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門亦算是道門,看著如此不爭氣的場面心中自然頗為不是知味,聽到元崇這傢伙居然興災樂禍,更是對元崇不滿了起來。
浮玄大罵道:“去你奶奶的老怪物,你樂個什麼盡,別忘記了你也當過和尚做過道士,最近似乎又還俗成了儒門的信奉者了!瞧瞧你的三個孃家人都在那裡自相殘殺,虧的你還能這麼逍遙!”
元崇聞言眼一瞪只吐出一句“小東西,你懂個屁”的話就只管看熱鬧了。
那邊空地之上的熱鬧其實僅僅只是成小股的騷亂而已,嘴皮子上沒有一個饒人的,當然也會動手,但並未下殺手,必竟誰也不想在大會之前就落下什麼把柄,最後使自己整個宗門在接下來的辨會之上丟臉!
這些和尚道士儒生們,平日裡人模人樣,但在此時相互之間揭起對方短來的嘴臉完全不是人臉的檔次,那叫一個歇斯底里的盡找惡言來數落,場面在看熱鬧的人眼裡那自然是精彩壯觀。
贏浮天和浮玄,還有元崇他們三人是隱身在了一棵巨柏之上,儘管現在已經是極冬,但此巨柏依然寶刀未老,枝丫粗狀,針葉繁密,就算有人站在樹下也很難發現他們三人的身影。
贏浮天此時心中一動,向浮玄傳音道:“看來到此看熱鬧的還真不止我們三人,你聽,有不少破風聲正從那高崖之上傳來。”
浮玄笑道:“聽破風之聲幾可忽略的程度上判斷,來人確實都是頂尖的高手。看來元老頭還真是有眼光,連選擇來此暗暗捧場的路徑也有人照樣模仿!”
元崇得意地道:“那是當然,你以為天下高手都是跟你們一樣的白痴麼?告訴你們,我敢斷定這些來觀場的高手無一不是與道佛儒三教有緊密關係的勢力中人,之後的熱鬧更顯得不一般了,我保證會讓你們過癮的!”
不知為什麼,贏浮天和浮玄在聽到元崇最後一句“保證會讓你們過癮”的話時,心中隱隱之間長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似乎自己將要踩到陷阱的那種不安感覺!
贏浮天當即道:“元崇,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想在我們身上搞什麼陰謀,我們兩個保證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舉海角天崖的去追殺你!”
元崇撇了他們兩人一眼,道:“別這麼嚇我行麼?你們怎麼突然變的膽小起來了,在漢江之上你們的膽子不是挺大的麼,憑兩人就敢闖上虎迫的船上去叫板,也真虧的他們另有要事,否則你們以為能那麼容易脫身啊!”
贏浮天和浮玄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吭聲了,只管看著那空地之上的熱鬧去了。
這時最惹贏浮元注意的就是一批年輕一輩間的對話,這些道士和尚和書生大都是些二十餘歲的年輕人,其中有十餘人年紀在三十多歲,看模樣便知是這些人的領頭人,人人都是相互擠眉瞪眼,語出驚人,與市井之徒罵街無異,浮玄是看的目瞪口呆,聽到贏浮天的話更是無言苦笑。
………【第二二章 作樹上觀'下'】………
贏浮天和浮玄是聽不一下去了,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另一處,只見居然在佛道的兩個大高臺之側還分別有一個小高臺,上面就坐了那麼幾個人。
和尚一方坐著的兩人是長安城外西面百里內佛寺的外執事,一人為正執事,法號空極,一人為副執事,法號空文,他們兩人的職責便是處理轄區內的外務,包括打架爭地盤之類,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他們的長相都有些兇惡,不像好人。
道士一方其實也是一樣,他們也是一正一副執事,職責當然也差不多,不同的是管的範圍卻是長安城外西面二百里內的道觀,這倒不是說他們的官比較大,只是由於道士的勢力比和尚差了一截,他們兩百里內的道觀實力才能與和尚百里佛寺實力相比。
不過他們還能如此相互牽制,鬥了許多年還難分高低,原因之一當然是道教的源遠流長是佛教不可比的,原因之二就是宇文邕雖然對道佛兩教都不喜歡,但最討厭的便是佛教,一直在找機會滅佛,因此佛教勢力雖然可用薰天來形容,卻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這才讓道教有可趁之機,成對峙之局。
這時空極怒形於色,用沒有半點出家人本色的嗓音和用措詞,道:“你奶奶的混蛋,松紋鬆勁,看來你們當真不願識相的退避了,是嗎!”松紋鬆勁正是道士一方最前排坐著的正副執事。
松紋毫不遜色的反駁道:“我操你爺爺,明明是你們欺人太甚,還有臉來找我們的麻煩!”
鬆勁也喝道:“空極空文,你這兩個匹夫聽清楚了,東山南麓處十里之內的土地我們是要定了,識相的便退走,否則有些事情鬧到了皇上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