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浮音見贏浮天古怪的語氣,呆了呆,才點點頭道:“原來師兄知道這個人。不錯,正是他們這對在當時最受天下議論的夫婦!”
贏浮天之所表現的有些不對勁,是在奇怪當時宗術在講述紫薇雙佩的事情時,為什麼沒有提及這段因果呢?以宗術的才智該不會有如此疏忽吧!
其實贏浮天不知道的是,別看鳳浮音這時說的這麼真真切切又似斬釘截鐵證據十足一般,事實上有關贏天河夫婦得寶的那件事,內情極為複雜,甚至是不是他們夫婦得了寶,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打包票,可以說全是江湖中的一種猜測,因為到最後,也沒誰查出事情的真相。
宗術在救贏浮天之時可以說就已經有些看破紅塵的意思,讓他繼承自己的武學和煉魔契後,心願已了,哪裡可能會對一些根本沒有多少想頭的傳言多做解釋,為贏浮天講些奇聞異事,多半也只是一種打發寂寞的方式,不致於讓他感到太過枯燥而影響心境罷了。
贏浮天搖搖頭道:“這些事情我根本沒有多大興趣,所以我們也沒什麼好合作的,況且憑你們魔門的能量之大,多我一個人和少我一個人,似乎沒分別吧!”
鳳浮音卻看著他,正色道:“難道師兄忘記了自己姓什麼嗎?”
贏浮天聽她這麼說,剛想發怒,念頭一轉卻又哭笑不得地道:“什麼?你們就憑我姓贏就懷疑我是贏天河的兒子?”
他想也似乎只有這麼一種解釋,才能說明魔門,或者說是陰妍儀突然找上他來合作的原因,否則還能怎麼說的通呢?可是陰妍儀好歹也是才智之士,怎麼會犯這種異想天開的錯誤?
鳳浮音道:“當然不是那樣。我師尊曾經查過你的來歷,最後發現你被人販子抓住的地方離那對夫婦最後那段日子生活過的地方非常近,而且每當你調到另一個勞工場所時,那附近總會在不久之後,地脈之氣大盛。在一年前你所在礦場勞力之中僅得你一人存活,並且還傳承了我魔道的最高心法,而且還學有所成了。這些無不顯示出師兄非旦天資驚人,還更是有天兆相助!”
贏浮天如看怪物般的看著鳳浮音,道:“這種話,你居然也相信?我可真是服了陰妍儀,也服了你!”
他嘴上這麼說,其實他在心裡立時就浮現出來了浮玄不久前說過的有關紫薇和太白兩側的紅星與暗星的說法,難道真的都是天意?
如果假設鳳浮音那話是確有其事,那贏天河和憶清清就是我的父母了,可惜的是十年前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根本不記得父母叫什麼,否則現在豈不是能立馬證實麼。
如果贏天河真是自己的父親,那這麼說自己在南方還有一個家族,那自己就不再是孤兒了,可是這種事,真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鳳浮音聽贏浮天那麼說,頓時有些不悅道:“我相信師尊,她是絕不可能無的放矢的,既然她那麼說了,那必有原因。”
贏浮天笑道:“我非常佩服陰宗主,這麼說,你們放棄從我這裡得到煉魔契功法了?”
鳳浮音道:“那是自然,不過那卻是在確立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之下,才能生效。當然,如果你願意給我們煉魔契,我們會非常願意接受,並且非常感激你!”
贏浮音就有些不解道:“陰宗主可真是大氣,怎麼說那什麼天陽寒珠、紫薇雙佩、錄圖真經這些始終是傳說中的東西,為了些虛無飄渺的神物,而放棄最為可信而容易等到的魔道最高心法。看來像陰宗主這種絕世高手的想法和做法都是高深莫測至讓人無法明白啊!”
鳳浮音當然聽出來了他這話之中多多少少都帶著部分諷刺的意味,她也不計較,只是聳聳香肩,搖搖頭,微笑一下了事。
其實鳳浮音當初聽到陰妍儀的那些理由時,心中也是疑雲重重,但出於對師尊的敬重和信任,她也就預設了。
事實上陰妍儀作為除隱藏的極為深沉的帝洪和一代高手宗術外,她的才智是最高的,因此她的真正想法和說出來給別人聽的自然有著一些不同,有時候甚至有著根本的不同。
陰妍儀是個非常可怕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比之宗術和帝洪是由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所以她動作的背後究竟有些什麼莫測手段,怕是不到最後,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贏浮天突然想起了風度這老東西,按情理來說,他應該也知道關於天陽寒珠和紫薇雙佩與錄圖真經之間的一些關係的,那麼他突然間來向自己示好,難道目的也跟陰妍儀一樣?
若他真的有這種想法,那為什麼會在提供給自己的資料中,都是似是而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