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現在也就能佔到萬分之一,還只能算是小打小鬧呢。”秦海答道。
“這麼大一個市場,你都想佔下來?”王鴻生問道。
秦海笑道:“全佔下來當然不可能,不過,在其中佔據一個比較大的份額是完全必要的。沒有足夠的份額,我就無法獲得足夠的利潤,也就沒錢進行新材料的研發了。您是知道的,開發新材料需要鉅額投入,有時候幾個億的資金投入進去,可能一點響動都聽不到。”
王鴻生問道:“可是,現在國內鋼材市場已經出現了飽和的徵兆,我們計委正在考慮要壓縮鋼鐵產能呢,你卻打算擴建岑州第二鋼鐵廠,你不怕未來產品滯銷嗎?”
秦海搖搖頭道:“王主任,國內鋼材離飽和還差得遠呢。現在咱們國家一年的粗鋼產量才7000萬噸,我覺得,未來不到5億噸都不夠呢。”
“5億噸!”王鴻生感覺自己被雷了一下,他不屑地說道,“我看你小秦也是放衛星放慣了,這樣的數字也敢信口開河。你知道現在全世界一年的粗鋼產量才多少,也就是7億噸多一點,中國這樣一個發展中國家,居然就敢搞5億噸粗鋼?”
秦海道:“中國不會永遠都是發展中國家,咱們要追趕發達國家,還有很多課要補。我們需要修公路、修鐵路,需要給老百姓蓋房子,這些都需要用到鋼材。而發達國家這些基礎建設都已經完成了,所以鋼鐵的需求量反而不如我們多。我說的一年5億噸鋼材並不是腦子發燒,信口胡說,這是我們集團研究部門測算過的。”
王鴻生道:“我們計委的預測是到本世紀末,中國的鋼材年需求量達到1億噸左右;到2010年,大概能夠達到2億噸。這已經是比較樂觀的預計了,前提是中國經濟能夠保持前幾年的增速,不出現大的起伏。”
秦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根據他回憶,在實際的歷史上,到2000年時,中國全年的粗鋼產量是1。3億噸,與王鴻生說的數字差距不算大。但到2010年的時候,中國一年的鋼產量已經達到了6億噸,佔到了全球產量的45%。出現這種快速增長的原因,在於進入新世紀之後,中國的城市建設和道路交通建設都出現了井噴式的增長,從而帶動了鋼材、水泥等原材料的需求。
處在1991年這個時點上,人們是很難預見到十幾年後的情形的,所以秦海如果要把這種情況說給王鴻生聽,對方肯定會不以為然。既然如此,秦海也就沒必要去徒費口舌了。
“國家現在有一個計劃,準備在未來兩三年內逐步放開鋼材、化工原料等計劃內產品的價格,你對此有什麼看法?”王鴻生岔開了剛才的話題,轉而向秦海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放開計劃內價格,勢在必行。”秦海應道,“目前生產資料價格嚴重低估,計劃內價格和黑市價格相關懸殊,不利於基礎材料工業的發展,所以放開價格是必然的選擇。不過,我擔心放開基礎材料價格之後,市場上的整體物價會在大幅度的波動,這一點不知道國家有沒有做好準備。”(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七章 一千萬噸的儲備
“這正是我們猶豫的地方啊。”王鴻生說道,他指了指秘書剛倒出來的茶,笑著對秦海說道:“先喝茶吧,咱們邊喝茶邊聊。我主要是想聽聽你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受到長期計劃經濟的影響,中國的產品價格體系是嚴重扭曲的。改革以來,國家陸續放開了輕工業品的價格,但對於關係國計民生的重工業產品價格,一直不敢卻觸動。重工業是輕工業的上游,重工業產品價格一旦上漲,就會帶動下游的輕工業產品價格隨同上漲,從而影響到百姓的生活。此外,諸如鋼材、水泥等原材料價格一旦失控,還會使國家重點工程建設面臨預算不足的威脅,這也是國家難以承受的。
儘管有這麼多的顧慮,但理順價格體系仍然是不能不做的事情。重工業產品的價格如果長期得不到調整,重工業的發展就會受到影響,最終拖累整個國家的發展速度。正是因為看到這一點,國家計委一直在籌劃放開重工業產品價格的方案,到現在這個時候,整個價格改革已經是箭在弦上,隨時就要啟動了。
王鴻生深知啟動重工業產品價格改革的風險,也一直在尋求規避風險的手段。這段時間,他與不少地方的官員都進行過接觸,探討各地對於價格波動的承受能力。這次到安河來,他與柴培德也談到了這方面的問題,但只得到了一個勉為其難的答覆。不過,柴培德倒是建議王鴻生聽一聽秦海的意見,雖然在他們這個級別的官員眼裡。秦海僅僅是一個民營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