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去了。太子爺好笑不已,這不是十足隨了她額娘了?
太子爺進來,雅璃起身笑著給他接了斗篷:“忙完了?”
“你倒是會弄,這裡頭倒是不冷不熱的。”太子爺走過去烤烤手,然後抱起四阿哥逗著。
這才轉身看他們做什麼。
“又玩兒上了?”顯然他也習慣了她們母子的遊戲。
“嗯。”說著,就細細看了起來。
只見大阿哥寫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雅璃就寫: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大阿哥寫此間樂,不思蜀也。雅璃就寫:真樂還是強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大阿哥寫有興必有廢,有盛必有衰,豈有不亡之國,不敗之家?
女子娟秀小字:看破未必逃開,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回頭。
太子爺嘴角勾笑繼續看。
若嗣子可輔,則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為成都之主。
雅璃又寫:信任還是試探?從來人心最複雜。
太子爺不禁抬眼,看雅璃美麗的臉,只見她一邊抓四阿哥揮舞的小手,一邊輕輕的笑。
最後兩句,豎子欺吾年老,吾手中寶刀卻不老!
‘心若不老,天地常青。’
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一腔豪情,推人向刀山火海。’
太子爺放下兩張紙,看大阿哥:“你如何看?”
“兒子惶恐,遠不及額娘眼界寬闊。”他很佩服,額娘看的更深,看的更遠。
“你額孃的眼界,是比一般人遠多了,這書你沒讀通,慢慢看吧。多於你額娘說說,也會獲益。”太子爺道。
“是!”大阿哥笑著將紙收起來就出去陪妹妹了。
“孤的小貓兒是不是打哪個朝代就開始修煉,然後躲在深山,近年才出?”太子爺笑著看雅璃。
“是啊,哎,深山寂寞啊。”雅璃裝模作樣的嘆氣。
“哈哈哈,你呀!”太子爺也不在乎小兒子在,扳著她的頭狠狠親了一口。
這女子,時而不管不顧的,誰都敢得罪,時而膽小如鼠哭哭啼啼,時而又像是洞若觀火的智者,真是叫人喜歡不已。
“對了,小四今兒叫大哥了,不過不會叫,只能叫大大……”雅璃笑道。
“是麼?阿瑪看看,小四會叫人了?叫一聲阿瑪來聽。”太子爺看著懷裡孩子,高興的道。
逗了好幾聲都不叫,等太子爺放棄了,手裡抓著一個小梨子的小四忽然道:“阿瑪!”
又清楚又清脆!
眾人一愣。太子爺哈哈哈的大笑出聲!“真是孤的好兒子!”
雅璃悶悶,這孩子會說話的是不是早了點?這可還不到一歲呢!
“爺,京城來訊息了。”徐衛緊著趕來道。
“嗯,孤知道了。”太子爺將四阿哥放好道:“再坐坐就回去吧,午膳你們吃,忙完了就來找你們,乖。”
雅璃臉紅:“我又不是孩子。”
“你不是孩子,你比孩子還叫孤不安心些。”太子爺強勢的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雅璃羞得是滿臉紅,太子爺親完了,愉悅的去了。
近來太子爺對她是越發的親密了,老是不分場合就親她……
太子爺一路走著,徐衛就說了:“那石庶妃和……和……石氏,有關係。”
是庶妃,是死在宮裡的那一個,而石氏,是前太子妃。
“親戚?怎麼姓都一樣?”太子爺皺眉。
“石……瓜爾佳氏哪有這麼個親戚,石庶妃……說是跟赫舍裡皇后有點……像。”徐衛也是無奈,這都什麼和什麼!
“大膽!”太子爺猛地站住。任由誰聽說一個人和他親孃長得像……還是這麼不堪,也忍不住這口氣。
“奴才該死。”也管不得雪地裡了,徐衛忙跪下。
周遭小太監嚇壞了,心說徐爺爺啊,您是說了什麼啊?這雪還沒掃乾淨呢,您……以後不會打死我們吧?
“還不跟上!”太子爺走了幾步,才道。
徐衛忙起身跟上。
“繼續說!”太子爺皺眉。
“是,怕是瓜爾佳氏和那陳然也有關係,石庶妃家人被控制了,不過……想必如今已經沒了。”康熙爺不會放過的,他也不是昏君,這麼大的事,他不會不查。查就不會查不到。
“派人去找,瓜爾佳氏不會跑遠,抓住她。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