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慎兒一次機會,允許慎兒侍奉雙親,以贖罪過。”
“慎丫頭,姨娘是看著你長大的,知道許多事情與你是無關的,快起來吧,地上涼!”白玉霜秀麗的雙眸,蘊著十足十的關切,去欲將茗慎攙扶起來,卻被梅香有意的搶先一步。
這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掉下的肉,莫要被別人搶了去才是要緊的。
梅香停止了哭鬧和埋怨,拉住茗慎的小手將她扶起,柔聲細語的問:“好閨女,你不是宮裡的貴妃娘娘嗎?怎麼跑到睿親王的軍營裡來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梅香此話一出,眾人裡除了文浩的幾個心腹,紛紛露出了鄙夷的嘲笑,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起來。
茗慎狠狠咬著自己豐潤的紅唇,羞愧的垂著臉杵著,嘴裡沒有任何聲音。
“你們都散了吧,別妨礙慎夫人和親人團聚!”文浩臉色一沉,眼裡迸射出一道警告的寒芒,眾人皆識相的閉嘴,隨著慕容凡等人走出了大帳。
梅香在風月場上混跡過,多少還是懂些眉眼高低,剛剛王爺叫自己女兒夫人,便即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貼上前對文浩做了個揖,諂媚的笑道:“王爺女婿,可憐岳母我人上了年紀,連老眼都昏花了,失言之處,請您多多包涵才是,多多包涵。”
文浩冷瞥了她一眼,眼神裡隱約可見怒氣,要不是礙於她是慎兒的生母,就衝她剛剛給慎兒難堪,他早就把她給……
不過,看在她那一聲女婿,叫的著實順耳的份上,便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而茗慎卻被她這樣一說,燒的臉蛋如通紅的火炭似的,眼中甚至有厭惡一閃而過:“娘,你不要見一個男人就喊人家女婿好不好?納蘭家祖宗的顏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文浩的眼裡卻全是蓬勃的笑意,他挑眉問道:”怎麼?本王做你納蘭家的女婿,辱沒了你家門楣不成?”
茗慎羞澀的轉了過去,眉目間帶了薄薄的緋色,好像天邊的雲霞凝在她細巧的眉目間,依依不肯離去。
玉霜見茗慎害羞了,忙不迭的解圍道:“王爺息怒,慎丫頭不過是個女兒家,說的都是些孩子氣的傻話。”
文浩看著白玉霜,淡淡一笑道:“讓姨娘見笑了,姨娘和大舅子一路風塵僕僕,本王已經在行宮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不如讓慎兒帶你們去吧,本王就不打擾你們共聚天倫了。”
“多謝王爺,那,我們先過去了。”茗慎巧笑間甜蜜如糖,頗是可愛,她說完便扶著孃親,帶著大哥和玉霜姨娘,先回了行宮。
月光朦朧,不過,只是個照不亮千家萬戶的月牙。只那麼昏黃的一輪,似乎連心底的心事,亦模糊跟著起來。
大哥梳洗過後,錦袍貂裘又穿上了身,卻再也不似當年那個意氣風華的少將軍,更像是一個流落江湖的多情客,他的眼角眉梢,被悽清的月光暈染了思念與哀愁。
他望著窗外一望無垠的漆黑天際;吟誦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蘭有秀兮菊有芳,大哥為何獨愛這一闋《鳳求凰》?”帶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榮祿回過身來,見茗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身後,嘴角似笑非笑……
“她……”榮祿尷尬的頓了頓,低聲問道:“如今好嗎?”
茗慎狡黠一笑,佯裝不懂。“她,是誰呀?嫂子和麗嫣還有二哥一家,只怕要等王爺大業得成,才能全部釋放回來,大哥且放寬心,王爺已經派人前往照看,斷不會再叫他們受苦的。”
榮祿有些無奈的凝著茗慎,苦笑說。“你知道我問的不是……”
正打算說下去,只見梅香夫人換了件嶄新的湖藍色長裙,外套一件碧色短襖走了出來,而玉霜姨娘則穿了件粉色的雪緞羅裙,春日海棠在袖口盛開,襯得她高貴且美麗。
“你們這兩兄妹站在冷風視窗,說什麼悄悄話呢?飯菜都上來了,快點趁熱來吃吧,好久沒見過這麼好的菜色了。”梅香向茗慎招了招手,臉色有幾絲著急之色,於是不待茗慎和榮祿入席,已經按耐不住的大吃起來。
因為是在行宮,飲食上不比在京都裡,不過都是些時新的菜餚,火腿燉肘子、、牛ru蒸羊羔、酒釀清蒸鴨子、雞髓筍、炸鵪鶉等等,雖然不算豐盛,倒也十分爽口。
茗慎與榮祿喝了兩盞酒後,他問道:“王爺他,對你好嗎?”
梅香夫人一邊使勁的啃著雞腿,一邊含糊的說道:“當然對我們慎兒好了,要不然幹嘛把咱們大老遠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