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喜歡,哪怕出身在低賤,也是可以與你們這些名門閨秀平起平坐的。”
琳嬪素日就和白鳳兮交情甚好,見靈犀才封了貴人,就敢如此驕矜的欺負自己的失勢的姐姐,在溫和的性子也動了真火,走上了狠狠甩了她一記耳光。
“不過是翊坤宮裡跑出來的一條吃裡爬外的狗,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就算你封了貴人,懷了龍種,也休想比的上我的鳳姐姐,至少她現在還是關雎宮的主人,而你還在寄人籬下呢!”琳嬪冷笑訓斥,一襲青緞掐花對襟袍子顯得淡雅出塵,青絲挽了個流雲簪;青絲隨意的灑在肩上;只簪了小朵的攢珠櫻色絹花壓鬢,不施粉黛也有著似桂如蘭的氣質。
礙於琳嬪的位份比自己高,靈犀即便捱了她一巴掌,也只能忍著不敢發作,但她卻很是不忿的反唇相譏道:“琳嬪娘娘說我是翊坤宮的狗,您又何嘗不是關雎宮養的狗呢?可惜我這條狗的主子如今還有點聖眷,可你的主子卻混的連狗都不如了,呵呵。。。。。倒是難為了你的一片忠心耿耿,真真生來犯賤的命!”
茗慎在拐角處冷眼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失望道:“靈犀縱然心氣高些,但以往好歹是個溫柔婉約的性情,沒想到這才得了位份沒幾天,竟然就變得如此猖狂了。”
綵鳳氣的跺腳,憤憤道:“琳嬪娘娘說的沒錯,她不過是咱們翊坤宮跑出的一條吃裡扒外的狗而已,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真丟咱們翊坤宮的臉面!”
“罷了,她再如何,今後都和咱們沒關係了,走,過去吧!”茗慎幽嘆一聲,扶著綵鳳的手從拐角處處來,緩緩走到了她們跟前。
“嬪妾給慎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靈犀和琳嬪齊齊斂衣行禮;白鳳兮卻紋絲不動的傲然而立,甚至還用充滿怨毒的眼神狠狠的剜著茗慎。
茗慎不理會白鳳兮的無禮和仇視,反而笑盈盈的對著琳嬪、靈犀抬手道:“起來吧!”
這時候,綵鳳突然走上靈犀身邊,繞著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挖苦道:“真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裝,犀貴人這身打扮倒是人模狗樣的,不過剛剛聽到貴人說什麼‘生來犯賤的命’,難得您如今顯貴了,都還不忘自己的出身,不愧是翊坤宮裡養出來的好奴才。”
“主子們說話,何時輪到你這個小賤婢說話了!”靈犀一把揪住了綵鳳的衣領,目露兇狠,由於她剛捱了琳嬪的一巴掌,正愁有氣兒沒地方撒,而綵鳳的話又句句讓她難堪,直把她氣失去理智,什麼儀態德行都顧不得了,更是渾然忘了此刻茗慎正在場看著。
茗慎眼見綵鳳衝動挑事,面上輕染一層惱意,將她從靈犀手上拉回來,佯裝慍怒道:“她如今已是貴人了,再怎麼不會綵鳳你不能對她無禮,怎能還把她當成以前那個隨你怎麼打罵婢女呢?”
茗慎表面雖是責罵綵鳳,但是話裡的挖苦之意更為刻薄,白鳳兮品出味兒來,走到了茗慎邊上,假惺惺的哄勸著綵鳳道:“綵鳳姑娘別生氣了,誰叫人家已經熬成主子了呢?你們好歹姐妹一場,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好讓犀貴人好好教教你,是如何憑藉一個奴婢的卑賤身子,沒日沒夜的往龍床上爬的!”
綵鳳稍微平復的憤怒輕易被激起,橫著靈犀,毫不客氣的啐了一口:“呸!誰稀罕她那些下三濫的齷蹉手段,我才不學她那麼不知羞恥,更不會揹著主子脫光了衣裳往皇上身上貼。”
茗慎正了正脖頸上的白底紅梅領約,打斷了綵鳳的話,對眾人笑道:“好了,別跟她在這耗著了,鳳姐姐咱們進去吧,別讓皇后娘娘等的著急了。”
白鳳兮見茗慎主動請她先進門,不矯情也不領情,便甩袖奪門而去,琳嬪心懷感激的對茗慎回以一笑,請她走在前面,隨後,她自己也跟了過去,只留下孤零零的靈犀站外原地,被不少過來的妃嬪們看了笑話。
靈犀雙目充血的瞪著茗慎的背影,心中升起緩緩升起濃烈的恨意,就算自己有了名分,卻始終還是被人看不起,那一刻,她真好恨茗慎,如果沒有她,自己又怎麼會走到哪裡,都被人說成h背主忘恩的賤婢。
———春日宴上,皇后正雍容和善的與眾妃說笑,身邊的近侍春華低眉上來,附耳稟告道:“剛剛在咱們景仁宮門口,犀貴人被琳嬪打了一巴掌,還被慎妃身邊的綵鳳給挖苦了一番,鬧出了不少笑話!”
“捱打就捱打了唄,她為奴為婢的時候,難道就不曾捱過打嗎?”蘭皇后不甚在意的輕笑,柔荑優雅的捧起茶盞,目凝疑光:“倒是慎妃,何時跟白鳳兮她們連成一氣了?”
說著眼光朝茗慎的座位那邊瞟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