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三錠金子,太子爺也不會如此詳查。畢竟女子生產,血崩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可是有了那三錠金子,他就不得不查。
不管是誰,想將這件事壓在雅璃頭上,都休想!
她們倒是清楚,整個太子府,就只有雅璃那裡的銀子金子花樣百出,不是梅花就是荷花之類的花卉。
太子爺很清楚這是嫁禍。
他日夜相伴的女子,怎麼會不清楚她的品性?她是那麼直接的一個人,要是會做戲,當年怎麼會拎著桌子對石氏出手?
所以,他絲毫沒有懷疑過雅璃。只是想,是誰呢?是李佳氏?兆佳氏?裴氏?還是哪個格格?或者……是府外的人?
徐衛帶人搜過了嬤嬤們的屋子,就在剛才那個掉了金子的李嬤嬤的行禮中,又搜到了一個荷包。
繡著精緻的梅花,裡面又是十個梅花金子。
太子爺出了內室,就見雅璃幾個坐著,他坐在上首不語。
大家請安之後也不敢坐了,站著等訊息。
兆佳氏低著頭,心裡默數著。
徐衛拿著荷包進來的時候,低頭誰也不敢看。太明顯了,這是常青園裡秋水的手藝……
可是他也不信,杜主子就算真是幹壞事,能用貼身奴才做的針線麼?還非得用梅花金子?
將東西遞給了太子爺的時候,雅璃自然也看見了。
她心裡咯噔一下,臉色就是一白。
她倒是沒那麼準確的知道那是秋水的手藝,可是也看出來了。這個花紋的荷包她們院子裡賞人的時候是有的。
直到太子爺倒出了裡面的十個梅花金錠子,雅璃的臉色慘白。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如何解釋。
她這是被陷害了……
王嬤嬤上前一步扶著她:“主子!”
她這擔憂的一叫,所有人都看著雅璃。
雅璃張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坐下。”太子爺揮手。
雅璃卻撲通一下跪下了:“不是我……我沒有……”
怎麼解釋呢?東西是她的啊,就算她說是嫁禍,可是太子妃死了。
她是那個最得寵的人,她最有理由殺死太子妃……雅璃悲哀的想著,她可能也要死了。
“好了,起來,孤什麼時候說是你了?是你院子裡的東西不假,不過……拿到你院子裡的東西不算什麼難事。”太子爺嘆口氣,起身下來扶起她:“坐下。”
雅璃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拉著他。一雙眼看著他,卻說不出話。
“好了,孤信你,別怕。給杜側福晉端一碗熱茶來。”太子爺拍拍她嚇得冰冷的手安撫她。
雅璃點頭,坐在一邊。
她知道她不該坐著,可是她腿軟,渾身沒勁了。要是現在告辭,她又不趕緊,事情太大,她想知道。
“手段倒是不錯,收買一個嬤嬤,十幾個金錠子。大氣的很。”太子爺冷笑。
李佳氏和兆佳氏不說話。裴氏也低頭不語。
李佳氏心裡是羨慕,這種時候,太子爺對杜氏一絲懷疑也沒有。雖然她也不信這是杜氏做的,可是看到了這樣的證據,難道都不會懷疑一下麼?
兆佳氏就是恨的牙根癢癢了!她心裡將雅璃罵的狗血淋頭,賤人!用了什麼法子叫太子爺對你死心塌地!這麼大的事都不能釘死你麼?
“去常青園,查荷包。誰做的,做了幾個,賞給了誰,誰的還在手裡,誰的不見了,都一一查明!”太子爺道。
“是,奴才親自去!”徐衛忙應了。
太子爺又叫人將正院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今日之事,孤要是聽見有半個字傳言流出去,孤就將你們全家都殺了。”
眾人抖著身子忙應了不敢。
宋嬤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杜雅璃,沉默的低頭。事實上,她也不信……
奴才們出去之後,太子爺從李佳氏,兆佳氏裴氏臉上看過去:“一石二鳥,好計謀,不要叫孤知道是你們中的哪一個。”
三人忙跪下,不敢說話求情。
“今日之事,若凡孤聽見一句說杜氏不是的話,孤不管你們什麼身份,就算孤不能明著殺了你們,你們也活不成,孤的話,放在這裡。要是活膩了,就試試。”
太子爺淡淡的。
雅璃是他喜歡的丫頭,這輩子,他要是護不住雅璃,那麼誰也別想好過。
時間不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