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有點食難下嚥的感覺,這下終於受不了了,叫過正在忙碌的老闆到一角,皺眉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些人為什麼都總盯著我?”
那老闆自從見到贏浮天就一直恭敬的不行,聽了這話,笑答道:“因為您幫他們出了口惡氣,也為小老兒我出了口惡氣,別人我不管,到這來吃東西,小老兒絕不收您的錢!”
贏浮天頗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那老闆又嘆口氣道:“您是不知道他們的惡行和勢力,連洮州總管都只能對他們睜隻眼閉隻眼,我們老百姓可就沒活路了。”
贏浮天心中冷哼一聲,他哪裡會不知道他們的惡行,他就是其中最慘的受害者之一。他勿勿吃完,丟下錢就跑,那老闆還在拉破嗓子說“不要錢,不能要您的錢”時,他早就沒影了。
贏浮天轉到了一條空巷子,這才舒了口氣,他心中發誓以後再也不當街與人動手,壞的後果自己不放在心上,可像今日這種情況簡直是在要他的命,還反抗不得。
就在此時,他面前出現了幾個人,拿槍帶棒配刀的,那神色顯然不善,他再次舒了口氣,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當他是菩薩的,真是太好了,否則他在這裡豈不是會寸步難行!
這幾人都是一身華衣錦服,看著像公子哥,但又顯然練過武,而且從他們神色氣度上看,還頗有根基。
贏浮天不動聲色道:“你們三個擋我路了。”
當前一個穿黃蘭袍的年輕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了一眼,嘿然道:“聽說昨天你打敗了三個穿黑衣服的廢物,不知是真是假?”
贏浮天聽他罵天風幫的高手為廢物,心中一動決定就算等會他們向自己動粗,只要不存殺自己之念,倒是可以不掃了他們的顏面。
豈知接下來聽到的卻全不是那麼回事,另一個穿淺青暗紋袍的青年道:“那三個確實是廢物,大大的掃了天風幫顏面,也讓老子臉上無光!”感情他們是一家人,贏浮天臉色變了。
他邊上的穿杏黃袍的青年也道:“平日裡不知長進,遇上個落魄的浪人竟一敗塗地。今日我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原來是不服氣來向他叫陣的,看他們頗為狂妄的態度便知平日裡沒少仗勢欺人,而且還似乎頗有身份,否則怎麼會口氣之間還帶著點頤指氣使的味道。
贏浮天哦了聲,道:“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
黃蘭袍青年踞傲道:“你還不配問!先出手吧,否則只怕你沒機會出手了。”另兩人竟然退後五步,讓開了空間出來。
贏浮天的性情因自小的際遇悲慘,再加上數月間又受了宗術的薰陶影響,已經可以稱的是性情極為古怪,很多事情只要念頭之間便能改變,對此三人已生出殺心。不過世間之事往往就是很奇怪的,贏浮天背後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有很多人跑這來了。
一人大喊一聲“住手!”,來到贏浮天與那三個青年之間,其它人立於前者身後丈許處。
這人正是徐義,青農幫的幫主,與汪度的船幫和劉虎的義幫合稱洮水三幫。這三人為人頗為豪義,雖不是大俠,卻也沒有作過大奸大惡之事,三幫的幫務營生都與洮水相交的數條水道息息相關,幫史已過三代,根基深厚,所以才沒被合併或依靠天風幫。
贏浮天對這個昨天敢奚落天風幫的好漢頗有印象,卻不明白他此時來幹什麼。
徐義對那三人冷冷道:“怎麼,你們想以多欺少的話,得先過本人這關!”那三個年輕人見突然冒出許多人來,心下已知今日這一趟算是白跑,逐也懶的多話,齊哼一聲後轉身就走。
贏浮天眉頭大皺,他也不追,只看向面對著自己的徐義,那意思就是要他給個解釋了。以徐義的眼力應該能看出那三個人絕非自己的對手,他為什麼要橫插一腳。
徐義果然是個豪爽漢子,看著贏浮天大笑道:“兄弟,別生氣。那三個小王八蛋靠山非常硬,傷了或錯手殺了,恐小兄弟你有性命之憂。走,老哥請你喝酒,算是給你賠禮了!”
贏浮天冷冷道:“有多硬。”
徐義嘆口氣,道:“他們一個是天風幫此處分舵主關信的兒子,一個是副舵主的親外甥,還有一個是洮州總管的侄子,所以不能輕易動他們。”這幾個靠山確實很硬,雖然贏浮天不介意,但也知道這個漢子也是在為自己著想,對徐義點點頭就要走人。
徐義當下攔住,微怒道:“若是小兄弟連跟老哥我吃頓飯也不願意,那就是看不起我武功低微!”贏浮天聽他這麼一說,又有感於他不低頭於天風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