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要麼她和她的同夥都是惡貫滿盈。
“班長,這麼弄也不行啊。”士兵周曉宇走到洪剛身邊,低聲說道。
“那怎麼辦呢?”洪剛道,“他們不衝擊我們的警戒線,我們就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啊。”
周曉宇道:“至少先把這個女人弄走吧,躺在這,萬一被其他路過的人看到,還不知道咱們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弄走?咱們可不能碰她,一碰她就說不清楚了。”洪剛提醒道。
周曉宇神秘地一笑,然後突然用驚恐的口吻喊道:“班長,你快看,一條蛇!”
他這樣一喊,所有的人眼睛都看過來了,洪剛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身體微微地動了一下,原來看不見的輕微呼吸也一下子變得沉重和急促起來。
“哪有蛇,我怎麼沒看見?”洪剛會意地和周曉宇唱起了雙簧。
“就是那個自殺的大嫂邊上,你看你看,從洞裡爬出來了,快爬到她脖子上了。”周曉宇喊道。
那婦女的脖子似乎一下子僵硬起來了,頭髮開始微微地顫動著,顯然是被周曉宇的話給嚇著了,但又分不清這話是真是假,因此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周曉宇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他不知從哪摸出一個用面巾紙做的小紙團,上面還噴了水,溼乎乎、軟塌塌的,用手指一彈,正好彈到了那婦女的脖頸上。那婦女閉著眼睛在裝中毒,先前聽到周曉宇的驚呼,總有些覺得脖子邊的確有條蛇正在爬過來。溼漉漉的小紙團碰到脖子上,感覺正和蛇皮一般,她再也裝不下去了,用不低於120分貝的聲音尖叫一聲,騰地一下跳起來,便向自己的丈夫奔去。
“蛇蛇蛇!”她哭喊著,跑得飛快,讓人絲毫看不出一秒鐘前她還是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首。
“哈哈哈哈!”
士兵們都大笑起來,村民們目睹著這一幕,一個個灰頭土臉,不少人也是強忍著不敢笑出來。那婦女衝到丈夫身邊,才悟出自己是被騙了,她站住身,翻了翻白眼,猶豫著要不要再次倒下去。她丈夫惱火地瞪了她一眼,說了句“別丟人現眼了”,然後一跺腳,分開人群氣呼呼地走了。
看到有人先行離開,其他的村民面面相覷,也一個個地向後挪著腳步。對方的強硬是他們沒有料到的,而自己這方也缺乏真正敢於玩命的勇士,這樣再鬧下去,實在沒什麼勝算。
“你們的人都走了,你們是想留下來,還是跟他們一起回去?”洪剛走到那群戴上手銬被扔在牆角的村民面前,冷冷地問道。
“你們打老人,我要到公安局去告你們!”一個白髮老頭怒目相視道。
“隨便告。”洪剛說道,“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想乖乖地回去,還是打算留在我們兵營裡?”
“你敢不放我嗎!”那老頭挑釁道。
洪剛把臉一沉,回頭下令道:“雷國慶,帶他去禁閉室,關12個小時再說。”
“是!”一名士兵跑過來,不容分說拽起老頭就往場院裡走。原先為了對付不聽話的司機和貨主,秦海他們在場院裡預備了幾間小黑屋。現在小黑屋都是空著的,正好用來安置這批鬧事的村民。
二十多個衝卡的村民中間,認輸服軟的有十幾個,在做出了絕對不會再犯事的保證之後,洪剛讓人把他們的手銬去掉,推出了警戒區。另外還有七八個人像此前那個老頭一樣,覺得士兵們不敢拿他們怎麼樣,結果也都享受到了那老頭一樣的待遇,被關進了沒有窗戶的黑屋子,任其反省去了。
村民們不情不願地退回杏川縣去了。被關在小黑屋裡的那幾位,經歷了一個黑暗寂靜以及孤獨無助的夜晚之後,一個個都屁滾尿流,再也沒有了此前的跋扈。洪剛把他們放出來,與同樣剛剛被解除軟禁的魯大雙等人一道,送出了營地。秦海在最後關頭良心發現,讓洪剛幫他們僱了一輛跑客運的中巴車,把他們送回了東道溝村。
“說實話,秦總,那天的事情,我真是捏了把汗啊,萬一他們真的全衝上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時隔幾天,說起當日村民們衝哨卡的事情,張向前還有些後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有什麼不好處理的?”秦海無所謂地說道,“我後來辛金隆他們那些人交流過,他們說老百姓鬧這種**,其實也就是試你政府的應手。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理虧,你如果軟了,他們就會變本加厲。你如果強硬一點,他們就認輸了。”
“他們這一次是被我們挫敗了,你說,下一步他們還會怎麼樣做呢?”張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