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與,怎能如此輕鬆就放他離開,難道不知道此時他已經傷的相當重麼,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好相與了!真真是……”
黑衣美女眼內寒芒暴射,盯著巫遊,只一會便讓這魔門中有數的高手身上大起雞皮疙瘩,後面的話也接不下去,說不出口了。
黑衣美女冷哼一聲,轉身向林中退走,轉眼不見。
巫游回過神來,左右一看,才發現這裡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他冷笑一聲,嘀咕道:“你們不是也和我一樣想法麼,他要是沒受傷,誰能留的住。我看不出他是否受傷,你們怕也差不多,現在不敢動手了,似乎成了我一個人的錯。哼,都是一幫混蛋裝什麼清高!”
黃昏時末,暮色覆臨。
一座巨大的礦石場中的窄小破屋棚內,哼哈呻吟低罵聲間隔著傳出。由於低罵的聲音刻意壓的極低,故不怕傳出多遠,否則他們就有機會拉破嗓子大罵了。不過很明顯,並沒有人願意抓住這樣的機會。
這個小屋棚僅十尺見方,依靠在右排十餘丈長的巨大屋棚邊上,屋棚盡是茅草枯枝鋪蓋,只僅可小抵風雨,而毫無溫暖可言。大棚前後還有一座這般無二的簡陋屋棚,而棚內居住的竟皆是受盡折磨的勞力。夜暮降臨,這些人中有大大小小的男人女人和老人,每一個人身上都帶著傷痕,都如死狗般累倒鋪滿稻草的地上,大片大片的已昏睡了過去。
那間小屋棚內,四個瘦瘦弱弱的青年無力的倒地喘著粗氣,頭髮蓬亂,滿臉塵垢,衣衫破爛不堪,倒地的姿勢更是扭扭捏捏奇奇怪怪,似乎撲了下去,連翻個身都難的樣子。
棚內唯一沒有趴下的青年正遊走於那四人之間,僅憑外面火把透來的微光,手起手落,將幾根銀針不時紮下,他們總是先呻吟輕呼叫疼幾聲,再低聲咒罵些不堪入耳的粗話,感覺似是極為痛快。
輪到最後一位看似這些人中最小的青年時,等到一針紮在他仰躺著的胸前要穴後,他哀呼一聲道:“哎喲,我的富田哥,富田大爺呀,您能不能下手輕點再輕點,我的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正施針的青年正是叫富田,此時看來,他雖與其它幾個人一樣都是瘦弱之態,但精神相比起來要振作的多,眼神也更堅毅的多。
富田啞然失笑道:“你這小鬼,忒多的廢話,快起來到外面去接應一下小三,千萬不能出了岔子,知道麼?”
那青年開始一副嬉哈神情,到聽到富田最後一句話時已經頑皮之態盡去,爽快的爬起似乎比女孩子更加盈弱的身子出去了。
躺在他邊上的那個青年低笑一聲道:“這小子似乎只聽你一個人的話,我們哥幾個要他辦點事,他還得講妥條件呢。”
其它人似乎想起什麼,都無言苦笑了起來,似乎那個青年小子確實有不少“惡跡”。
富田終於自己坐下,緩慢的伸了伸腰,又慢慢的靠向一根柱子,臉上才顯露出疲態。其它人看到這裡,眼裡都不禁露出憂色,甚至眼中已是一片溼潤。
其中一個看起來已有二十四五的青年急聲道:“富弟,你怎麼樣了,哎!”
富田看著他們的神情,淺笑著道:“大哥,沒事的,咱們是兄弟呀!說起來咱們能平安的活到現在,還真應該多謝那個半吊子的庸醫和遺留下來的這包銀針。”
這個小小的破屋棚中就住了六個年紀相仿,性情相投又肝膽相照的青年人。他們便八拜結義,大哥李錢、老二陳水、老三便是富田、老四趙樹、老五季三、老六便是那個叫苦的青年付發。
趙樹便是適才調笑付發的青年,他此時有點不以為然地道:“那老頭兒雖然是個庸醫,不過他教出來的徒弟卻肯定是神醫,由此推斷,老頭兒很可能也有做神醫的潛質,只因未遇到如我這般有才情的人來開發罷了!嘿……”
其它人早已笑倒,只因個個渾身是傷,故成了悶哼一片。
此時破門開啟,付發和季三走了進來,前者大奇道:“哥幾個怎地如何好笑,是否趁本人不在,又在偷偷製造什麼笑料了吧。哼,你們可知道這是不對的麼?”
眾人再一次笑倒,連剛進門的季三也不例外,不同的是他順便在付發頭上給了一巴掌。
人在絕境,也只能苦中作樂,否則人生過的豈不乏味。
只是這種本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非但需要超人的勇氣,也要有超人的氣量,更要在心中有一個遠大的目標,否則勉強做了的效果也僅是小丑顏色罷了。
………【第二章 難兄難弟(下)求收藏】………
人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