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後頭。去,帶著杜側福晉去看看去。”
雅璃聽著,大福晉似乎把‘側’這個字,咬的格外的重了些。
雅璃輕笑了一聲,福身告退。
她不在乎啊,這又不是什麼侮辱,進人家門那一刻,就是側福晉,沒得選。
見著了孩子,雅璃皺了眉。
半個月前,還是個胖小子,如今怎麼瘦了這麼多?臉色也不好看。
“怎麼這麼瘦?”雅璃問道。
“大阿哥咳嗽了幾日了,咳嗽好的慢。”奶孃道。
蘇棉看了一眼奶孃,到底沒問出是為什麼會咳嗽的。
太醫一定看過了。
孩子包在大紅的小被子裡,睡在小小的搖籃裡頭,這會子正睡著呢,喉嚨裡發出呼呼的聲音聽著就是不舒服。
雅璃看了一會出來問:“能去看看張佳福晉麼?”
奴婢一愣道:“自然是可以的,您要跟我們福晉說一聲吧?”
雅璃不知道哪裡抽筋了,想著她們家爺都疼她,沒得出來受委屈,便道:“不去了,你就說我去了張佳福晉那,一會直接回去了。”
說著,就自己走了。凝露和秋葵一愣,凝露忙道:“我們福晉看看張佳福晉也是對的,勞煩您了。”
顧不得看那奴婢什麼臉色,徑自走了。
一路上,雅璃面色不好看,凝露和秋葵也不敢多話。
張佳氏得知她來了,掙扎著起來迎接:“杜側福晉來了,快進來吧,我這……失禮了。”
她匆忙的換了衣裳,頭髮也是剛梳好,有些不整齊。
“你這是……你也病了?我沒聽說啊……”雅璃一驚,半個月而已,張佳氏憔悴的叫人看不下去。
原本是個鵝蛋臉,如今成了錐子了。
這可不是現代,沒人稀罕錐子臉。
張佳氏苦笑:“我這身子也是不爭氣。”
進了屋裡,雅璃問:“我還不知,你今年多大,比我大吧?我十四。”
“知道妹妹小,我今年十七。”張佳氏道。
“那我就叫你聲姐姐,你為何如此不愛惜自己?孩子已經抱走了,你自己再不保重……以後他靠誰呢?恕我直言,你們大福晉,遲早會有自己的兒子的。”
見屋裡只有她的親近人,和凝露秋葵,雅璃直言道。
“妹妹是唯一一個與我說了實在話的人……妹妹不知道,我心裡多苦。你可知道大阿哥為何會咳嗽?伺候的奴婢不當心,喂水的時候嗆著了,也不報,還在咳嗽了一夜。次日起就不對勁了,這都七八天了……太醫說沒事,可是孩子還是咳嗽,才滿月的孩子,哪裡禁得住?可我如今……不能管,也問不得……”張佳氏說著,就哭了出來。
實在是憋悶啊,好不容易有個人說話,連交淺言深也顧不得了。
“我知道你苦,只可惜我也不能幫你什麼……”雅璃嘆息。
“你肯聽我說說,就是幫我了。我們爺來了兩回,我都不想見他,以後也不想見了。”張佳氏眼神裡,只有厭惡。
別說大環境是這樣,女人也不在乎孩子,但是總有例外。
總有將親情看的重的女人,張佳氏就是這樣了。
“你不見他,總要見太醫吧?”雅璃道。
“見了,說是憂思重。我本就生育的艱難,月子裡又一直擔心……身子以後,也就是熬著了。”張佳氏又苦笑了一聲。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這孩子要被抱走的?”雅璃問。
“五個月吧。”張佳氏淡淡的。
“呵呵,我原本對你們家福晉就不喜,如今真真是厭惡至極了。”叫一個女人懷著孩子,卻時時刻刻知道這孩子生了以後不能自己養著。
拼命給她補養,叫她一個月子都擔心憂慮的過。
大福晉的心思,好惡毒。保不齊就是希望能叫母親沒了,只留下孩子……
張佳氏第三次苦笑:“這能怪誰呢?是我們爺的意思……”
雅璃不說話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直接說直郡王的不是啊。
做了很久,一直勸她想開些,勸的自己憋屈的不得了。
張佳氏道:“你也不必難過了,我這事畢竟是少數,你不會這樣的。你們府上如今沒有嫡福晉,以後就是有了,也不會搶你的孩子。”
張佳氏是見她越發的臉色難看,勸了一句。
“我知道,我只是心疼你,雖然也不過見了兩次,可是……”雅璃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