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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象湖國際學校任教到現在,除了團建就沒怎麼出來消費。
跟周冷翹一個在東三環,一個在西五環,出來一趟堪比西天取經。況且對方又要上班還要帶孩子,更沒時間。
下一秒申遙星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螢幕亮了。
是她的相親物件宣流發的。
-今天週末,在幹嘛呢?
申遙星迴了個狗狗嘆氣的表情包。
-同學聚會。
她跟宣流相親之後倒是沒再見面,一是對方不方便,二是申遙星自己也很忙。
申遙星從前在象湖國際學校實習過,當時是教的小學。畢業後教務那邊給她排成助教老師,其實幹的跟主教的活沒差,最近忙得要死。
這種學費離譜的私立學校要求很高,老師根本不能鬆懈,不僅要佈置任務,大多數時間還得自己操作。
熬的夜比上學還多。
挺想哭的。
宣流是一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和申遙星無論是打電話還是發訊息,都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而且她不會因為申遙星沒及時回覆生氣。
這讓申遙星更放心了。
等周冷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邊上的同學帶著笑在發訊息,她湊過來看。
問:“有情況?”
申遙星搖頭:“不算吧。”
周冷翹也知道她在相親,她們的同學姜趣前陣子也相親成了,穩定戀愛中,都是相親網站開始的。
“那是有了吧?”
無論是多大的女的在這方面都很敏銳,“多大了?幹什麼的?長什麼樣?是哪人啊?”
申遙星推了她一下:“你查戶口啊?”
周冷翹:“可不麼,這必須的啊。”
申遙星不知道怎麼說,她總覺得宣流很直接,直接得有點讓她反而不好意思接受了。
因為對方想要的是陪伴,可是全職太太的陪伴我做不到的,這樣不好吧。
申遙星都說好幾次了,宣流也沒明確的表示。
所以周冷翹來回問,申遙星就來回推。
校友會都換了幾個場子,喝茶聽曲到凌晨,周冷翹的孩子都睡了好幾覺了,一幫人才決定走了。
地鐵都停了,申遙星早就知道今天是擺脫不了打車的命,還是有點肉痛。
周冷翹跟申遙星站在一起,她問:“車打到了麼?”
申遙星看了眼上面,這一片商圈排隊的還有五十多號人。
她聳聳肩。
下一秒她的手機響起,在周冷翹看熱鬧的注視下申遙星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宣流問她:“你在哪個出口?”
晚上有點冷,申遙星披著毛線開衫,不是職業裝狀態跟老氣也不沾邊。
“什麼哪個口?”
宣流:“我來接你。”
申遙星啊了一聲:“你來接我?不是,你出來那麼麻煩……而且……”
她的聲音一下就急了。
宣流:“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個口?”
申遙星看了眼遠處已經關門了的地鐵,不太情願地說了。
還不是那種不情願。
周冷翹圍觀全程,總覺得這個走向分明是在談了。
她哪能不知道申遙星在急什麼,也知道這個選擇沒什麼好指責的。
正常戀愛也會被甩,人的緣分被切割,相親遇到爛人的機率很高,但也有成了的機率。
她不知道申遙星是哪一種。
沒過多久一輛計程車就開過來了,停在臺階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過分漂亮的臉。
周冷翹都愣了,問申遙星:“這你就是你藏著的新物件?”
她一著急就冒出一股東北味,申遙星啊了一聲,急忙解釋:“不……你別……”
“您好,初次見面,我叫宣流。”
車窗裡伸出一隻蒼白纖細的手,跟周冷翹握了一下。
宣流穿得也不正式,像是隨便披了件外套就來了。毛衣外套是藏青色的,還沒紐扣,就這麼開著,裡面的白色T恤領口還有點大。她這種白得過分的面板給人一種及其糟糕的易碎感,讓人都不敢大聲說話,彷彿會驚擾她一般。
周冷翹:“您好。”
“我是遙星的相親物件,正在追求她。”
宣流的臉上帶著笑,加上顏值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