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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楚,一眾妃嬪連大氣都不敢踹一聲,唯有惠太后在吸食菸袋時,發出幾聲噝噝輕響,過癮又滿足!

茗慎從容地走上前去,扶著略微笨重的身體,習慣性的跪地,俯首,三跪九叩,朗聲喝拜:“嬪妾給皇太后娘娘請安,恭祝皇太后洪福永享,壽與天齊!”

惠太后眯朦著一剪秋瞳,自豔紅的唇中愜意的吐出一股濃郁嗆人的白煙後,把銀色的菸嘴兒停在唇畔,冷笑道:“慎妃今天來的貌似有些晚了?可見你之前在哀家跟前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糊弄哀家的!”

茗慎聞言,旋然抬首,目露委屈之色:“皇太后娘娘明鑑,並非嬪妾目無尊上,亦非刻意對您不恭不敬,而是在來慈寧宮的路上,遇見狸貓襲擊,幸而躲閃過去,黑貓毒發身亡,這才讓嬪妾撿了條命來給皇太后您盡孝心,因此耽誤了請安的時辰,還望皇太后娘娘見諒!”

“哦?”惠太后挑了挑長眉,含了疏散的冷笑道:“宮中竟然會發生這樣惡毒的事情,哀家他日一定會嚴加查辦的,慎妃你如今身懷龍裔,連皇帝都不捨得讓你再行跪拜大禮,即便你不想來慈寧宮拜見哀家這個老太婆,任誰也不敢說你什麼?何苦日日都來參拜,今日算你‘福大命大’,往後要是再出了什麼意外,豈不是哀家的過錯?”

茗慎又豈會不知,黑貓事件多半是惠太后授意別人來暗算她的,但是無憑無據,且惠太后是文軒的親孃,當下又權柄在握,把持後宮,她除了小心提防,暗自隱忍,又能如何呢?

於是,只見茗慎眉目溫和,語鋒隱忍道:“皇太后娘娘言重了,就算嬪妾日後出了什麼意外,那也只能怪罪嬪妾保護龍胎不利,怎能怪罪到您的頭上呢?而且嬪妾知道分寸,就算皇上疼惜嬪妾懷孕辛苦,免去了晨昏定省,但是嬪妾心中時時不敢忘懷對皇太后娘娘‘進孝心’,如果不過來磕頭的話,嬪妾會‘寢食難安’的!”

惠太后聽出茗慎話裡話外的譏誚,秋瞳裡射出細碎如針的刻毒光芒,但礙於在人前,只得儘量展露出和藹的笑意。“慎妃總是這樣‘能牙利齒’,句句說到哀家心坎裡去,真是討人喜歡,難怪皇帝那麼抬舉你,你也快別跪著了,賜坐!”

“多謝皇太后娘娘疼惜嬪妾,嬪妾和肚子裡的孩子能得您如此庇佑,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好福氣,萬幸至極啊!”茗慎張揚起一抹盈盈生輝的燦爛笑意道謝,繼而起身座到了白鳳兮的下首!

由於茗慎是有身子的人,即便惠太后心眼裡一萬個看她不順眼,但面子上還是不能虧待半分的,所以特意吩咐了宮人給她的座位上加了厚重的毛絨靠墊讓她靠著,場面上來看,倒也確實無可挑剔!

此時,蘭皇后放下描金的茶盞,笑彎了清眸道:“到底還是慎妃妹妹‘好福氣’,不但盡得皇上的歡心,更得母后的格外疼惜,兒臣真是羨慕不已!”

她今日穿著湖藍色暗花廣綾長袍,頭戴鑲孔雀石的鳳頭鈿,左側簪了兩朵娟制的牡丹花,右側插了一直鏤空的點翠鳳簪,鳳凰嘴兒下銜了一串粉盈盈的珍珠流蘇,既不奢靡張揚,又不失其富麗華貴之感。

惠太后漫不經心的打量了她幾眼,嗤聲冷笑,話裡隱隱露出責備之意:“你若是能懷上龍裔,哀家也會對你多加疼惜的,可是皇后啊,你年紀也不少了,位居中宮卻一直無所出,這可是皇家的大忌,為了坐穩你的鳳椅,你可得加把勁兒才是啊!”

蘭皇后連忙跪地俯首,做出緊張惶恐的樣子,十分委屈的訴道:“兒臣失德,自知有愧皇恩,只是……只是皇上很少踏足景仁宮,兒臣就是想為皇家開枝散葉,延綿子嗣,也沒那個機會啊。”

惠太后懶得瞧她,只在炕几上重重的磕著煙鍋裡的灰燼,自顧自的說道:“自己沒有本事留住皇帝的心,就不要怪皇帝不去看你,你瞧瞧你整日一身沉悶的打扮,一臉嚴肅的樣子,無才又無德,連點兒‘芝麻大的小事’都處理不好,別說是皇帝了,就是哀家看著你這樣無能,也有夠心煩的了,你要知道你是皇后,別整天在那些‘小眉小眼’上下功夫,偶爾也學學慎妃那些伺候人的功夫,比如給皇上彈個琴,唱個曲兒什麼的,還怕日後沒有皇嗣嗎?”

蘭皇后聽了這話,瞬間感到心底的委屈如雨後春筍般冒尖而起,但卻不能流露出分好不開心的情緒,只得強行壓制住喉頭辛辣又苦澀的滋味,陪著太后將這出雙簧唱完!

只見她埋首伏地,握緊了雙拳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靜和緩的說道:“母后教訓的是,兒臣一定銘記於心,不斷的改善自身缺點,去贏得皇上的喜愛,不過母后剛剛說要以歌舞取悅皇上,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