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錯了吧?”
“不會的,田中先生就是這個意思。”翻譯鄭重地說道。
“這小鬼子抽什麼瘋呢,曲陶不起訴我們就已經不錯了,我們起訴曲陶……起訴他們什麼?”關連生沒好氣地說道。
翻譯皺了皺眉頭,把關連生的話轉述給了田中達男,當然。“小鬼子”這樣的敬語他是不會直譯的。
“曲陶為了和庫塞拉公司競爭,採取了卑劣的手法。他們安排王先生、關先生你們假裝離開曲陶。開辦了超賽公司,並與庫塞拉進行合作。隨後,他們向庫塞拉提供了虛假的陶瓷刀具凝膠配方,導致庫塞拉公司蒙受了鉅額損失。而在這個時候,他們卻又突然否認與超賽公司的關係,任憑你們三位成為損失責任的承擔者。對於這樣的行為。你們不應當予以起訴嗎?”田中達男滔滔不絕地說道。
“田中先生,你說的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們和曲陶明明沒有任何關係,這樣起訴曲陶,沒有任何證據,法院能接受嗎?”何壽祥質疑道。
田中達男呵呵地乾笑起來:“法院能不能接受。就不是何先生需要考慮的問題了。只要你們向法院起訴,我們就可以與貴公司達成院外和解,取消對你們的索賠要求。如果我們雙方合作愉快,我們甚至可以為三位先生提供到日本去工作的機會。”
“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想把曲陶一起拉下水,是這樣嗎?”王培超這一刻腦子變得非常清醒,實在是他平時也習慣於搞點陰謀,對於庫塞拉的這種舉動,他頗有一些隱隱的熟悉感覺。
田中達男笑而不語,高村武彥咳嗽了兩聲,說道:“王先生,這不是要拉誰下水的問題,而是要為你們討還公道。據我們瞭解,唐洪惠女士已經被他們作為棄子犧牲掉了,難道你們也想成為他們這種不公平競爭手段的犧牲品嗎?”
“這樣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王培超直截了當地問道。
對方的目的,他非常清楚。如果超賽公司要按田中達男說的那樣去起訴曲陶,結果如何,他也能夠想象得出。一件完全沒有證據的事情,法院是根本不會受理的,就算能夠勉強立案,也根本經不起法庭上的質詢。
在這種情況下,田中達男還是堅持要他們去起訴,顯然是想借此來炒作,屆時各種媒體一刊登這個訊息,再把超賽公司的敗訴歸於政府部門在幕後拉偏手的結果,就會有相當一批人相信這種陰謀論了。
這是庫塞拉從目前的產品質量醜聞中脫身的一個好辦法,但是,對於超賽公司來說,就不盡然了。
官司是肯定打不贏的,打官司的過程,會又一次地得罪秦海,王培超不知道秦海會因此而採取什麼後續的手段。既然有害而無利,那麼庫塞拉要讓超賽公司這樣做,就必須要拿出一些代價來,王培超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我們可以放棄對你們的索賠。”田中達男說道。
“哈哈哈哈!”王培超仰天大笑起來,“這也算是給我們的好處?25億美元,虧你們想得出來。我超賽公司砸鍋賣鐵也賣不出這麼多錢,你們的索賠不就是一個笑話嗎?當初那紙合同,完全就是你們欺騙了我們,你們說寫上這些條款的目的在於好向股東交代,而事實上卻是留下了一個坑讓我們往裡跳。我輕信了你們,簽了這樣的合同,我認栽。可是我現在是光棍一條,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看到王培超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高村武彥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田中達男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的確無法拿回25億美元的賠償,但我們的權利如果得到了法院的確認,貴公司的殘值就需要優先用於賠償我們。至於你們的那些供應商和客戶,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你嗎?”
“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在背後煽風點火!”王培超一下子明白過來了。有關超賽公司資不抵債的訊息,原本不應該傳播得這麼快的,結果卻是弄得滿城風雨,以至於王培超他們想轉移資產都沒來得及。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田中達男在背後搗的鬼,他的目的很明白,那就是要把王培超等人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以迫使他們對自己唯命是從。
“培超,你說什麼?”關連生腦子遲鈍一點,沒弄清楚這中間的關節,他扭頭向王培超問道。
“咱們那些債主突然同時得到訊息,就是這個混蛋搗的鬼,他想讓咱們走投無路。”王培超用手指著田中達男,說道。
“我艹!”關連生頓時狂怒起來,他想也沒想,隨手抓起桌上的菸灰缸便向田中達男扔去。
田中達男沒聽懂他們倆人交流的資訊,自然也想不到關連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