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奉先殿去。
出門之後,冷風一吹,人就精神了,雅璃用手擋著,打了個哈欠之後,晃晃悠悠的到了奉先殿。
磕頭是枯燥的,胤要站在最前面,念著那些無聊的話。
無非就是檢討這一年,朕什麼沒做好,又告訴祖先,這一年,豐收了沒有之類的話。
就這樣,也是足足的一上午。
雅璃跪在蒲團上,倒是不冷,只是犯困。
終於結束之後,趕著坐攆回坤和宮去。
緊走慢走,還是比一部分女眷慢了。
大家都在候著呢。
雅璃下了攆,笑著道:“是本宮慢了,勞你們候著。”
眾人忙道不敢,三福晉忙上前扶著她。
雅璃已經顯懷了,但是這鳳袍寬敞,也看不出來。
“娘娘不要急,咱們也是剛到呢。”三福晉笑道。
景妃也笑道:“是呀,娘娘別急,娘娘身子要緊,這裡有臣妾和諸位妹妹呢。”
雅璃笑著進去,撲面的熱氣,將她臉上那一絲冷也都化去了。她留著景妃和寧嬪待客,自己去更衣去了。
這鳳袍太重了。
裡外裡好幾層全是金線繡的,美是美,就是重啊!雅璃壓得透不過氣來了呢。
換了一身大紅色的旗裝,感覺整個人至少輕了十斤,頭髮也重新梳過,雅璃這才出來:“久等了。”
“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安!”眾人忙起身福身。
“都免禮,今兒個過節,不必拘禮了。都坐吧。”雅璃擺手,手上的白玉護甲美不勝收。
景妃看了一眼,就轉了頭。
她也有幾套,可惜……摔碎了兩個。
這樣的好東西,就算是妃位的她,碎了也就碎了,不是有機緣,是得不到的。
畢竟內務府份利裡頭。沒有這樣的東西。
那一套,還是昔年家裡給她置辦的。
而就是她原本的那一套,也遠比不上皇后娘娘的精緻,玉質也沒得比。
而皇后的,顯然不止這一套。
她不愛戴全套,每次都只戴兩三個,但是總有不同的花紋。
景妃心裡,有些悵然,得寵不得寵,就是這樣的區別吧?
要是不得寵,就算貴為皇后,該沒有的,也一樣是沒有的。
這幾年,她心裡一直有個疙瘩。
當初封后,皇上用兆佳氏做幌子,封了杜氏為後。
可一樣是側福晉,為何一個叫皇上用盡心思,一個也掛著得寵的名頭,只有她李佳氏,平淡無奇,只是個妃位呢?
如今,她年紀也大了,皇上自打登基,只來過幾次而已,再想有孕,怕是也不能了。
比之過去的淡然,她現在反而更愛這些身外之物,因為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愛了。
“呀,二嫂,您的護甲真好看。”
景妃看見了,大家自然也看見了,九福晉就叫出來了。
“是嗎?好看麼?好看是好看,可我不是個精細人,總是碎,也是浪費。”雅璃道。
“玉本就是這樣,再做成中空的,自然就不結實了,娘娘只要喜歡了,碎了也是那護甲的福氣了。”三福晉道。
雅璃笑著點點頭,心說這三福晉和三爺,真是有夫妻相啊,說話都一樣的愛恭維人。
過去三福晉可不是這樣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說笑間,之間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婦人起身:“敢問皇后娘娘,如何不見安妃娘娘和平太妃娘娘?今日是大節日,如何也該叫她們出來呀?”
雅璃眉頭一皺,細看過去,原來是多年不見的索額圖福晉。
她可老多了,但是眉目之間,越發刻薄了。
她聽聞很多她的事,好比擠兌的府裡兒媳婦們都不高過云云,今兒她來了,顯然是找茬。
雅璃不想理會她,但是她點名問的是她,也不好不說:“平太妃身子不適,安妃為何沒來?”雅璃問道、
寧嬪起身道:“回稟皇后娘娘,安妃姐姐也是身子不適,前幾日就風寒了,太醫看過了,沒什麼大礙,不過最好靜養,故而今日沒來。”
“老身問的是皇后娘娘,卻不知這皇后娘娘,哪天又換了?看來,不是我赫舍里氏沒福氣啊。”索額圖福晉道。
“大膽!今兒個是過節,敢問老福晉可是要鬧事麼?”朱文上前一步喝道。
他可不管什麼人,只要惹了皇后娘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