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出去?”
“可是……”克里澤克為難了。
布朗利不愧是當秘書長的,頗有些當斷則斷的魄力,他吩咐道:“這樣吧。我們把報告會改到露天進行。你們馬上去多找一些凳子,實在不行把展架拆了當座位也行。還有。最關鍵是音響裝置,去把各個報告廳的音箱都拆下來,擺到會場的各個角落去!”
“明白!”工作人員們答應一聲,飛跑著執行命令去了。
這就是展會安排在農場進行的好處了,在展區之外,有一大片空地。原本是用來試驗拖拉機效能的,現在正好改成一個露天會場。博覽會組委會的執行能力頗為強大,不一會的工夫,就在空地一頭搭起了一個臨時的演講臺,支上了麥克風。在空地中間。則擺滿了各種椅子以及充當椅子的支架。
前來旁聽報告會的人們聽說更換了會場,全都從二號報告廳裡衝出來,有跑得快的便捷足先登地佔據了前排的座位,跑得慢的那些只能坐在後頭,他們一開始還有些嘟嘟囔囔,但很快就高興起來,因為他們發現還有更多的人連後頭的座位都沒有搶著,只能找個地方席地而坐。更為誇張的是,有幾位牛人見找不著座位,索性從展區開了幾輛拖拉機過來,停在旁邊,然後人就爬到拖拉機的駕駛室頂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整個會場。
在演講臺後面,剛剛從聖保羅城裡趕回來的李林廣和嶽昆正在向崔洪春和秦海介紹著與他們同來的幾名巴西教授:“這位是魯滕伯格教授,陶瓷學家,他也是聖保羅大學的董事會成員;這位是瓦納姆教授,也是搞材料學的,他在等離子噴塗方面很有研究;這位是……”
介紹完幾位巴西教授的情況,李林廣又回過頭來把崔洪春和秦海介紹給對方。對於崔洪春的副部長頭銜,幾位巴西教授只是表現出了幾分尊重,但當李林廣介紹到秦海的時候,幾個巴西教授的眼睛都瞪直了。
“李,這就是你說的解決了熱噴塗工藝核心技術難題的年輕人?”魯滕伯格詫異地問道。秦海的年齡是寫在臉上的,魯滕伯格事先聽李林廣說起過秦海這個人,也知道他非常年輕,但卻想不到會年輕到這個程度。在他看來,李林廣能夠解決熱噴塗中間的那些關鍵技術問題,都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誰能想到,真正的技術大牛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我想李教授大概是過分誇獎我了,其實我只是提出了一些思路而已,真正解決問題的,是李教授和嶽教授。”秦海笑著回答了魯滕伯格的疑問。不過,他這個回答起到的效果卻是坐實了技術牛人的形象,到了魯滕伯格這個層次,自然知道能夠提出思路是何其重要,至於在這種思路的指導下解決問題,反而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
“秦先生,你是如何想出這個思路的呢?這兩天,我們和李先生、嶽先生就你們開發的熱噴塗工藝問題進行過非常深入的交流,你們解決問題的思路非常卓越,簡直是天才的想法。”瓦納姆也是讚不絕口地說道。
“這個……可以只是靈機一動吧。”秦海笑著答道,“我懂得不多,所以思想上也沒什麼固有模式,可能更容易產生出一些新想法。不過,這些想法最終能夠變成現實,還是全仗李教授和嶽教授的卓越學識以及辛勤工作。”
“是的,是的,兩位教授的學識是非常出眾的,我們校方有意授予兩位教授終身榮譽教授的稱號,這件事已經提交董事會討論了。”魯滕伯格說道,不知為什麼,他的眼神裡透出了一絲詭秘的神色。
“這事是真的?”秦海注意到了魯滕伯格那個眼神,他心生疑慮,藉故把李林廣拉到一邊,小聲地對他問道。
李林廣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紅,他同樣小聲地答道:“沒錯,魯滕伯格找我和老嶽說了好幾次,看來是真的……”
“這是好事啊,怎麼,你們還有什麼顧慮嗎?”秦海問道。
李林廣道:“你不知道,魯滕伯格開了一個條件,要求我們無償贈送給他們一臺熱噴塗機,他們想做這方面的實驗呢。”
“我艹,這傢伙這麼奸呢?”秦海不住笑出來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啊,一臺熱噴塗機,換兩個終身榮譽教授,不算貴啊。”
“這還不貴?咱們一臺裝置,也得40多萬呢,合著一個頭銜20多萬。”李林廣說道。
秦海道:“沒事,羊毛出在羊身上,回頭咱們多往巴西賣幾臺裝置,就把這一臺的錢給賺回來了。李老師,你要知道,這個頭銜對於咱們太有用了。不行,我現在就去跟這個姓魯的談談。”
秦海說罷,轉身就向魯滕伯格走去。李林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