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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似地去求楊惟儼?那是痴人說夢!”

楊北楚道:“沒什麼求不求的,他是你爺爺,就算有求於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況且,相比楊南泰的自由,你的臉面有那麼重要?”

楊恆低啞聲音道:“不管你說得如何動聽,我都不會上當!退一步說,即使你們願意放過我爹爹,那還有我孃親呢,她怎麼辦?”

楊北楚沉默須臾,道:“總會有辦法的。”

“拉倒罷。”

楊恆一字字道:“我不會忘記,當年是誰毀了我的家,是誰在折磨我的爹孃!這麼多年,讓我們親人難聚飽受苦痛!你會改頭換面大發善心救我爹孃?別裝了,歸根結底你不過是想利用我要挾爹爹!”

楊北楚剛想說話,猛地神色一動凝住身形,警覺地向四周環視。

五名臉戴白銀面具的黑衣人,分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密林中現出身形,為首一人云鬢珠釵,赫然是個女子。

楊北楚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雲巖宗設下埋伏,要將自己圍殺在峨眉山下。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種想法,暗暗道:“倘若是這幫禿驢所為,絕不會當著楊恆的面。況且雲巖宗裡哪來的俗家女子高手?”

這麼一想他立刻醒悟到是有人打算殺死自己嫁禍雲巖宗,好挑起正魔兩道仇殺,當下不動聲色道:“五位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意欲何為?”

蒙面女子嗓音沙啞道:“實不相瞞,敝上想和楊護法借一樣東西。”

楊恆一聽這女子的聲音,當即疑道:“難道是她,那晚在觀音廟裡抓走了端木爺爺?”

五年前他在破廟巧遇端木神醫和小夜受襲時,對方也是這般形容樣貌,而端木遠最後便是被臉戴白銀面具的黑衣女子所擄。

再看那四名黑衣人,除了一個手持釣竿的,其它三個所用的魔兵仙寶各異,卻非當夜所見之人。

楊北楚若無其事道:“說吧,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但不知貴上要借的是哪樣東西?”

蒙面女子森森道:“當然是楊護法的項上人頭。”

楊北楚哈哈一笑道:“好啊,楊某人頭在此,諸位儘管來拿!”跟著卻向楊恆傳音入密道:“小子,你該走了!”

原來他心中料定,對方既敢明目張膽地攔路劫殺,必有一定把握。而要栽贓雲巖宗,便勢必不肯放走與自己一起的楊恆。

此處距離金頂禪院已遠,而自己絕不屑於向那些老和尚求救。只要楊恆先走,自己大可放手一搏。

楊恆卻是毫無反應,楊北楚不曉得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又用傳音入密罵道:“你想留下等死?”

那女子一聲清嘯,四名黑衣人各掣兵刃圍上楊北楚。手使釣竿的那位呼喝攻到。

楊北楚身經百戰,一眼就看出這四人的修為不弱。雖說單打獨鬥沒有一個是自己對手,可四人齊上便勝負難料了。

他微一皺眉,慢慢握住腰間青玉魔笛,身形暴起指東打西,避開釣竿,反手點向背後襲來的使刀黑衣人。

恍惚間時光倒流五年,楊恆彷彿回到了那座觀音廟裡。只是眼前被四名黑衣人圍攻的,不再是與自己毫無干係的無動真人,卻成了骨肉相連的楊北楚!

當他聽到楊北楚用傳音入密催自己逃走時,心裡禁不住起了一絲微瀾。但轉念憶起,六年前自己的父親走出家門大戰楊北楚時,也曾對孃親說過類似的話語。

從此以後,自己就再也沒能見到他!

於是那一絲觸動又化作更深的仇恨,燃燒在他的胸膛中。

這時楊北楚與四名黑衣人已激鬥了十餘個回合,蒙面女子依舊沒有出手,只鎖定住楊恆的去路,以防他逃跑。

她已不認得這個少年,只當對方是個尋常的雲巖宗小和尚,不過奉了師命送楊北楚下山。故此她沒有半分把楊恆放在心上,反而將大半心神專注在戰團中。

驀聽“叮叮”連響,楊北楚屈指飛彈,點開釣竿與單刀,從兩名黑衣人的縫隙中掠出,揮笛指向蒙面女子咽喉,口中喝道:“走!”

楊恆五味雜陳,僵直著身子站立不動,回道:“腿長在我自己的身上,要你管?”

耳中便聽到楊北楚惡狠狠的傳音入密道:“廢話,你是楊南泰的兒子,要殺也該由我來殺!”

話音未了,楊北楚又重被四名黑衣人圍住,連帶那名原本冷眼旁觀的蒙面女子也捲入了戰團,廝殺得難分難解。

楊恆望著那道以寡敵眾的藍色身影,心中念頭閃爍不定。

最終他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