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的,大婚的時候,都要皇兄意思意思,好比是個貝勒,就高上這麼半等辦事,也是好看,也是恩典不是。
但是,這回皇兄一句話沒有,娘娘也沒有要管的意思,這不就是……不管麼?
那就不好辦了。
要是就按著貝勒辦,那……不是打臉麼?
不管怎麼說,兄弟們親不親是一回事,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兄弟辦事不像話的。
只是,如今這事真是……豆腐掉進了灰鍋裡,吹不得打不得啊……
最後,三爺也只能嘆氣了:“就按著規矩來吧。”
還能怎麼著?都是有家有口的人,還能這會子頂著雷去找皇兄麼?
結果商議好了,就按著宗室裡貝勒娶側室的規矩來的,因為畢竟繼室低人一等麼。都是按著側福晉大婚的規矩來的,只是換成了正室就可以了。
自然和娶雅韻的時候沒法比。
所以,到了那一天,兆佳氏進府,就顯得格外冷清。
原因無他,規格低也就算了,宮裡沒什麼賞賜。
皇上不賞賜,娘娘不賞賜,十三爺又沒了額娘,誰上趕著賞賜去啊?
就連一向是跟著規矩來的太皇太后,也只是詢例賞賜了一套頭面就算了。
從三爺往下,不是有公務沒空來,就是剛好不在京城。
最後,竟只有四爺和十二爺來喝了杯酒就走了。
十三爺穿著吉服,心裡沒有一點娶親的喜悅。
大紅喜字貼著,卻沒有一點喜氣,滿府上下的奴才掛著笑,卻僵硬的如同是畫上去的一般。叫人看著詭異。
明明是喜事,就是看不出什麼人高興來。
前院都如此,後院裡,更是一個宗室裡的女眷都沒來。只是叫人送來了賀禮。
彷彿是一夕之間,十三爺就從人人豔羨的皇上看好的弟弟成了臭****一般。
十三爺看著滿院子的酒席,卻只有少數人,低等官員,他的母族……
心裡是說不出的淒涼。
入夜,早早的就散了,他卻不想去正院。
兆佳氏不是他中意的人,甚至不是他意料之內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想親近……
可是,事到如今,他又擔心,兆佳氏……是皇后娘娘給的人。
十三爺腳步沉重的進了正院。
這條路一直都是這樣,可是幾個月前,這裡住著的女子總是笑顏如花的等著他。
如今,已經物是人非了。
十三爺不喜歡雅韻。至今也一樣不喜歡。
可是,他也不喜歡兆佳氏。
有了對比,他就知道這一切是錯的,可是儘管知道是錯的,也已經晚了。
他抬頭看著夜空,心裡知道,屬於這座府邸的好日子,怕是已經過去了,以後……還不知會如何……
“爺……福晉主子等著呢。”太監道。
“嗯,你說,爺是不是自作孽?”十三爺笑著問。
太監只管低著頭:“爺福氣大著呢。”
這樣明顯的口不對心,十三爺不會聽不懂,笑了笑,徑自進了正院。
小太監下了自己一跳,太不會說話了呢。
正院裡,兆佳氏笑著道:“給十三爺請安。”
她一開始就沒有等著,早就換了一身衣裳,重新梳了頭。
十三爺不可能再次和離,她一輩子的依靠就此有了,所以無所謂是得寵還是不得寵。
最起碼,額娘有人管,哥哥有人管,嫂子帶著孩子,也能好好活著了。至於她,怎麼都好。
十三爺的大婚,叫多少人唏噓,一時間,也把杜家推上了風口浪尖。
畢竟宗室裡一些老人總會計較,外戚當權,皇族都要受壓迫,這是宗室之中最不樂見了。
於是,這一日早朝,就有宗室裡沒有權勢,卻有爵位的老人上書。
“皇上!外戚專權,實乃國之禍患啊!想那呂氏太后專權,呂氏子弟將漢室劉姓皇族排除在外,最後才有那許多禍患!唐朝時候,武氏專權……”
“啟稟皇上,臣以為,英親王說的不對!”張英忙上前一步道。
他與英王有私交,深知他嘴上沒有把門的。
就現在來說,說了外戚不礙事,大不了就是鬧不好了麼。
可是他說到了武氏專權,這就有問題了。
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眼珠子,再說了,當初花了那許多功夫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