到時候還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這麼大的小人就吃這麼大的苦頭,真的叫人心痛的。”小秀聽了,也不是個滋味。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差人家做生活,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婆,家裡還有好幾只雞呢,要不以後我們經常燉給他吃?多少也能補點。”小秀又想了想:“好婆這,家裡還有二個三年頭的老鴨,等到了大暑再蒸了給他吃,大補的。”
當天夜快(晚上)好婆、小秀、蘇正、阿財四個人吃的是相當的開心。小秀是吃肉吃得開心,阿財是生活全部做好的可以拿工錢開心,好婆開心是因為蘇正轉來在,蘇正一直在笑,但是小秀吃不准他是在為啥個開心。不過小秀一直覺得蘇正其實一點也不開心,好好的一個四有青年,一下子就成了殘疾人,這個有啥個好?
這天蘇正是睡在好婆家的,因為蘇正家裡的東西雖然已經修得差不多了,但都還沒有打掃,只要在好婆家睡一個晚上了。只是小秀是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想的全是蘇正的事體。蘇正參加的這個應該是新中國成立以後最後一次大規模的戰爭了,如果這個時候能夠立下戰功,那麼以後在部隊的發展應該可以說前途是光明的。如果蘇正沒有耳朵的問題,他能在部隊走多遠?想著這個問題,小秀慢慢的入睡了……
第二天,村裡的幹部就尋上門來在。劉正明是村長,帶著村支書劉正義敲了敲門就進來了:“嬸孃,阿正阿在你家裡阿?”
好婆聽見了,就走出門:“在呢,有啥事體阿?”
“他不是轉來在麼,總要和他見個面,再說他也要認認人的,吃過早飯,我再帶他去地裡看看,轉來在就安心在家種田,年輕人力氣大,其他的不好做,種田總會的。”
好婆聽了點點頭,又問了句:“你打算拿哪裡的田分給他?村北面的?還是村南面的?”村子北面的田相對來講要好點,出產的地西要多點,所以村裡的人都想要村北的田。村南的地也還好,但是沒有村北好。
村長和支書兩人看了看,半天不說話,後來支書說了一句:“不是北面也不是南面,是西邊的。”
“西邊的?”好婆一聽就跳了!“你們也好意思?村西的田能種出東西來?你們也不想想小蘇是為啥才轉來的,做人不好太過分!”小秀聽了心裡也不舒服,村裡的老人過輩了,習慣就埋在自家田裡的,也不知道出於習慣還是其他的,都喜歡埋在村西的田裡,漸漸的那裡的田就沒有人要了,全是墳,就是大白天膽子小點的人還是不敢在那兒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