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打理過納蘭家名下的生意,備受器重!
若旁人看來,她算是飛上了高枝頭,野雞變成了金鳳凰,而也只有她自己清楚,這榮寵的背後,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綵鳳見茗慎敷了許久,知她心裡定不好受,便諫言道:“小姐,小姐,您別這樣難過啊,將軍那樣疼愛您,您去求求他,或許他願意為您做主,去求皇上收回成命的!”
“哪那麼容易?你以為聖旨是什麼?金口玉言一出,就再難更改了!養成玉顏色,賣給帝王家,這許就是命了,反正不管嫁給誰,也不過是父親大人手中,用來鞏固勢力的棋子而已!”茗慎拿下絹子拭了拭雙手,自嘲的笑了;圓轉清瑩的眼睛在月色裡浮動出詭譎而輕蔑的神氣。“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樣荒謬的婚事,估計連老謀深算的納蘭大將軍也是始料未及的吧?呵呵……”
綵鳳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見她心情不好,於是,掩嘴嬌笑道:“小姐實在不必如此灰心,奴才早就打聽過了,這個端親王他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十五歲能文能武,詩詞翰墨,皆工敏清新。而且還聽說……聽說他是個風雅俊俏的男子,就像小姐常唸的那個什麼君子,什麼如玉。”
陌上君子,謙和如玉!
茗慎對這位久負盛名的風流王爺也略有所知,他是德宣帝的皇二子,故而人稱二爺。早年因為厭倦朝堂的勾心鬥角,每日寄情風月,醉臥花叢,床下填詞,床上戲水,過的好不風流快活。
他所寫的一些濃詞豔賦莫名流傳到了民間,很快風靡一時,成為無數少女心中‘聞絃歌而知雅意’的如意郎君,向來也對,這樣一位驚才風逸的俊俏男子,再加上他王爺的尊貴身份,無疑是要令那些待字閨中的千金們趨之若鶩的。
就連大哥指腹為婚的表妹,當年就尋死覓活的要退婚,甘居妾位,也要嫁進端王府與他締結姻緣!民間還流傳出這樣一句話:不願君王見,願識端王面,不願千黃金,願得二爺心。
對於外界的這些傳言,茗慎始終抱有懷疑的態度,連她位高權重的父親大人都要忌憚三分的人物,怎麼會是個終日沉溺在溫柔鄉里不肯自拔的風雅之輩?其實只要稍加留心,光瞧他娶的那幾房如花美眷,便可以想象,他絕非整日吟詩作畫,撥花弄柳的閒散王爺。
綵鳳見茗慎臉色更加凝重深沉了,忙安慰道:“小姐啊,其實嫁過去沒有那麼糟糕的,反正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大不了咱們跟納蘭家來個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這樣的話既不會被母家連累,或許端親王還會覺得小姐深明大義,加以寵愛也說不定,小姐美貌動人,還愁沒好日子過嗎?”
“撲哧”一聲,茗慎破愁而笑,難得糊塗,像綵鳳這樣真好,天塌了也會往好處想,可她偏偏就是看的太過透徹,才會自尋煩惱。
綵鳳的話傳到了門外,納蘭慕楓挽著豐滿婀娜的固**主,攜帶著一群捧著禮盒的丫鬟們,從門庭前的十字甬路上浩浩蕩蕩而至。
第八章 固倫公主
人還未到,隔門就先聞見了一股辛辣的冰麝味道,隨著濃香逼近,只見固**主穿著粉紅色的鏤金牡丹織錦長袍;目露狠色地走了進來。
她高高盤起的凌雲髻上,六枝雕凰金釵分插左右,垂下六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配飾,映著一張精緻美豔的鵝蛋臉,眼角眉峰掛滿倨傲之色,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茗慎屏住呼吸,強忍著她身上令人發鬧的香氣,有條不紊地行禮:“女兒給公主母親請安,給父親大人請安。”
固**主不屑的瞥了茗慎一眼;轉瞬繞過她走到了綵鳳面前;便噼裡啪啦的罵道:“好個吃裡爬外的下作蹄子,成天見的一肚子歪心邪念,自以為攀上了高枝;就能夠麻雀變鳳凰了嗎?”
“呸!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她啐了一口,又將目光落在茗慎臉上,微微眯眼,冷嘲道:“人都還沒嫁給去,竟已經想著日後怎麼過河拆橋了,真真是一條喂不熟的野狗,哼!狗還知道衝主子搖尾巴呢?也沒見有這麼忘恩負義的。”
綵鳳被罵的面紅耳赤;氣的鼻翼一張一合的呼著粗氣,她倒不是為自己委屈,而是實在聽不慣公主這麼指桑罵槐的衝著茗慎。
茗慎眼見綵鳳忍不住想爭辯,急忙拉緊了她的手;示意不要衝動。要知道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固**主,納蘭府的當家主母,光憑這身份就夠把自己給壓扁了,更何況,連父親大人對她也是敬愛三分的,不忍著又怎麼樣?
固**主見茗慎主僕不作爭辯;於是指著丫鬟們手裡捧著的嫁妝;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