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姑可能真的不知道素心去了日本,因為素心去日本辦公事。但是,莎蓮娜是素心的秘書,她沒有理由不知道素心的去向,她竟然裝模作樣戲弄他。
兩天後,巴巴拉特地到寫字樓找尤烈。巴巴拉是尤烈保留的五六個女朋友之一,否則,她也進不了寫字樓。
“特地來接你下班,”巴巴拉咬了咬下唇:“今天是什麼日子?”
“陰暗的日子,沒有陽光。”
“沒心肝,今天是我生辰。”巴巴拉伸出手:“走吧!我安排了很多節目,現在去吃下午茶。”
尤烈實在悶,他是個熱鬧慣的人;而且又不知道素心什麼時候才回來,他完全沒有她的訊息。他跟了巴巴拉走,吃茶、看戲、吃飯、上夜總會,玩得很開心。
第一場表演快要開始的時候,突然大部份的視線集中在夜總會的入口處。
一個很英俊的外國青年,拖著一個穿紫紅色貂皮大衣的美麗小姐進來。
“素心!”尤烈低叫。
“尤烈,你幹什麼?”
尤烈沒理她,伸手召侍者,向他要了一張白紙。
“把這張紙交給那位小姐。”尤烈在白紙下壓了一張鈔票。
“是不是剛脫下大衣,穿紫紅色晚裝,很漂亮的小姐?”
“就是她,快送去。”
侍者走開去,巴巴拉再也忍不住:“尤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事你不要管。”尤烈煩厭地揮著手,眼睛一直望住素心和那外國俊男喝酒、談笑。
素心接過侍者交給她的便條,她開啟一看——coc1馬上擺脫他回家,我有要事跟你說。coc2
素心笑了笑,把便條揉在掌心,然後放在菸灰盅裡。
“什麼事?蘇珊。”外國美男操著並不流利的英語。
“一個朋友跟我開開玩笑,問你是不是我的未婚夫。”
“你說是不是?”他握著她的手臂。
“看錶演。”她拍了拍他的手背。
第一場表演完畢,素心絲毫沒有和外國美男離去的意思,兩個人還翩翩起舞。
尤烈伸手叫侍者結賬。
“尤烈!多坐一會,我們甚至沒有跳過一個舞。”巴巴拉央求。
“來夜總會一定要跳舞嗎?”尤烈冷哼著:“俗氣!”
“今天是我的生日。”巴巴拉鼓起腮,很委屈的。
“有什麼了不起?天天有人生日,你不走我走。”尤烈說著就走,巴巴拉滿肚苦水地跟了出去。
素心回家,一進客廳,看見尤烈坐在大廳的中央,鐵黑著臉。
“我還以為你今晚又不回來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素心把大衣和手袋交給芳姑:“這是我的家,我不回來去哪兒?”
“上次我等你一晚,結果你並沒有回來,難道那時候,這兒不是你的家?”
“上次我不回來是為了避開你;而且,第二天我要趕去日本,住九龍到飛機場方便,我住了一晚酒店。”
“為什麼要避開我?”
“問你自己,我不想和你同流合汙,大家分開些好。”
“我去玉凰別墅的事,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並不重要,問題是,你在那女人的別墅裡幾個鐘頭,幹過些什麼?”
“這……”尤烈捏著十隻手指,支吾了半晌:“我們敘敘,是她邀請我。”
“算你們只是敘敘,但是,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有協議,我和所有男朋友分手;你和所有女朋友分手。你跟那女人在一起,你破壞諾言。”
“你今晚不是也拖了外國人去夜總會?他不是男人?”
“那是因為你揹著我去找玉凰,還有今晚的巴巴拉。”素心坐下來,接過芳姑送來的鮮奶,她斥責尤烈:“你做了兩次我才做一次,算是回敬!”
尤烈自感理虧,但口裡卻不想認輸:“你經常有應酬,我一個人呆在家裡像和尚,這樣的生活怎樣過?”
“應酬是為了生意,這是公事。你也有公事上的應酬,我告訴你那些晚上我怎樣過!我看書、聽音樂,靜靜的一個人,絕對不會去找男朋友風流。”
“我不喜歡看書,也不喜歡聽音樂。要我守著你一個人,和其它女人絕緣,那簡直是剝奪自由,和結了婚有什麼分別?嘿!荒謬。”
“是你要我離開尊尼他們,你為我和你的女朋友分手,那也很公平。你既然做不