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卻蒼涼而尖利,可是沒有讓那些人害怕,反而引來了她們一陣鄙夷的轟笑!
“你以為本宮會讓你活著走出關雎宮嗎?”蘭妃瞥她一眼,勾唇一笑,宛如幽蘭初綻,軟軟涼涼的語調,好像一汪寒徹骨髓的冰水,兜頭兜臉的潑了她一身。
蘇美人微微抬起眼皮兒,嫌惡的瞅她一眼,冷笑吟吟道:“你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繡花枕頭罷了,能夠風光只因空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惜如今年華漸老,色衰而愛弛,宮中又不乏美貌年輕的女子,皇上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你。”
李選侍含笑頷首,譏笑道:“正是呢,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德行,還想翻身,恐怕皇上看見了你,只當見著鬼了呢?”
玉嬪斜眼輕蔑的瞟著她,撇了撇唇道:“別說我們根本沒打算放你離開,就算真的放你走了,就你這千瘡百孔的死人皮囊,只怕皇上見了就想吐,會更加厭惡你也說不定呢!”
錢娘子翻了翻白眼,掩口笑道:“像你這種身子不乾淨的女人,皇上也是圖個新鮮,玩弄一下罷了,你以為皇上會真心喜歡你嗎?你也不想想,天下間又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人儘可夫的**啊?”
茗慎聽著她們譏誚諷刺,只覺的耳朵不堪負荷的嗡嗡作響,再也聽不清她們說什麼,只看到一張張美豔而惡毒的醜惡嘴臉在嘲笑她的狼狽,由於此刻的她已經,飽嘗了殘酷的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摺磨,又煎熬了這麼久的夾棍酷刑,錐心之痛早已令她神智模糊,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而就在這時候,只聽得“咚!”的一聲巨響,那扇厚實緊閉的正殿大門被一腳踹開,緊接著,只見文浩高大的身影,宛如雲破日出的一道雪亮的光束般大步走了進來,勃然怒喝道:“朕喜不喜歡她,何時輪到你們來說長道短了?”
蘭妃聞聲心頭一顫,不由嚇得一哆嗦,眾人也嚇得連忙回頭朝門口望去,只見文浩峻顏陰暗沉沉站在那裡,赤紅的眼角不知是怒極,還是喝醉了酒的緣故,看起來殺氣騰騰的,令人不寒而慄!
君王一怒,震撼宮闈!
蘭妃嚇的心驚膽顫,忙跪了下來!
玉嬪,蘇才人,錢娘子,李選侍五人見狀,頃刻間也嚇的面如土色,匍匐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接話,幾個嬤嬤連忙住了手,扔下刑具,雙腿不聽使喚的跪在一旁,滿殿的人皆是冷汗滿頭,個個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紛紛惶恐不已!
文浩快步走到茗慎跟前,看見她破爛到不能蔽體的衣裳上血跡斑斑,蒼白嬌嫩的皮肉露出血紅的的鞭痕,散亂的頭髮下藏著一張髒兮兮的紅腫小臉,不由的眉頭大皺!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文浩鐵青著臉問道,利眸似陰鷙風暴一般掃過在場幾人,眼中有毫不掩藏的殺氣!
蘭妃膽怯的低頭不語,也不敢看頭頂那張陰雲密佈的臉。
玉嬪碧色沉沉的眼睛對上文浩那犀利如冷劍墨眸,忍不住心頭一陣膽寒,忙垂下了臉,不敢接他的話。
錢娘子和李選侍早已嚇的魂飛魄散,顫顫巍巍的伏在地上,更加不敢言語。
蘇才人害怕事情牽連自己,於是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回。。。。。。。回皇上的話,這一切都是蘭妃娘娘的主意。。。。。。。跟臣妾等人無關啊。。。。。。。”
話音未落,錢娘子嚇的心膽俱裂,再也顧不得的形象,整個人一臉的鼻涕淚痕,哽咽道:“皇上明鑑,都是蘭妃娘娘和玉嬪娘娘要折磨慎秀女的,嬪妾可沒有動慎秀女一下。。。。。。。。”
玉嬪恨恨瞪了錢娘子一眼,仰起因驚恐而圓睜的碧眼,連忙揮手解釋道:“皇上別聽這賤人胡說,剛剛就數她譏諷慎秀女最多了,跟嬪妾沒有關係,這一切都是蘭妃娘娘的主意!”
李選侍只哭喊不斷磕頭,額頭上可見青紅:“皇上明鑑,跟嬪妾也無關啊,都是蘭妃娘娘的主意,嬪妾只是來看熱鬧的。。。。。。。。”
幾個嬤嬤也一起怦怦磕頭,此起披伏的一通哭訴:“也跟奴才們沒有關係,奴才們只是奉命行事啊,一切都是蘭妃娘娘的主意!”
蘭妃見她們為了各自推脫,竟把矛頭直指自己,不由身子一僵,楚楚可憐的柔聲嬌泣道:“皇上恕罪,慎秀女。。。。。。。她。。。。。。。。她對蘭妃娘娘大不敬。。。。。。所以蘭妃娘娘就。。。。。。。。就教訓。。。。。。。。教訓了她一下下。。。。。。。。”
“朕的女人,何時輪到你來教訓了?”文浩冷冷說道,額上青筋凸起,但眼下沒空跟這群人計較,連忙解下了雪貂斗篷將茗慎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