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流喜歡她海藍色的耳釘,和自己的眼睛一樣的顏色。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打的,以前不是隻是戴耳夾的麼?
她現在喜歡這個顏色的口紅嗎?也很好看。
“你相親的目的是什麼?”
申遙星說的時候也在觀察宣流的表情,但是她發現對方好像一直看著她笑著。
笑得她有點毛骨悚然。
還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搞得她戳蛋糕上的芒果的動作都卡住了。
“為了結婚。”
申遙星覺得自己挺卑鄙的,她知道這個選擇很齷齪,意味著她把自己變成了籌碼。
她在豪賭。
可是她真的不想回去。
她想完成媽媽的願望。
宣流:“真結婚,還是假結婚?”
申遙星:“我還沒說完你怎麼就先問了。”
因為新政策,做出申遙星這樣選擇的人比比皆是,今日良緣就有這樣的業務,從中抽取高昂的費用。
但是風險自負。
依然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宣流的那杯咖啡是熱的,甚至冒著熱氣,申遙星覺得這人未免太虛了。
“我比較想知道答案。”
申遙星反問:“跟我匹配的難道不都是這個目的的麼?”
包括她之前面對的那些奇葩相親物件,剔除渾水摸魚的,都多少有點毛病。二十二歲的那個是為了應付家人,要博士的那個的確有遺產要繼承,至於那個男的,是匹配錯了。
在見面之前,先決條件就是這個。
不談感情,只談適配,各取所需,甚至還需要申遙星付出更多的酬金。
宣流:“所以你無所謂你相親的物件是什麼樣的?”
申遙星搖頭:“不不不,那還是有所謂的。我除了需要這個物件給我一個戶口外,也需要和我出席一些社交場合。”
宣流:“比如?”
申遙星:“前女友的婚宴。”
她沮喪地低頭,可能對方是一個沒那麼讓她討厭的女性,所以申遙星稍微放鬆了一些。
窗外是b市的湖光山色,遠處青山寶塔,湖面上是載著行人的烏篷船。
來自北方的申遙星很喜歡這裡。
她想留下來。
宣流:“既然分手了,為什麼還要去參加婚宴呢?”
她的聲音特別清澈,給申遙星感覺像是冬天簷頭的冰稜化了滴下來的那種感覺。
太舒服了。
“因為我有虛榮心,”申遙星很坦白,她又喝了一口咖啡,“也想看看她是為了什麼樣的男人突然甩了我。”
只知道是個拆二代誒,看朋友圈的照片似乎也是精修,看不出什麼模樣。
宣流噢了一聲,“那你要先和我結婚嗎?”
在申遙星眼裡是斥巨資的華夫餅她才吃了一口,就被這句話噎到,咳了半天。
“什麼?”
宣流吃東西都很優雅,在申遙星眼裡看起來除了殘疾沒什麼值得挑刺的。
看著就讓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