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使勁搖搖頭,他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咬緊牙關,用比烏龜爬快那麼一點點地速度一寸一寸的蹭到了聖壇山的山頂,他一隻手指著不遠處的禁制,有氣無力的道,“丹妮,交……交給……給你了。”丹妮爾急忙點頭,“阿政,我知道,我知道。”秦政把她放下來,丹妮爾依靠在他肩膀上,雙手快速的掐出靈決,“阿政,我發不出來了。”她掐了半天,意料中的傳訊球並沒有出現,秦政把她的功力封閉了,凡是和真元力有關的事情丹妮爾都做不了了。
秦政想起原因,忙道,“我來吧。靈決怎麼掐?”秦政意識已模糊,丹妮爾給秦政演示了好幾遍,他才記住,“好了,我記住了。”秦政費了好大勁才完整的掐出靈決,一個李子大小乳白色的光球出現在他掌心,秦政屈指把光球彈了出去,光球落在禁制上好像石子投入湖中,蕩起幾圈漣漪後,禁制就恢復了平靜。
“呵呵呵,死鬼,你還不快點,我們的乖女兒回來了。”說話的是丹妮爾的母親王月如。丹妮爾交給秦政的靈決是她專用的,戈哈姆家族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靈決,這樣就不用擔心認錯人了。接到傳訊後,丹妮爾的幾個長輩全都出來了,飛在最前面的是休頓,他是丹妮爾的親人當中最看重丹妮爾的人。
“喂,你快看,這次我們女兒回來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眼花了?”王月如嬌聲道。吉利忙灌王月如迷魂湯,“老婆,你的眼神是天底下最好的,怎麼會眼花呢。呵呵,丹妮這次好像帶回來一個小夥子。”
王月如眼睛一亮,“小夥子?會不會是咱們女兒念念不忘的秦政啊?嗯,不行,我要給咱們寶貝女兒把把關,不能讓她像我一樣上當受騙。”王月如下嫁吉利是吉利使勁手段連哄帶騙的結果,兩人雖然恩愛,王月如還是會經常重提往事刺兒丈夫一下子。
吉利忙表態,“好好好,我什麼都依老婆你,還請老婆大人放小的一馬。”
飛在眾人前面的休頓總覺得不對勁,心道丹妮不會出事了吧?他瞬移到秦政和丹妮爾身邊,“哎呀”一聲,“丹妮,你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老到的他一眼看出寶貝孫女受了極其嚴重的傷,頓時火冒三丈,“是不是他?”休頓兩眼圓瞪,怒視著秦政。
丹妮爾忙道,“爺爺,這是阿政,你不要嚇壞了他。阿政,這是我爺爺。”秦政拱拱手,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休頓不滿的哼了一聲,丹妮爾知道爺爺誤會了秦政,急忙替秦政辯解道,“爺爺,阿政也受了很重的傷,他現在都沒有力氣說話了,請你不要怪他。”
休頓上下打量了秦政一眼,說實話,秦政本來就不是儀表堂堂的人,身材相貌都是普通,扔到人堆裡找也找不到,這樣還不算,他的衣服都好幾天沒有換了,又破又爛,上面到處都是血漬汙泥,比乞丐也強不了多少,休頓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丹妮,我們走,不用管他。”休頓並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這樣對待秦政完全是因為秦政沒能保護好他的心肝寶貝,沒有出手教訓秦政已經是很給秦政面子了。
休頓拉著丹妮爾瞬移到王月如等人的身邊,王月如“啊”的一聲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跳了起來,“女兒,是那個王八蛋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快告訴娘,娘馬上和你爹上門滅他祖宗十八代。”
秦政晃晃腦袋,眼前的景色都出現了重影,“不行,我要撐下去,我還要救丹妮。”這時,休頓傳音道,“小子,跟我們來吧。”秦政身子搖搖晃晃,柔水劍像喝醉酒一樣,在天上直打轉。休頓一皺眉頭,“雲霞子,你去看看那個小子耍什麼鬼把戲?”雲霞子應了一聲,御駛飛劍飛到秦政身邊,剛靠近秦政就發現了秦政的不妥之處,急忙飛到秦政身邊,抓住秦政的胳膊,“秦政,還是我帶著你飛吧。”秦政見過雲霞子幾面,對她還有些印象,便任由著她擺弄自己。雲霞子功力並不高,又是帶著秦政飛行,比休頓等人多花了一個多時辰才飛回戈哈姆家族的會客室。雲霞子把秦政放在地上後,盤腿坐在一邊。
休頓開口道,“秦政,事情的經過,丹妮都跟我們幾個當長輩的說了一遍,丹妮跟在我們身邊的時候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罪,沒想到跟著你才幾個月連半年都沒有就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是怎麼保護她的?你對得起她對你的一片心嗎?”
丹妮爾嬌嗔道,“爺爺……”她尷尬的看了秦政一眼,她和秦政無名無分,休頓說出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惹怒秦政,他會不會以後不理會自己了。
秦政不願多說廢話,他感覺自己快支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