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白看,大喝道:“走!”甩手打出一支九絕梭迫得白衣人出手封格,趁機脫出戰團。
憑著記憶,他一路退向洞外,行出約莫百餘丈光霧漸淡,隱約看見真誠在前真禪在後,惟獨不見了揹負著真嚴的真煩。
楊恆一驚停步,前方的真誠訝異回頭問道:“怎麼了?”
楊恆沉聲道:“真煩和真嚴還沒有出來。”
真誠遲疑道:“會不會他們已奔出洞外?”
真禪晃晃手錶示說不可能。楊恆也道:“真煩須得揹負真嚴,絕不會比我們更快!”
真誠道:“那怎麼辦,或者咱們先在這兒等一等他們。”
楊恆搖頭道:“不成,他們十有八九是被那兩個魔教長老纏住了……”
“啪!”身邊一記悶響,似有重物墜落。真禪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失聲大叫。
藉著洞口的微光,只見一名黃衣僧人七竅流血怒目圓睜躺在地上,已氣絕身亡。
真誠面色微變,焦灼道:“不好,他們追過來了!”
楊恆一聲不吭,掠身往原路返回。真禪愣了愣,回頭瞧了眼真誠,趕忙追上。
真誠在後叫道:“喂,你們瘋了,這時候再回去,和送死有什麼兩樣?”
楊恆不理,功聚雙目勉強可以看到方圓丈許的景狀,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忽然前方一團黑影射來,待到近前才看清楚竟是真嚴的屍首。
楊恆一手攔腰接住,一手仙劍亮出門戶,喝道:“莫要裝神弄鬼,小爺不怕!”
那白衣人手提禁制住經脈的真煩緩步從洞內走出,漠然道:“你們還敢回來?”
楊恆一探真嚴鼻息,確認他已被白衣人出手殺害,再看真煩齜牙咧嘴地似有苦難言,雙目瞪視對方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句話你懂不懂?”
白衣人將手掌按在真煩頭頂,冷哼道:“既然如此,多殺一個又何妨?”
楊恆投鼠忌器,只好將真嚴的遺體輕輕放下,漫聲說道:“常言還說,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你先放了真煩。”
白衣人淡淡道:“很可惜,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
楊恆若有所覺,猛地回望,就看到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時從岔道迂迴而至,封死了他和真禪的退路。
他怔了怔,身邊的真禪卻嚇得不輕,打著手語道:“咱們要被殺啦!”
白衣人冷笑道:“棄劍投降,我可以暫時不殺你們三個。”
楊恆似乎想通了什麼,笑了笑道:“早死早投胎,也沒什麼不好——”陡地向真禪使了個眼色,身劍合一運出“扭轉乾坤”凌空撲向白衣人。
真禪和他朝夕相處多年,只一個眼神就明白了楊恆的意思,翻腕祭出烏雷印。
白衣人一驚喝道:“你不要同伴的命了麼?”
楊恆朗聲笑道:“你倒殺給我看看!”劍鋒驟沉,指向白衣人眉心。
白衣人揮右袖卷拂,不防頭頂黑光大盛,烏雷印呼嘯轟落。他只好鬆開真煩,左掌屈指連彈,“叮叮叮”一氣激出十數道指風打在烏雷印上,令得印身翻滾劇震,無法再下墜半分。
楊恆身形疾墜,左手抓住真煩衣領向後翻轉,哈哈一笑道:“拈花指,敢情魔教長老也曾是雲巖宗弟子!”
白衣人一愣,原本要擊向楊恆的大袖“呼”地罡風盡散飄蕩下來,呵呵笑道:“哎呦,戲法穿幫啦。”
真禪呆了下,急忙攝住烏雷印,驚疑不定地瞧著白衣人。
白衣人揭下臉上面紗,露出一張熟悉臉膛,不是藏經樓的明山大師卻又是誰?
正目瞪口呆間,真嚴從地上一躍而起,拔出嘴裡充作鮮血的袋囊,長出一口氣道:“這裝死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明水師伯,下回換個人吧。”
那名黑衣人也揭下了紗巾,對真嚴低哼聲道:“才這一小會兒便受不了?”
楊恆見黑衣人訓斥真嚴,心中不由恍然道:“這老和尚的脾氣就像茅坑裡的石頭,連自己寺廟裡的弟子都不假顏色,那日對我冷嘲熱諷就更不算什麼了。”
真嚴朝著喬裝黑衣魔教長老的明水大師笑道:“比起裝死,這兩個多月裝模作樣到處找碴的日子才真叫難受。”
他衝楊恆眨眨眼,又道:“有些傢伙,在暗地裡戳著我脊樑骨不知說了多少壞話,還給我和真堅師弟起綽號,當我不曉得麼?”
明山大師指指楊恆、真禪和真煩,問道:“你覺得換作他們怎麼樣?”
真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