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進行了拆卸,用專門的裝置進行了取樣,然後告訴陳宗則,磁強計的確遭受了人為破壞。破壞的時間就在大約一個月之前,也就是寧靜在做最後一組磁效能實驗的時候。
這時,旁聽寧靜答辯的學生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告訴陳宗則,張勝穎帶了孟啟龍和學術委員會的教授們去了答辯現場,當場指責寧靜的實驗資料造假。陳宗則把前後的事情一聯想。自然就猜出了張勝穎的打算,這才氣勢洶洶地趕過來,向張勝穎發難。
張勝穎陷害寧靜,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寧靜一個人。如果寧靜的資料造假得到確認,陳宗則作為寧靜的導師,是首先要被殃及到的。此外,這樁醜聞一旦公開,寧靜此前發表的論文都會遭到質疑,甚至整個超導研究中心的研究成果都會被否定。為了個人的一些利益。不惜拉眾人下水,張勝穎此時犯的可就是眾怒了。
“你們實驗室的裝置沒有管理好,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張勝穎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是死扛著了。她不可能承認自已對此事知情,一旦她承認了,別說在超導這個圈子裡能不能混下去,就連她在京城大學裡的教職,恐怕也岌岌可危了。
陳宗則自然也不指望張勝穎馬上承認。他冷笑一聲,說道:“張教授。我們是多年的同事了,我自問這些年對你也還算是比較照顧。今天的事情,我更希望是一場誤會,不過,到底是誤會還是其他的,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到這裡來之前,我已經報警了,因為事情牽涉面很大,國家安全部門已經介入調查了。”
張勝穎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她揮了揮手。說道:“這關我什麼事?我只是想維護學術的純潔。既然寧靜的實驗資料沒有問題,那就算是我弄錯了,你們繼續就好了……”
說罷,她轉身就想往外走,孟啟龍喊住了她:“張勝穎老師,請你等一下?”
“幹什麼?”張勝穎色厲內荏地說道,“我實驗室裡還有事情呢。”
孟啟龍指了指手裡拿著的一部手機,說道:“我剛剛接到辦公室的電話,校保衛處讓我通知你,鑑於陳宗則教授的實驗室發生了裝置被人為破壞的事件,超導研究中心的人員都要接受相關的調查。在安全部門得出最終的調查結論之前,請你不要離開京城。”
“憑什麼呀!我下週要去浦江參加一個學術會議,還有,我要回老家去探親……”張勝穎尖叫道。她說的這兩件事都不是事先安排過的,是在聽說安全部門介入調查之後,她才臨時起意的,目的就是避開風頭。誰料想,安全部門居然想到了這一點,要求她不能離開京城。
“這是安全部門的正式通知,張勝穎老師,請你務必配合,否則的話……”孟啟龍遞給張勝穎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便站起身,領著幾位學術委員會的教授向外走去。
張勝穎愣了一下,連忙追出門去,大聲地喊道:“孟校長,孟校長!你聽我解釋……”
孟啟龍哪有興趣聽她解釋什麼,這一刻,他的肺都快氣炸了,巴不得安全部門馬上拿出一個調查結論,把張勝穎繩之以法,也給其他想搞名堂的人一個警告。
“張勝穎老師,我不想聽你什麼解釋,有什麼解釋,你向調查組說去吧。”孟啟龍甩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了。
其他幾位學術委員會的專家苦哈哈地跑過來,卻只看了一場實驗,想到張勝穎的舉動如此令人齒冷,眾人紛紛地向張勝穎投去厭惡的目光,然後便隨著孟啟龍一道走開了。
也就在陳宗則向張勝穎發難的時候,劉俊已經在兩名學校保安的陪同下,被“請”到了保衛處。還在保安去宿舍找他的時候,他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及至進了保衛處的門,看到眼前正襟危坐的肖偉浩等人,以及擺在他們手邊的那臺磁強計,劉俊只覺得腦子裡嗡地一聲,所有的聰明智慧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說說吧。”肖偉浩懶洋洋地向站在面前體若篩糠的劉俊說道。為了嚇唬劉俊,他和兩名屬下特地換上了制服,給人以一種威壓之感。實踐表明,這種嚇唬的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
“說……說什麼啊。”劉俊緊張地問道。
“說說它的事情。”肖偉浩用手指了指磁強計,說道。
“它……這不是一臺磁強計嗎?”劉俊強裝出一個笑臉,說道,
“你仔細辨認一下,確定你用過這臺磁強計嗎?”肖偉浩道。
劉俊走上前,看了看磁強計上貼著的裝置標籤,確認這正是陳宗則實驗室裡的那臺磁強計,心臟不由得又撲騰撲騰地跳起來。他點了點頭,說道:“這是陳老師的磁強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