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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部分

。相比之下,材料學院這座廟雖然香火頗旺。但神格顯然是無法與科學院、華清、京大之類的單位相比的。說得市儈一點,如果想評個院士、長江學者、傑出青年之類,材料學院能落著幾個名額?相比那些留在原單位的同事。這些跳到材料學院去的學者在這些年出的成果是更為輝煌的,此時帶著沉甸甸的論文回去,足以亮瞎眾人的雙眼了。

在這種情況下,秦海如果要打感情牌或者制度牌,卡著這些學者不放,只能是把大家都給得罪了。那些想要人的單位都是有些來頭的,到時候拿著中央批文下來要人。秦海也只能放手。與其落個裡外不是人,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聲稱來去自由。沒準還能掙回一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好名聲呢。

像閻順成這樣的學者,當年是得過秦海不少好處的,說秦海有大恩於他們,也並不為過。如果在他們離開的事情上秦海沒有作梗。那麼這份恩情就算是永遠欠下了。寧中英說得對。這些人總體來說是有良心的,日後他們在各自的單位裡隨便給大秦集團還一點情,也足以彌補他們的離開所帶來的損失了。

想明白了這些,秦海一下子就輕鬆了。至於後面該怎麼做,就不需要寧中英再教他了,他有足夠的智商來把這件事做得盡善盡美。

秦海在平苑呆了兩天,陪伴了一下自己的父母和岳父岳母,然後便啟程進京了。他既然已經打算要把學院裡的學者歸還回去。那就要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地等著別人找到自己門上來。

“你說什麼?把閻順成還給機電研究所?”

機械工業部副部長楊新宇瞪大眼睛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秦海。詫異地問道。

有關調閻順成回機電研究所的請示報告,在楊新宇手裡已經放了很長時間了。這份報告是由機電研究所方面自己提出來的,裡面大大小小列了七八條理由,最重要的一條雖然沒有寫出來,但楊新宇卻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現在國家的重大課題越來越多,而機電研究所人才匱乏,無力承擔。所裡的領導抓耳撓腮,不得不打起了閻順成的主意,想請他回來挑這根科研的大梁。

從內心來說,楊新宇也是非常希望閻順成能夠回來的,雖然秦海的材料學院也能夠承擔一些機械部系統的課題,但人家麾下的人馬,總不如自己的手下用得順心。閻順成這些年成果斐然,名氣遠勝於當初離開機電研究所的時候。楊新宇當年就非常欣賞他,到如今就更是充滿期待了。

然而,拿著機電研究所的這份申請報告,楊新宇卻像拿了一根燒紅的炭條一樣,手上和臉上都火辣辣的,他想不出自己該如何向秦海開這個口。

想想看,這麼好的人才,自己當年給不了好的待遇,弄得人家差點想出國、下海。是秦海拿出自己私人的錢,把這些人才養了起來,給他們待遇,給他們創造科研條件,使他們的學術研究不至中斷,這才有了閻順成等人的今天。種樹的時候,自己一點水都沒澆,到了果子成熟的時候,自己伸手去摘,這還有點廉恥之心沒有?

機電研究所的領導班子是沒有這種感覺的,他們透過私人渠道向閻順成發出了要約,得到的是閻順成的婉言相拒。這些人斷定閻順成肯定是受到了秦海的威脅,於是又轉回頭來對楊新宇軟磨硬耗,非要機械部出面向秦海施壓,迫使秦海放人。為了讓楊新宇就範,他們還暗示說如果部裡辦不成此事,那麼研究所也就無力承擔部裡的課題了,什麼高速車刀專案、超硬合金磨具專案,對不起,只能無限期地拖延下去了。

楊新宇左右為難了十幾天,最後終於下了決心,打算拿自己這張老臉去向秦海換回閻順成了。今天聽說秦海前來拜訪,他事先醞釀了半天的情緒,準備與秦海暢談一番當年的交情之後,再提出這個不合適的請求。誰料想,沒等他開口,秦海自己就把這個問題提出來了,表示要把閻順成“完璧歸趙”。

“據我瞭解,閻順成在你們材料學院是一個重點實驗室的主任,為你們開發出了十幾項很有經濟價值的專利,這樣一個人,你捨得放手?”楊新宇對秦海問道。

秦海裝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說道:“楊部長,當年我請閻順成去材料學院的時候,就說過,我是在替國家保護人才。”

楊新宇笑道:“哈哈,我記得,你當年還發明過一個詞,叫作‘保護性挖牆角’,你自己都忘記了吧?”

“我這樣說過嗎?”秦海還真是忘了,不過聽楊新宇這樣一說,他相信這麼無厘頭的一種說法,肯定是出自於自己之口的。他笑了笑,說道:“或許我是這樣說的吧,既然當年這樣說了,那現在就要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