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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烯。還有材料學院,這都是無底洞,多少錢扔進去都聽不到響聲的。所以,我希望你們這裡能夠儘快搞出點名堂來,我還指著你手上這兩個專案給我掙錢呢。”

“好吧,那我就跟於工他們一起玩命幹吧。”夏揚傑說道,“我早看出來了,你小秦就是周扒皮再世,我們都是給你扛活的長工。”

調侃歸調侃,夏揚傑最終還是接受了秦海的安排,開始安排搞纖維振膜的研究。秦海在海傑公司呆了幾天,給各個研究小組又做了一些技術指導,然後才買了張火車票,前往山南省的金塘市,柳耀忠已經先他一步到了那裡,正在與當地的官員商談合營的事情。

“老闆,坐車嗎?”

秦海拎著提包剛剛走出火車站,便有七八輛人力三輪車一齊湧到他的面前,車伕們七嘴八舌地招攬著生意,有兩個人甚至直接就動手搶秦海手裡的包,想把秦海硬拉到自己的車上去。

90年代初,國內的稱呼正處於混亂之中,叫同志已經不時興,叫先生又似乎顯得過於文雅,於是車伕們便學著南方人的樣子,管那些看起來比較有錢的人一律都稱為老闆。

“幹嘛呢,幹嘛呢!”黑子從人群外擠了進來,劈手從三輪車伕手裡把秦海的包又奪了回去,同時瞪著眼開始訓斥那群車伕。

車伕們見黑子臉色不善,頓時就軟了幾分,不再敢上前拉人,只是小聲地嘀咕著:“老闆,你要到哪去,坐我們的車最方便了,不管多遠,跑一趟只要一塊錢。”

“你來吧。”黑子隨手指了其中一個車伕,說道:“去金塘賓館,就我們兩個人。”

“沒問題,十分鐘就到。”那車伕高興起來,忙不迭地招呼著秦海和黑子倆人坐進車座。其他的車伕見客人已經選定了車,也都洩了氣,一個個掉過車頭,又找其他的客人去了。

“我上次來,好像沒見過金塘有這麼多三輪車啊。”秦海坐在車後座上,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同一款式的人力三輪車,奇怪地對車伕問道。

“老闆過去來過我們金塘?”車伕一邊蹬著車,一邊問道。

“四年前,我來過一次。”秦海應道。

車伕冷笑道:“四年前,金塘的企業多紅火,哪有人出來蹬三輪掙錢。你也看到了,一個客人有七八個人搶,我一天都掙不到五塊錢,如果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誰會來幹這活?”

“你不會是下崗工人吧?”秦海聽明白了車伕的話,開始試探著問道。下崗這個詞現在已經開始流行起來了,可以用於指代一切開工不足的企業中那些賦閒在家的工人。

車伕並不回頭,似乎是一心一意地蹬著車,用一種悠悠的語氣說道:“我可不就是下崗工人嗎?我們廠已經半年沒有開張了,工資只發一半。好在還有一把子死力氣,能夠出來蹬蹬三輪,要不一家子人只能喝西北風了。”

“你們廠是幹什麼的?”秦海問道。

“紅光玻璃鋼廠,不知道老闆聽說過沒有。”車伕答道。

“紅光……你們廠長是叫劉傑嗎?”秦海想起自己幾年前曾經與夏揚傑、路曉琳等一起到過紅光玻璃鋼廠,與廠長劉傑還有過一面之緣。當時紅光廠的經營狀況不錯,劉傑對秦海等人有些愛理不理,對於他們提出來的參與汽車材料研發的建議也是嗤之以鼻。想不到,幾年過去,紅光廠竟淪落到半年無法開張的境地。

車伕奇怪地扭回頭來,看了秦海一眼,說道:“老闆竟然認識我們劉廠長,沒錯,他現在還是廠長呢。”

“我記得你們廠的經營不是還不錯嗎?有幾個產品在國內還挺有名氣的。”秦海說道。

車伕長嘆了一聲,道:“誰說不是啊,老闆是四年前來我們金塘的吧?那時候我們紅光廠多風光,產品根本不愁賣,想買我們的玻璃鋼的都要排長隊。誰知道,這幾年情況是一年不如一年,我那次和劉廠長聊天,聽他說京城、浦江這幾個地方建了幾家大廠子,產品比我們先進,還比我們便宜,一下子就把我們的市場給擠沒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秦海感慨地說道,其實紅光廠的這種情況,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預見到了,而且也提醒過劉傑以及金塘其他企業的領導。當時這些廠子日子都很好過,沒人把秦海的話放在心上,現在不幸都應驗了。

車伕道:“老闆你說得太對了,我們劉廠長那次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他說當年浦江有幾個人來找他,想跟我們廠合作搞汽車上用的材料,結果他沒答應,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劉廠長說,如果當年花了點錢,搞了汽車上的玻璃鋼技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