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這麼想,明明就還小嘛。”
太子爺笑了笑,與她說起了別的。
十七,說小也小,說不小也不小了。
既然已經有了孩子,他自然也想要一個雅璃生的孩子。可是她一直不能有孕,他不會催。
要是她真的懷不上,就算了,沒有孩子也可以。
何苦叫她難過呢?
佳和園。
“嬤嬤的事,辦的如何了?”兆佳氏淡淡問。
“回主子的話,這個月底,奴才就要出去一趟,回家裡看看,到時候……就能順道去了。最好是順道,要是專門出去,就太顯眼了。”溫嬤嬤道。
有家人的嬤嬤們,一年能出去兩次,恰好這個月,就是溫嬤嬤能出去的時候,三天的時間,足夠辦事了。
“好,這張銀票給嬤嬤,怎麼辦,我不管。我要的是一屍兩命。就算你做不成,我也要納喇氏的命。”兆佳氏輕飄飄的。
溫嬤嬤接了銀票,跪下:“奴才一定辦好。”
事到如今,辦不好就是個死。
溫嬤嬤出府,自然不像是一般的小丫頭和小廝搜身。只是看看帶了什麼,就過去了。身上夾帶的就不看了。
也是因為春日裡了嘛,就算是人家夾帶,也就是個衣料子什麼的。何況都是主子跟前的嬤嬤,這就比一般的奴才貴重幾分。
於是,溫嬤嬤大大方方的就出府去了。
帶著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她先回家,次日才去了魚刺衚衕。
魚刺衚衕不算好,但是裡面也有那麼幾家是金貴的。
溫嬤嬤就敲了一家的門。不多時,就見有個年輕媳婦子出來應門:“喲,這位嬤嬤是?”
“喲,這是金桂的兒媳婦啊?我來找你婆婆的。在家麼?”內務府可不比宮裡府裡,多得是不必天天點卯的人。這位其嬤嬤就是。
“哦,在,您是?”那媳婦子並不敢就放了溫嬤嬤進去,還得問清楚。
“你進去回話,就說我姓溫。”溫嬤嬤一點也不急,就跟尋常走親戚似得笑眯眯的等著。
媳婦子去而復返,是其嬤嬤親自出來了:“哎喲,老姐姐,您怎麼來了?”
說著,就親熱的拉著溫嬤嬤的手進去了。
媳婦子上了茶點心,就退下了。
“你這領養的兒子孝順麼?怎麼也沒個看家護院的,叫你媳婦親自來?”溫嬤嬤笑著問。
“有,有個做飯的,今兒有事沒來。我們家人少,先這麼看著,以後有了小孩子再說。你說我這媳婦,進門好幾年了,屁都沒有一個……”其嬤嬤道。
“實在不行就納妾吧,你領養個孩子就是為了以後,沒孩子怎麼成啊?”溫嬤嬤道。
門外,那媳婦子委屈的咬著嘴唇,婆婆一直就想給夫君納妾,這個老嬤嬤也這麼說……
“哼,今年不生,就納妾,由得她了?”其嬤嬤哼了一聲。
“得了,別說這個了,我今兒找你有事。”溫嬤嬤說著,指了指門外。
“花兒啊,你去看著門,我們有話說。”其嬤嬤道。
外頭媳婦子應了就是守著大門了。
“我說你們主子如今可得寵啊,兆佳氏一家可是雞犬升天,你跟著也風光了吧?”其嬤嬤笑道。
“風光個屁!”溫嬤嬤喝了一口茶,坐直了身子道:“我和你還有什麼需要欺瞞的?外頭是風光了,我們主子禁足半年才解了禁,你見過進府就承寵一次的得寵?太子爺成日見恨不能長在常青園裡,我們這佳和園就跟死了爹似得……”
“乖乖,你沒胡說吧?”其嬤嬤驚訝極了。
“外頭傳言對了一半,兆佳氏家裡是真的風光了,可惜我們姑娘失寵了!”溫嬤嬤道。
其嬤嬤點點頭,都是老人了,哪有不懂的,只是嘆息:“這叫什麼事?”
“當初我就走走關係,留在宮裡說不定都不是現在這樣。只是說宮裡事多,想躲一躲,這躲著躲著,又躲進了太子爺的府上。遲早還是進宮……我圖什麼呢?”溫嬤嬤也直嘆氣。
“行了,你也別抱怨了,你找我什麼事?我們倆光屁股就認識了,幾十年了,只要我能辦,都給你辦了。”其嬤嬤道。
“妹子,你先收了這張銀票,咱們再說,你要不收,什麼事我都不敢說的。”溫嬤嬤將那銀票拿出來放在桌上道。
其嬤嬤看看溫嬤嬤,又看看銀票,腦子裡是天人交戰。這銀票一接,那就是大事。她犯得上做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