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紗那麼金貴,可是也極好。如今就拿來做了這個用處。
再看杜主子身上的衣裳,珍珠紅的錦緞旗裝配著同色的小襖子,邊上鑲著兔毛,看著就俏皮。
頭上是溫潤的瑪瑙首飾,到了寒冷的時候了,杜主子許是已經收起她慣常喜歡的白玉青玉。耳際一對瑪瑙珠子的耳墜子,鮮豔的紅,極為好看。
想想她自己,盒子裡不過有幾對成色不好的瑪瑙墜子罷了。
就是杜主子腳上的鞋子,她也看著羨慕。上好的珍珠,就鑲嵌在繡花鞋上了,可她的首飾盒裡,能有那麼好的珍珠麼……
心裡亂糟糟的,可是面上並不顯。
她想著她還年輕,還有機會。
可是一想起杜主子那嬌豔明媚的臉,就覺得下氣。
她是生的極美,可是沒有好首飾,沒有好衣裳,這美麗也不如杜主子那麼顯眼。
可是杜主子呢
本就是絕色,又有那麼多好東西趁著,有她在,太子爺看得見誰呢?
程氏又是不服,又是下氣,心裡千迴百轉的,就沒個著落。
來年就回京了,京城裡府中又是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裡,程氏有些著急,要是不趁著如今叫太子爺對她有了印象,以後……太子登基了,三年選秀一次,她豈不是更沒機會
“折柳,聽說李佳福晉很是受太子爺信任?”程氏道。
“是啊,京城裡的府裡,都是李佳福晉管事呢。”折柳笑道。
“來年回去,要好好拜見。”程氏笑道。
“那格格做個物件兒給李佳福晉吧。”折柳心裡自然是明白她家格格的心思的。
杜主子不需要幫手,李佳主子有權,可是沒有孩子沒有寵愛,有格格上去幫著,正好。
“嗯,那就做吧,橫豎也沒有別的事做,你去針線上,領些好的絲線回來,拿著銀子去,別叫那裡的人給你拿了不好的來。”程氏道。
折柳應了,就準備去了。
心說也是格格可憐,聽說針線房可是趕著給杜主子做東西呢,就是一個荷包,一個扇墜兒,一個香囊,也是用的最好的絲線。
她們可好,要一點絲線也得花銀子,不然就是次品。
怪道人人想得寵呢。
雅璃並不知身後發生了這麼多事,與太子爺回來換了衣裳之後,就見針線上的人將大氅和斗篷送來了。
雅璃笑道:“今年做的多了吧?這我哪裡穿的過來啊?一天換一件啊?”
竟然有兩件大氅,都是白狐狸毛,斗篷更是十來件。
“慢慢穿就是了,不可受了涼。”太子爺隨意拎起一件藕荷色的斗篷,見衣襬繡著蝴蝶,邊上鑲著兔毛,倒是好看。比劃著給她披了一下:“挺好。”
“杜主子皮子嫩,故而做的顏色就淺了些,這個藕荷色還是重一點,不過到底也是冬天了。”針線房嬤嬤賠笑道。
“嗯,這個挺好看的。”雅璃拎起一件月白的,也是白毛邊,沒有繡花,只是衣襬祥雲紋,簡單大氣。
“杜主子喜歡,就是奴才們的福氣。”嬤嬤道。
“你們做的我都喜歡,不過我的送來了,太子爺的呢?”雅璃道。
“回杜主子的話,太子爺的卻要比您的晚了一點,奴才們不周到了。”事實上,是太子爺傳話,現做雅璃的和孩子們的。
、孩子們的都比她的晚一步呢。
“嗯,趕緊做出來,哪怕先做幾件呢。天冷了。”雅璃道。
“是,奴才們一定盡心盡力。多謝杜主子不責罰。”嬤嬤忙道。
“不罰你,賞你,一年四季給我做衣裳,從沒有出過差錯。”雅璃笑著,叫凝露給了嬤嬤賞賜,想了一下,又拿了一百兩有腦子叫嬤嬤分給了針線房。
嬤嬤先恩萬謝的接了,這才回了針線房。
她自己的荷包路上看了,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就已經是重賞了。
這裡還有一百兩,就算是二十來個人分,她作為嬤嬤,也能拿十兩。只是送來東西,就得了這麼多賞賜,怎麼不高興?
所以,再見了程氏的奴才折柳拿著的那二兩銀子,就皮笑肉不笑了:“程格格要的絲線,奴才們不敢不給,只是這幾日給杜主子那邊做斗篷,姑娘也知道,那可是杜主子的,大阿哥的,二格格的,四阿哥的。”她每點一個,折柳心就顫一下。
“還有太子爺的也一起做著呢。您說哪有富裕的絲線?別的也就罷了,這孔雀藍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