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股領袖氣概,確是一個英雄人物。
再看陳子烈,人如其名,長相英偉灑脫,身材比一般的南人還要高大的多,他雖是皇室貴胄,卻渾身透著股江湖豪氣,讓人甘願結交。
最後就是蕭琪夫,光是站在那裡亦讓人感受到了一股大將之風,讓人感覺到此人必是天生豪勇之人,世人皆知蕭巋的軟弱,卻不想竟然有這麼一個弟弟,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這四人任何一人都足以被稱之為一時豪傑,可惜其中有兩個是來自中原之外,而蕭琪夫卻是一個生不逢時,處處被壓制難展抱負的人,最後一個陳子烈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志在逍遙而不在建功立業。
贏浮天和浮玄打量人家的同時,人家也在打量他們,他們此時身上依然罩著黑色的大麾,無形之中讓他們身上多了點淡淡的霸氣,加上贏浮天臉色冷傲如插天之雲,隱隱有種俯視眾生的震撼人心的特質,而浮玄從小在道家思想的薰陶下,身上更多的是瀟灑出群閒雲野鶴一般的超然特質,哪一種都讓人一見心折。
男人與男人的友誼就像女人與女人的友誼一樣,總是特別奇怪,心心相惜之時可以不必用言語,眾人相顧大笑了起來。勝者為王四人心中感嘆一聲,退出了房外。
贏浮天來到蘭瓏和清玲身前細細的看了她們兩眼,然後提起落在宣紙之上的一支毛筆,在另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了兩句意味深長又頗具禪理的詩:夢在夢中迷夢,情歸情處戀情。
蘭瓏和清玲在口中喃喃的唸了幾遍,美目之中的熱淚終於情難自禁的由眼角滑落!
蕭琪夫感嘆道:“我們這幾個傢伙之前所作的那些詩跟這兩句比起來,無論是意境不是情境,又或是禪理寓意,都差了十萬八千里,我算是服了。原來蘭瓏和清玲兩位大家的心中之人竟然是贏兄,我算是無話可說了!”
陳子烈也苦笑道:“難怪無論我們幾個怎麼表現,都無法打動美人之心。嘿,不過我還有自豪之處,就是我那字寫的比贏兄要好,哈!”其它人聞言都終於跟著大笑了起來,蘭瓏和清玲也破啼為笑,那種梨花帶雨的情景似乎更動人哩。
就在這時,酒菜陸續的傳了上來,原來阿史那庫頭早已經吩咐下去了。
眾人入席後,贏浮天正色道:“希望各位不要將我與蘭瓏清玲的關係傳出去。”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當然能夠理解。
酒過三巡之後,阿史那庫頭道:“想必贏兄和浮兄定是也要去長安,不如我們就結伴而行可好?”
庹世籌拍桌嘆道:“確實,如此一樣不但兩位大家心中歡喜,我們也能得益不少,一來可以再次欣賞到兩位大家在大儒孔蒙壽宴之上彈湊的那種天外之音,二來還可以與贏兄和浮玄切磋武功,真可謂人生一大快事!”這個提議立時被蕭琪夫和陳子烈舉雙手贊成。
陳子烈接著又道:“對了,你們現在住在哪,不如搬來與我們一起住,反正我們已經將一家客棧全包了!”
浮玄失笑道:“哇,你們好大的手筆,我們卻還在昨晚剛睡了個‘天鋪’!”
蕭琪夫奇道:“什麼叫天鋪?”
浮玄笑道:“天鋪就是以天為被地為床的意思呀。”原來如此,眾人又大笑了一翻。
贏浮天這時道:“我們兩個會立時住到藍田郡郡守府中去,你們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去!”
這下阿史那庫頭等人又大感好奇了起來,想起贏浮天的一慣作風都怪怪的看著他。蘭瓏和清玲在一旁瞧見了浮玄正在悶笑之中,兩女何等冰雪聰明,立時知道眾人會錯了意。
贏浮天和浮玄解釋了一翻後,阿史那庫頭恍然道:“開始我還以為宇文護提前搞個六十大壽只是在作官場上的例行之事,但此時看來,他該是故意的,和宇文邕的用意一樣,志在招攬天下高手。”
陳子烈道:“不錯,像贏兄和浮玄這種天下有數的高手,他當然不可能錯過。”
贏浮天和浮玄卻是想到,若他們在宇文護壽宴之上出席後,並不表示能為他效力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到宇文護的全力圍殺,以絕後患。
黃昏之時,阿史那庫頭等四人和蘭瓏清玲,以及隨身的一干護衛浩浩蕩蕩的住進了藍田郡郡守的官邸。贏浮天和浮玄早已經先一步來到,兩人將宇文護的邀請函擺在了藍田郡郡守面前時,這傢伙立時嚇的不輕,自然誠惶誠恐的隨他們吩咐,因此等蘭瓏清玲等人來到時,一切都已經安排就緒了。
閣樓之中,贏浮天和蘭瓏清玲輕言淺淡。
贏浮天道:“紀蘭夢不是一直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