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浸溼著發尖,沾了灰塵的衣罷,那是淡淡的水漬混雜著細小塵土的痕跡。
非一早起來,是不會有的痕跡。
還有那微微凍得發紫的唇,大清早,氣溫也格外底的。
想著就心疼啊。
這小子平時肯定是太寂寞了,難得有一個人對他好點,就掏心掏肺來回報了。
沈素兒在背地裡嘲笑初雪,其實也是在嘲笑她自個兒,因為她自己也是那一型別的人。
若過得快樂,時間總是特別容易過。
初雪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笑得大肆無忌憚,毫不顧忌。
沈素兒對初雪也沒啥顧忌,有什麼說什麼,說出來的事兒,有些是初雪聽也沒有聽過的,覺得特別新鮮又有意思。這是當然,千年後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聽過呢?
晚膳時間快到了,沈素兒也笑著說告辭。
初雪送她至門口。
見到小春兒等人和一頂輦轎已經在候著。
沈素兒上轎時,突然回首笑著說:等你生日那天,我們再一次賞梅。
令初雪怔在當場!
接著眼底閃過驚喜,然而有外人在,表現並不明顯。
只是沈素兒曉得,他很高興。
初雪的生日,還有半個月。
本來沈素兒想明天再來和初雪這裡的,無意中卻得知半個月後是他的生日,而那一天她還在禁足當中,於是,便留下了一天。
這半個月也好,剛剛可以趁機給初雪準備點禮物。
一個人是太寂寞了,有一個聊得來的朋友,自然會格外開心。
她給自己找了一個挺不錯的理由。
這兩天,撇開賭約不談,是沈素兒來皇宮中最開心的二天。
居然是用上了三天賭期。
只是想想,慕容景會有什麼發應?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慕容景的監視之下。
去了二天梅園,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事,宮內有心的人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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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兒剛步入朝鳳宮,即覺得氣氛不太妙。
宮門前守衛多了些,陳守也在,也多出一些陌生的宮女和太監,重點是陳總管居然也守在大堂前。
很明顯,那一個坑她的皇帝來了。
僅是冷落了他一下罷了,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來了?
過了今晚,三天的時間也就過了。
那麼——她輸了,他不是應該樂見其成?
沈素兒感覺有點玄,也有點猜不透。。
他不會真看上她了嗎?天曉得啊。
在門口的臺階前,即有一班皇帝的隨從行禮。
尊呼著皇后吉祥。
聽得有些飄飄然,但沒有昏頭轉向。
偶爾聽聽還可以,聽多了也會覺得膩。
不管怎麼說,在慕容景面前,聰明的如沈素兒,自然不會給他冷臉瞧。馬上勾起嘴角,換了一個淡然含笑的臉蛋兒,邁入了大堂。
一見首座上正玩弄著手中茶碗的男子。
心底的無奈感又升了起來。
“皇上吉祥!”沈素兒打了一個招呼。
慕容景嘴角在淺笑,只是眼睛很冰。
是的,沈素兒覺得很冷,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
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眼前的皇帝不是一直都很冷的嗎?又不是今天的事兒。
“你瞧起來……神情不錯。”慕容景抿了一口茶,再將茶碗放落桌面,修長的五指並沒有鬆開,還一下一下,有節奏敲著,動作從容優雅,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美感。
沈素兒覺得古代的規矩也是有點好處的,那些儀態的練習,那麼嚴格也不全是壞事。瞧瞧眼前的皇帝——喝個茶做起來,也這麼賞心悅目。
她也不用慕容景說什麼,自個兒步入主首位的右邊的椅子坐下。
古代的主位上,一般置著兩張椅子的,中間是一個茶桌。
茶桌靠牆上,有出自名家的山水字畫,對聯橫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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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兒坐下來。
小蓉她們即侍候著,送上一杯溫熱的參茶。
沈素兒慢慢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喝習慣了,居然喝不出初雪泡的茶味。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初雪的花茶。
過了一會兒,瞧起來心平氣了,她才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