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時候,這些人估計也就呼朋引伴地回來了。新世紀的前十幾年裡,像這樣回來的人並不在少數。
這些想法。秦海是不會向劉漢松和盤托出的,也許未來會有一些留學生想到這一點。也會有mba案例大師之類將其歸納為一次成功的企業品牌營銷,但這些話如果從秦海的嘴裡說出來,效果就大不一樣了。作秀就必須作得認真,穿幫了就不好看了。
劉漢松正在猶豫之間,一位30出頭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院子裡坐了幾個人,她愣了一下。對劉漢松問道:“漢松,來客人了?”
“如芝,你回來了。”劉漢松趕緊起身,上前替她接過隨身的小包。原來此人正是劉漢松的妻子田如芝,她剛剛從打工的餐廳回來。一身疲憊不堪。
“田姐,是我。”許曉琪起身向田如芝打著招呼。
“哦,是田老師吧。”秦海也站起身來,向田如芝招呼道,他從許曉琪那裡知道田如芝過去在工業大學當過團委幹部,也算是學校老師序列了。
“你們好。”田如芝向眾人點了點頭,然後用探詢的目光看著劉漢松,意思是讓劉漢松替她解釋一句,她就不留下來與客人們寒暄了。累了一天,她現在只想回屋倒到床上去,實在沒有精力招呼這些客人。
劉漢松卻一把拉住了她,說道:“如芝,你如果不累的話,也在這裡坐一會吧。”
“有事嗎?”田如芝問道,心裡隱隱有些煩躁。
劉漢松道:“如芝,這兩位年輕人是從國內來的,他們的單位是一家大型企業,剛才這位小秦跟我談了一件事情,我拿不定主意,想請你一起參謀一下。這件事情也許會改變咱們現在的生活條件,以後你就不用這樣辛苦了。”
“什麼事情?”田如芝果然有了一些興趣,她在劉漢松身邊坐下,看看眾人,又看看劉漢松,等著他們說話。
“田老師,我們的考慮是這樣的……”秦海把剛才向劉漢松說過的事情,又向田如芝描述了一遍。
聽完秦海的敘述,田如芝的想法與劉漢松相同,既有一些興奮,又充滿了疑慮。她看看秦海,問道:“你剛才說,你們公司叫什麼名字?”
“我們現在的公司是金塘化工材料集團公司。不過,到6月份,我們會成立一家更大的集團,名叫大秦集團。金塘材料公司將是大秦集團的一個子公司,我們下屬的企業還包括安河青鋒農機廠、浦江海傑科技公司、曲武陶瓷工業集團等等。”秦海說道。
“青鋒農機廠……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啊?”田如芝皺著眉頭說道,“漢松,你幫我回憶一下,我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沒有印象。“劉漢松搖著頭說道。
“我忘了問了,你們兩位怎麼稱呼?”田如芝一時想不起有關青鋒農機廠的事情,便開始詢問秦海二人的姓名,希望能夠對自己有所啟發。
秦海指了指寧默說道:“他叫寧默,我叫秦海。”
“秦海?”田如芝的記憶一下子就被喚醒了,她臉上綻出了笑容,“我想來,青鋒農機廠,秦海……你就是那個發明熱噴塗機,在國際市場上掙了幾億美元的秦海嗎?”
“幾億美元!”劉漢松和許曉琪都被田如芝的話給驚倒了,他們怎麼也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小年輕人居然會是掙過幾億美元的人。
當然,在劉漢松和許曉琪的想象中,秦海只是作為一筆幾億美元的業務的經辦人,或者說是主要功臣,錢肯定是公司掙的,他個人絕對不可能掙到這麼多錢。還有,幾億美元應當是銷售額,利潤沒準是幾千萬,甚至幾百萬。考慮到當年國家外匯緊張的狀況,賠錢賺吆喝的事情也是可能發生的,因為當年國內的許多出口創匯商品在海外的銷售價都低於在國內的成本。
即便如此,能夠做成幾億美元的生意,在大家心目中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了,這樣一尊大神就坐在自己身邊,自己還以為他是個什麼業務員,這真是錯得太離譜了。
田如芝所以知道秦海和青鋒農機廠,與她當過團委幹部的經歷有關。秦海搞熱噴塗機出口創匯的事蹟,在當年有不少媒體報道,京城工業大學團委也將其作為一個青年勵志的典型,在學校裡宣傳過。由於秦海年紀輕,事蹟又非常突出,所以田如芝印象非常深。劉漢松是個搞力學的科研人員,沒聽說過秦海也是在所難免。
“這麼說,你們這次來美國,和唐納公司簽了一個金額上億美元的合同,也是真的了?”許曉琪看著寧默,滿臉崇敬地問道。
寧默苦著臉:“曉琪,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