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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的復仇對像中,佛門、道門、魔門和天風幫,這些實力強悍的組織固然高手眾多,然而他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敵人,一個和他一樣身負魔道最高心法的人。
這個人有多可怕?只從他能將宗術打的落荒而逃,且負上重傷便可見一般,而這還僅僅是沒有修煉“煉魔契”時的修為。
與宗術相處的數月間,宗術反覆的推想那人為什麼要害自己,最後從贏浮天能修煉煉魔契奇功此事上終於明白了。原因非常簡單,就是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洞悉瞭如何修煉這套魔道奇功的辦法。
自從數年前煉魔契奇功驀然出世時,魔門中有資格修煉的幾大高手便在相互爭奪,魔門典集中早有記載這套傳說中的魔道最高心法,厲害之處雖然並不詳盡,只因從未有誰練成過。
魔門中的人哪一個不是桀驁不馴,甚至是自私自利之輩,誰也不希望它落入其它人手中而成為魔門真正意義的統治者。最後有傳言秘典落在了一個人的手中,自然有人到處搜尋。
有一天那個人找到宗術,並拿出煉魔契譜,說是這功法太過博大精深要與他共同參研。由於這個人的身份非常特殊,宗術雖有懷疑,但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一向在此人之上,就算他想害自己那也是沒門。
不想有一天那人以相互印證為名突下殺手。宗術乃天下有數的絕頂高手,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是沒突襲這個詞在字典裡的。除非兩人功力相差太多,突襲才會有突襲的效果,否則與正面出手又有何異,然而若真是那樣,那又何必突襲。
宗術到與那人交手後才明白自己小看他是大錯特錯,事實上所有知道有這號人物存在的人都小看了他。
那人的功力高他不止一籌,可是竟還是以突襲為手段,百招後,宗術終以一招之差敗逃在此人手下,且受了重傷,更出乎意料的是,此人並沒追殺他,幸好秘典在宗術手中,那時宗術心想還不算虧的太大。
可是數日後他便聽到那人竟橫死,再後來魔門中的頂尖人物都一個接著一個的找上了他,向他討要秘典,他那時就感到非常奇怪,以那人的武功之高怎麼可能會橫死,這些人又怎麼知道秘典在自己手上?
可是那時他負了重傷,豈能總去花精力心思去應付那些人,唯有避開,不過魔門中人個個都是精於追蹤和隱跡的人,他有傷在身豈能逃過,便竟這麼的慘遭追殺的厄運。所謂虎落平陽受犬欺,宗術數十年來何曾受過這種冤氣,還不能發洩。
魔門中人對他是否受傷並不十分清楚,對他以往的強橫又深有戒懼,所以較次的高手都是結黨而至,這些人追了他大半個天下,若不是傷勢掩飾的好,早已死掉。
那人這一切的陰謀不是在機緣下救了贏浮天,宗術死也想不明白那人是要將所有的吸引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那麼自己便可以潛心練功。那人的心術之深沉可怕可想而知!
試想本就這麼可怕的人若再讓他煉成魔道最高心法,那他會再變成如何可怕的人,贏浮天想想便覺心寒。那是個除非他也練成這套魔道最高心法才能去對付的人,而他自己的起步卻是如此的低的可憐。
原本宗術嚴令他不得為自己報仇,可是隨後又想到若是讓那人知道世上還有一人也身具魔道最高心法,那就是贏浮天不去殺那人,那人也會來殺他。這怎麼辦?
他們想了許多辦法,但贏浮天要修煉就必須身入江湖,入了江湖就必須出手,依那人的才智和武功想要瞞如何能夠?最後也只得將“擊空九路”傳與贏浮天,能瞞一時是一時,瞞的越久,贏浮天反抗的能力就越強。
可惜天意弄人,天風分舵發生的事或許能瞞過別人,但萬萬是瞞不了那人的。
除此人外,天下高手或許都可以看成是贏浮天修煉的墊腳石,但也是一不小心便成九死一生之局,可恨他還不得不去面對,否則功力如何能提高。贏浮天苦笑,將天下高手當成陪練,這種想法說出去便只個大笑話。
魔門中的人在知道自己還活著,那是勢必要將自己殺死的,這個對頭也是自己要滅了的目標。天風幫的所作所為從洮州分舵的情況便能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與自己又是仇恨深沉,也是非要滅了的目標。
佛門和道門的話,如果只視那些礦場上出現的和尚道士為敗類的話,這似乎說不過去,數十成百的敗類到礦場來當守衛,那隻能說明背後還有一個或數個更大的領導級敗類,既然佛道兩門已經敗落到了如此地步,那自己也該好好幫個忙,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