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是安河大秦工業集團的董事長。多次受到首長接見和表彰的模範民營企業家,大秦集團下屬的鋼鐵公司去年鋼鐵產量達到5000萬噸,比咱們紅鋼要多出2倍……”向鵬達如數家珍,果然把秦海的背景說了個**不離十。
龐永涪得意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向,你說的這些。都是報紙上能夠看到的東西,用你的說法,那的確是誰都知道的。我要向大家介紹的,是你們都不清楚的事情。”
“哈哈,龐總這是打算編我的段子了。”秦海笑著說道。
龐永涪看著自己的下屬。問道:“你們知道,秦總和咱們紅鋼有什麼淵源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向鵬達應道,“在我印象中,秦總好像沒有到咱們紅鋼來過吧?倒是大秦的宋總來過很多次。”
龐永涪道:“老向說得對,秦總的確沒有來過咱們紅鋼,但他卻是咱們紅鋼的大功臣……嗯,說功臣這兩個字,好像對秦總有些不敬。不過,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咱們紅鋼的老廠長,後來咱們省冶金廳的老廳長蔣老說的,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聽到龐永涪說起蔣老,秦海不由得笑了。這位蔣老,名叫蔣煥文,在十幾年前是紅原鋼鐵廠的廠長。秦海在這一世第一次出國,就是蹭進了紅原鋼鐵廠去西班牙採購冶金電爐的代表團。在那一次,秦海利用他的知識,幫助紅原鋼鐵廠與冶金裝置製造商奧索公司談判,用總計1600萬美元的價格購進了2臺電爐,而在此前,紅原鋼鐵廠僅僅為1臺電爐就打算付出2200萬美元的天價
紅原鋼鐵廠原本只需要買1臺電爐,多買下的那臺電爐便以租賃的方式借給了秦海旗下剛剛起步的北溪第二鋼鐵廠,成為秦海的起家資本之一。
當年主持採購電爐的正是紅鋼的廠長蔣煥文,因為在採購電爐過程中為國家節省了大量的外匯,蔣煥文受到了表彰,這也成為他後來被提升為紅原省冶金廳廳長的一個重要資本。龐永涪、向鵬達等人都是後來才調入紅原鋼鐵廠的,並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件事。但龐永涪曾經從蔣煥文那裡聽到過這個故事,正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顯擺顯擺,一則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二則就是想借此進一步拉近與秦海的關係。
秦海回憶著這段往事的時候,龐永涪已經像說書一樣把當年的事情向眾人講述了一番。因為是從蔣煥文那裡轉述而來,龐永涪說的情況與當年多少有些出入,其中把秦海的大智大勇起碼誇大了五倍,讓人覺得秦海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什麼妖孽。當然,眾人是不會提出什麼異議的,他們只需要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就足夠了,這也是龐永涪希望看到的結果。
“龐總說的誇大了,其實這都是蔣廳長領導有方,我記得參加談判的還有姚國傑科長和朱守和科長,他們才是談判的主力呢。”秦海謙虛地說道。
龐永涪道:“老姚去年已經退休了,退下去之前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老朱後來也調到冶金廳去了,現在是冶金設計院的副院長。秦總如果能在紅原多呆幾天,我可以約他們一下,讓你們老朋友一起坐坐。”
“這一次恐怕來不及了,下次我一定抽時間過來拜訪一下蔣廳長和姚科長、朱科長他們。”秦海敷衍著說道,他經商近20年,這種生意上的朋友多如牛毛,遇上了自然有些親切,但要說專門安排時間見面,似乎也沒那麼強的願望。
“說了半天閒話,我還沒問呢,秦總這次到我們紅鋼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龐永涪終於把話頭拉回了正題。
“的確是有件很重要,而且也很緊迫的事情,需要和龐總以及各位商議一下。”秦海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地說道。
“秦總請講。”龐永涪說道。其他人也都趕緊拿出紙筆,做出了記錄的模樣。秦海專程到紅鋼來,顯然不會是來觀光的,這一點從龐永涪以降都非常清楚,因此每個人都帶了筆記本來參加會談,唯恐遺漏了什麼重要的內容。
“中央剛剛成立了一個鐵礦石進口協調工作領導小組,想必龐總也接到傳達檔案了吧?”秦海問道。
“已經接到了,中央領導人親任組長,這個規格可不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秦總應當是工作小組的副組長。”龐永涪說道,“莫非秦總這次到紅鋼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龐永涪這就是明知故問了,鐵礦石工作小組的成立,對各家鋼企來說都是一件大事,龐永涪作為企業老總,豈能不關注?工作小組的組長由一名中央領導同志擔任,而副組長居然是秦海,這也足夠讓各家鋼企負責人震驚和吃醋了。不過,吃醋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